嶽興安心裡惦記着事情,也就沒多留妹妹,自己去給家裡打了電話,讓族裡派人調查一下田秀芸。
他總是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可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聽到的,不過這點疑慮還是讓他決定慎重行事。
倒是另一邊的田秀芸,在告別了於星婭之後,也沒被破壞興致,還是悠閒的繼續在家屬院裡散步。
結果還沒等她走多遠,就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循着聲音走過去,就看到一羣軍嫂圍在一起,還有幾個孩子被圍在中間。
“陳敏,別以爲你是陳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今天你要是不道歉,咱們沒完。”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懷裡摟着一個哭的慘兮兮的男孩,語氣十分生氣。
“呵,道歉?真不知道應該誰道歉,你自己看看我家亮亮,這胳膊上,都是擦傷,我看應該是你吳倩向我道歉吧!”陳敏也是滿臉的怒氣,在說道自家兒子的時候,臉上全是心疼。
被陳敏摟着的男孩,倒是沒哭,就是胳膊上都是擦傷,一看就很疼,也虧得這個叫亮亮的孩子能忍住。
“放屁,別以爲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們家亮亮調皮,能起這事。”吳倩怒罵道。
“跟你這種沒素質的人就沒法說,真給你們吳家丟臉。”陳敏不屑的說道,明明是吳倩的兒子見不得人好,把人從樹上扒拉下來受了傷,要不然自家兒子能打他?
“陳敏,你這個賤人。”吳倩被陳敏踩中痛腳,也顧不得家屬院的規定,直接上手開打起來。
“你當我怕你。”陳敏見吳倩出手,也不避讓,把兒子推到一邊,直接接住吳倩的攻擊。
原本圍觀的人都紛紛散開,但是也有和吳倩關係好的,想要假意上去拉架,幫助好友。
和陳敏關係好的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也紛紛跳進戰場幫忙。於是沒一會就從單打獨鬥變成了羣架。
唯一讓田秀芸看的有趣的是,這些軍嫂手上全是招式,壓根就不似一般的那種潑婦互撕。
那武功招式耍的虎虎生威的,要不是遠處傳來了凌亂焦急的步伐聲,看着越走越近的幾名軍官,田秀芸幾乎以爲,自己是在看一場武打片的拍攝現場。
這時候她才清晰認識到,這些擁有古武背景的軍嫂,果然不是嘴上說說,真要是鬧僵起來,那可是真的給你來場武術對打。
什麼狂掃落葉,橫掃千軍的,當然這都是田秀芸自己想象的,不過軍嫂打鬥之間確實是各種武功其上,好在都是有分寸的,也都點到即止。
“都給我住手。”趕過來的政委一看,又是讓他頭疼的一幫子會武功的軍嫂在惹事,立馬一嗓子吼過去。
“政委,你可得給我們評評理,可不是我先挑事的。”看到政委都來了,吳倩幾人也都紛紛住手。
“說說吧,又是什麼原因,你們這動不動就來一場,有沒有的紀律組織的?”政委也不管在場的人還沒散,直接開說起來。
“政委,是吳倩先動的手,要不然,我也不想惹事。”陳敏也沒了剛剛打架的氣勢,知道這事不管誰對誰錯,她都有責任。
“吳倩,你說說看。”政委一臉難看的轉向吳倩,心裡也有些生氣,這個吳倩確實有些不服管,三天兩頭的總會有點事情出來。
“政委,你看看我家孩子,還不是因爲陳敏家孩子打了人,還死不認錯,要不我能動手嗎!”吳倩也覺得委屈,原本也沒想動手,可是偏偏陳敏非拿她孃家說事。
熟悉的人誰不知道,她在吳家是最不受寵的,幾乎就是被忽視長大的,尤其是親生父親有了小老婆之後,她這個原配的女兒就過的連個傭人都不如。
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她孃家說事,要真是因爲吳家替她做靠山,哪還需要她動不動的就去和別人互掐,維護自己的權益。
“行了,你們幾個人,跟我去趟辦公室。”政委頭疼的暗暗額角,直接把人領回去處理。
一旁的田秀芸見這人也都散了,倒也不再往前湊,心裡面對家屬院的情況也更加清晰了。
就剛剛那一幕,湊過來圍觀的,大多數都是古武這一派的軍嫂,至於那些城裡的或者鄉下的普通人軍嫂,基本都是遠遠圍觀,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對打的局面。
甚至還有個別軍嫂暗罵一句莽夫,可見在這些普通人爲主的軍嫂眼中,雖然會古武的軍嫂,背景比她們厲害,武力值也高,但是動不動就直接動手這個行爲,卻也讓她們看不上。
中午華文濤訓練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擔憂的看向田秀芸,“上午聽說有軍嫂打架了,你沒事吧?”
說完還準備動手檢查,就怕自家心上人被殃及池魚。
“你覺得一堆普通人能傷到我?”田秀芸無語的阻止了華文濤的動作,“再說了,我剛到這邊,跟她們都還不熟呢,哪有我什麼事情。”
“額。”華文濤瞬間智商回籠,是他關心則亂了,潛意識裡總是想着要保護大師姐,但是總忘記修士的能力。
“那些軍嫂後來怎麼處置的?”田秀芸好奇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接受組織教育唄,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每次都是寫個檢討完事,畢竟這些軍嫂背後都是古武背景,也不可能真動真格,頂多就是教訓教訓她們各自的丈夫。”華文濤也是來到神翼軍區之後,才漸漸瞭解這些事情的。
以前他所在的軍區,就是普通的陸軍作戰隊,清一色的普通人,那些隨軍的軍嫂,也沒有什麼武力值,再怎麼鬧騰也不過就是薅頭髮扇耳光的。
往往也就是政委出面教育一下就了事,但是神翼軍區這邊的隨軍軍嫂,要是這些會古武的軍嫂動起手來,即使是手下再有分寸,那也常常發生打紅眼的情況。
斷胳膊斷腿那都常事,好在場面不血腥,也都是自小習武的,也抗折騰,就是總這樣,軍區政委也跟着心力交瘁的。
“今天可是見識了。”田秀芸難得幽默一次。
“以後你來隨軍了,可離這些人遠點,別到時候再碰着你,我可是會心疼的。”華文濤提前給田秀芸打了預防針,他還真擔心有人不長眼惹上自家大師姐。
“瞎說什麼呢。”田秀芸不好意思的說道,兩人都還沒結婚呢。
“芸兒,我們都處這麼久了,還沒和老爺子說呢。”華文濤忍不住上前抱住田秀芸,把腦袋擱在她的肩上。
兩人自確認關係到現在,也有好幾個月了,華文濤一直惦記着,以情侶的身份帶田秀芸回一趟華家。
“等放暑假的吧,正好要去薊州。”田秀芸也沒反對,終歸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就算華母有些不好處,也是華文濤的親生母親。
“大師姐,謝謝你。”華文濤一激動,又叫回了大師姐的稱呼。
“好了,小師弟,咱們吃飯吧。”田秀芸回身拍拍華文濤的腦袋,頗有一種拍狗狗的樣子。
“。。。”華文濤無語的鬆開手,心裡後悔當初幹嘛非認師姐弟,這下好了,自己都喊習慣了,莫名的就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