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翼軍區這邊,不僅軍人數量比不上其他軍區,而且每次接到的任務都是非常難的,受傷什麼的,都是常見的問題。
有時候部隊醫院忙起來,即使田秀芸是婦幼科的醫生,一會被調過去增援,時間久了,大家對田秀芸的醫術也越來越認可了。
雖然田秀芸的科室沒變,但是隻要其他科室有需要,都會請她去幫忙,本着你敢請,我就敢去的原則,田秀芸還真就沒拒絕過。
不是她老好人,而是她需要通過各種的病例來提升她的經驗,反正每次去幫忙,她都只是單純幫些小忙,很少有醫生真的把主刀手的位置讓出來,所以即使田秀芸經常被借調,但是從沒有破壞過任何一位醫生的利益。
隨着在部隊裡生活的日子越長,田秀芸和身邊人的交流也就越多,絕大多數人都是喜歡田秀芸這種不惹事的性格,誰家過日子願意成日算計吵鬧,田秀芸這種大事不參合,小事不越界的,時不時還能幫點忙的,還真是讓四方鄰居喜歡。
不過這些交情看似都不錯,但是田秀芸沒再交到什麼知心的好友,除了和李秋霞、宋玥以及於星婭這三個嫂子,關係要比之前更親密些,但是也依舊比不上和秦雪他們之間的相處。
當然了,就算是這樣,田秀芸也很滿足了,生活平淡順心,小徒弟也乖巧聽話,還有把她當眼珠子疼的丈夫,這樣的生活是田秀芸前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這樣平靜的日子沒能過多久,醫院裡越拉越多的傷患,讓田秀芸發現,也許表面的平靜只是一時的,身在部隊裡,他們的責任要更多,也不會有太多平靜的時刻。
安靜許久的西南部邊境,終於在前一段時間又開始鬧起來了,似乎是又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幕後黑手撐腰,在上一次失利後,休養生息了一段時間,又開始找茬了。
在武器配備上,不得不承認,華夏這邊的軍工力量是要弱了一些,好在優秀的戰士將領彌補了這個小缺陷,但是面對精良的武器,每次對壘都會有不少戰士受傷。
神翼軍區距離西南部,是除了西南軍區最近的了,因此比起別處的軍區,神翼軍區這邊參戰的人員更多,小傷能治的就在邊境駐地直接治療,不好治的就運回自家的部隊醫院,難治的纔會往軍區總院送。
每天從醫院回來,即使已經忙碌了一整天了,田秀芸還是會用心的烹飪美食,也算變相的替華文濤輕鬆心情,從邊境戰事再起之後,華文濤就經常皺眉,她知道,也許平靜的生活就要告一段落了。
邊境因爲戰事,各個軍區都在緊鑼密鼓的調派人員,神翼軍區一直作爲華夏最強軍區的代表,首當其衝是要增派軍人上戰場的。
華文濤作爲青龍部隊最強兵王,自然是要被委以重任的,接到前方的調令後,部隊給了他一天的修整假期。
“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接到調令的頭一天晚上,華文濤頗有不捨的對媳婦囑咐道。
時值深秋,他此番前往邊境參戰,必然是像以往一樣,戰事不了,人就不會回來,要說他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就是對媳婦,對這個小家有些不捨。
“你放心好了,倒是你去了邊境,纔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像那次一樣,突然搞失蹤。”田秀芸趴在華文濤的身上說道。
“不會的。”華文濤摟緊媳婦,那一次是他大意了,雖然也因此獲得了大造化,可是肯定也嚇壞了媳婦,讓她跟着擔憂了好久。
田秀芸沒再說話,明天過後,華文濤就要離開出發,她其實也是不捨的,想到自己醫生的身份,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打算,只是畢竟還沒考慮好,所以就先不準備說出來。
華文濤自然是沒有想過媳婦會給他來個大驚喜,這會他只是滿心的不捨,還有對媳婦的愧疚,明明是名修士,可以恣意逍遙。然而他卻偏偏選擇一直留在部隊,也害的媳婦跟着她一起窩在這個地方。
其實從知道修真界的存在時,他就想過,如果去修真界生活,才應該是最適合媳婦和他的吧,可是他出聲于軍人世家,沒有修真前就入伍從軍,他捨不得部隊。
一天後,華文濤跟着調往前線的大軍一起整裝出發,大軍出發的時候,田秀芸正坐在辦公室裡替一位孕婦把脈。
等又過了兩天之後,徐主任的辦工作上,多了一份申請單,一封申請去前線做戰地醫生的申請。
徐主任看到申請單的落款時,眼睛一眯,他想了一會,就直接在申請單上籤了字,蓋了章,然後又提交給上級。
而這封申請單,正是考慮了好幾天的田秀芸,提交上去的,眼下的情況,的確很讓她爲難,選擇了丈夫,勢必又要忽略了徒弟,可是選擇了徒弟,同樣也會忽略丈夫。
只是最後還是私心佔了上風,彭溪堰如今是初一的學生,修爲也進入了煉氣期中後期的階段,平常在外行走都不會有危險,至於生活上面的照料,也只能靠他自己先解決了。
在提交申請前,田秀芸也找了小徒弟長談了一次,也徵求了小徒弟的意見。
“師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爲了堰兒困擾,如今堰兒已經能夠照顧好自己了,師公那邊再前線,過的肯定不如堰兒在這邊舒服。”彭溪堰小小年紀,已經有了翩翩佳公子的風采,如今雖然才13歲,但是說話辦事,也跟個成人沒兩樣了。
“好,那師傅就去找你師公,堰兒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用傳訊符給師傅留言,要是想師傅了,也可以和師傅通訊。”田秀芸欣慰的摸摸彭溪堰的頭頂,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徒弟,真是她的幸運。
彭溪堰不好意思的羞紅了雙頰,雖然師傅的動作很像是對待小孩子,可是掌心的溫暖,卻讓他捨不得躲開,師傅就想母親一樣處處爲他考慮,他自然也不願意讓師傅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