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約好的時間,田秀芸提前了十分鐘就來到了警局,和那裡的值班人員問了啓明的辦公室,幸好有啓明提前交代,所以一路都很暢通,也沒有遇到有人阻攔。
田秀芸找到啓明的時候,他們還在開會,看來這次的無臉女屍案的確是非常棘手,光是看這些人緊鎖的眉頭,也能猜出大概。
“行了,先這樣吧,你們繼續注意在這兩處案發現場搜尋,不要放過一切可疑人員。”啓明看到了田秀芸過來,想着這次會議,該說的也都差不多說完了,便提前結束了。
看到會議散了,田秀芸才走了過去,笑着和啓明打了聲招呼,就在對方的帶領下去了屍檢室。
惠州這邊的屍檢室算是比較完善的,有獨立的停屍冰庫,但凡遇到沒有立馬破案的兇殺案,屍體都會暫時放在這邊,也是爲了方便屍檢員隨時做屍檢用。
因爲這時候是深冬,所以屍體一直都保存的很好,在加上除了屍檢的時候,其餘屍檢,屍體都是放在冰庫裡的。
啓明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淡然的田秀芸,心想對方畢竟是個小姑娘,也不曉得等下看到屍體會不會害怕,不過又搖了搖頭,覺得應該也不會害怕的,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看屍體。
田秀芸自然是不知道,前面帶路的啓明有多複雜,反正這時候她是在想,是不是能從屍體上看出問題來,只希望這個兇手不是那麼的狡猾吧。
她也不是不相信這時候的屍檢員,也就是所謂的法醫,只不過很多東西,的確是普通人難以發現的,有時候法醫會覺得奇怪,但是對於未知的東西,往往都是選擇疑惑,但是沒辦法去解釋,自然而然的,最後這處疑惑的地方,就會被忽略了。
要不說,從自古以來,逍遙法外的犯罪分子依舊還是存在的呢,追究其根本原因,大概也是有一部分是出自於,這人常人無法參透的未知吧。
所以,這次田秀芸過來,就是想看看,這兩具無臉女屍身上,有沒有這種異常存在,總歸也算是線索不是。
“麻煩了。”啓明收回證件,在看管員的注視下,帶着田秀芸走進了屍檢室。
田秀芸這才收回了亂想的思緒,認真着跟着啓明走進了屍檢室,這個時候,屍檢室裡面還有兩個工作人員在清理器械。
“啓隊長!”兩人看到啓明,都是一臉的好奇,尤其是還有一個不熟悉的女同志。
“老張,小周,我帶田同志過來看看揭面案的兩具屍體。”啓明衝兩人笑了笑,說明了來意。
“屍體有什麼問題嗎?”老張雖然嘴裡說着疑惑,但是已經帶着小周去開冰庫了。
每具屍體都有編號,但是這些也只有屍檢室的工作人員知道,所以啓明和田秀芸都等在外面,沒有插手。
“嗯。”啓明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好在老張也不過是這麼隨口一問,也沒真的指望啓明回答他什麼。
“這兩具就是揭面案的屍體,除了臉部有些...額,其他都沒有問題。”老張想說就是臉部有些噁心,但是又覺得太不尊重屍體了,畢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人家想的。
“我知道,先看看再說。”啓明也明白,這兩具屍體實在不是很好看,但是沒辦法,做這個職業,少不得就是跟這些奇奇怪怪的屍體打交道。
田秀芸一直都秉承着不言不語的狀態,其實神識已經開始在兩具無臉女屍身上查探了,倒不是她等不及,實在覺得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老張那邊很快在小周的幫助下,把兩具屍體安置到解剖臺上,光溜溜的屍體直挺挺的躺在臺面上,面部全都是血肉模糊的狀態。
“切口整齊,面部是被十分完整的揭下來的,應該是兇手需要一張完整的麪皮,只是這具,這具屍體的面部有些小差錯,似乎不是很完整。”田秀芸指着第一個被發現的屍體說道。
“嗯?哪裡不完整?”老張一聽田秀芸的話,立馬湊近觀察,可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問題。
“這裡,你看沒看到,這處的切口較其他地方的切口深一些,大概是因爲在作案的時候,時間不夠,又或者發現有人闖入,所以一不小心切深了。”田秀芸也不隱瞞,還親自指着那處的不同說道。
“這,這的確是不一樣,只不過爲什麼是因爲時間不夠呢?或者是沒有經驗,又或者這並不算什麼問題。”小周不是很認同田秀芸的說法。
“對比另一具屍體,這一句算是失敗品。”田秀芸也沒有多解釋,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聰明的人只要一聽就能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至少聽完田秀芸的話,啓明是真的懂了,還把前後案件都聯繫了起來,田秀芸說的那具失敗品可不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想到當時鄭霞的描述,她發現屍體的時候,視乎還沒有完全死透,雖然當時的情況也是活不了了,但是這和田秀芸現在的說法,不也正好不謀而合。
那天鄭霞正好出現在花園,湊巧打亂了兇手的揭面節奏,因而纔會慌張揭了面就離開,然而一件失敗的作品肯定是滿足不了兇手,所以當天晚上纔會再次犯案。
“田同志,你還有什麼發現嗎?”啓明不禁開始對田秀芸期待起來。
“暫時也說不準,只不過我猜測這個兇手要麪皮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這案子大概也不能算是普通兇殺案吧?”田秀芸心裡其實有個大膽的猜測,只是看兇手的手法,又不太像是邪修所爲,所以一時間也不能太確定。
“這,這的確不是一般的兇殺案,連剝了兩張人臉皮,還能普通啊?”啓明一時間沒聽出田秀芸的意思,倒是覺得這件案子自然是不普通的。
“...”田秀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說的不普通和對方說的不普通完全是兩碼事,好嗎?
啓明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而是繼續就着剛剛田秀芸說的異常檢查起屍體來。
“你說這兇手要麪皮做什麼呢?搞收藏?”老張好奇的問道。
以往也不是沒聽過這類案例的,很多變態兇手,都有那種戀屍癖,喜歡收集屍體上的某個部件,只不過這種案例畢竟不多,要不是老張常年在做屍檢,接觸的案件多,怕是也不能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