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芸在第二天隆重的謝過秦大川之後,便帶着所有的身份戶口證明離開永吉縣,她接下來打算先去吉省的省城暫時落腳,這裡除了遠離靠山村,還有着不錯的高中。
自從三個老爺子陸續離開之後,田秀芸就自己一個人複習,但是往往復習的時候很難把握重點,雖然這些知識點都背的滾瓜爛熟,但是她心底還是希望能有一個正規的學習氛圍。這樣在面對接下來的高考也能更有把握,她的目標可不是什麼大專師範,而是首都的中醫藥大學,成績不過硬根本無法被錄取。
吉省是東北有名的大省,陽城是吉省的省會,經濟發展排在全國省會城市的前十名,工業生產比較發達,大小國營企業數不勝數,所以每一個陽城的人幾乎都很自豪自己的身份,也多數看不起外來的人口。
“哎呦,你這個小丫頭,這裡可不是玩的地方,你家大人呢?”一個面容稍顯刻薄的中年婦女不耐煩的擺手攆人。
“我就是來辦正事的。”田秀芸也是很無語的重複道,到了陽城之後,她就開始打聽哪裡有賣房子的,想要在陽城落戶光有戶口證明可不行,必須得在陽城有房產或者有工作,但是這個年代房子買賣還是很少的。
也虧得她運氣好,在城北區還真就有一戶要搬走的,房子不大,但勝在是獨家獨院的,要價還算合理,就是對方要的急,所以有看好的一時間也湊不出錢,這不就被剛到的田秀芸給佔了便宜,快速將房子拿下。
對於田秀芸來說通過工作辦理戶口什麼的就算了,首先身份這塊就不過關,有些本末倒置了。所以她一開始就打算在陽城買房定居,如今房子一到手她就立馬找到這裡的居委會,打算抓緊把戶口落下。
“你能辦什麼正事?”中年婦女一臉的不信,她這裡可是居委會,一個小丫頭過來能辦什麼事情。
“我來落戶。”田秀芸強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要不是爲了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她堂堂金丹期修士何至於這麼麻煩。
“落戶?你有工作嗎?”中年婦女一聽就明白是外地人,語氣頓時不屑了。
“我有房。”田秀芸把自己剛拿到手的房證遞過去,又把村裡開的身份戶口證明放到辦公桌上。
“哎呀,還真是過來辦事的呀。”中年婦女旁邊的工位上的一個大媽走過來,翻了翻資料,詫異的說道。
“嗯。”田秀芸客氣的點點頭,戶口還沒落定,暫時還不能得罪這裡的人。
中年婦女撇撇嘴,不過對方手續齊全,她也找不到理由不辦,同時也有些嫉妒對方這麼小就有一個單獨的房子,雖然只是一兩趟兩間的平房,但是那個地方她也知道,是個獨立的小院子,不像其他家,很多都是住一個大雜院,不僅亂還擠。
“家裡幾口人?”中年婦女問道。
“一個人,戶主就是我自己。”田秀芸回道。
“一個人?”中年婦女眼神驚訝,沒想到是個孤女,心裡更加不屑,不過還是把田秀芸的落戶手續給辦齊了。
“吶,拿着這個區派出所登記就行了,登記好之後自己帶着戶口本去街道處領糧本和其他生活票證。”中年婦女將辦好的手續資料隨意的遞了過去。
“謝謝。”田秀芸收好所有的材料,認真地道了謝才離開。
“這個小丫頭真不簡單啊。”居委會的那個大媽意味聲長的對中年婦女說道。
“呵,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野丫頭罷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的嫉妒越發的厲害,中年婦女一想到自己一家幾口人擠在那套小房子裡就更加惱恨。
“哎。”居委會大媽搖搖頭沒再說話。
等到田秀芸又去了趟派出所的戶籍辦把戶口登記好之後,再次回到自己買下的小院子,關上院門忍不住興奮的大笑,看着手裡的戶口本,不大的院子,兩間平房,還有加蓋的廚房和洗手間,田秀芸心裡滿滿的愉悅,笑着笑着眼淚就不由自主了流出來。
“這輩子,我終於解脫了。”從心靈到身體的解脫,田秀芸擡頭捂住雙眼,“真好。”
正式落戶陽城之後,田秀芸就開始給三個老爺子去信告知情況和新地址,而華文濤那邊也是給了回信,表示自己這邊一切順利,又鄭重其事地在信裡道了謝。
先不提田秀芸這邊已經開始着手裝扮自己未來一年的居住房子,就說華文濤那邊收到田秀芸的回信後,也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這段時間一直擔心,雖然知道大師姐的本事,但是也架不住有時候人就是扛不住孝道,他是真怕田秀芸一個不注意就犯抽,真的同意田家的安排嫁給那個寡婦家的傻子,好在一切順利。
至於遠在京都的三位老爺子在收到信的第一刻,都是看着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人比他們更瞭解田秀芸在田家的處境,那真的不像是親人能做出來的,大冬天的上山砍柴,危險的圍獵也是必不可少的被迫參與。
這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只是田家到底是田秀芸的家族親人,他們即使心疼田秀芸,也無法多說什麼。好在如今田秀芸離開了田家,雖然手段不太好看,但是這個結果也是他們喜聞樂見的,同時又覺得佩服,在這個年代有誰能有這個勇氣,花錢把自己買下來的。
隨着時間的飛逝,田秀芸來到陽城也有將近四個月了,時間也接近春節,周圍鄰居也都彼此熟悉,有心腸善良的看田秀芸獨自一個小姑娘,常常會送點自家做的吃食,雖然不值當什麼,但是田秀芸還是很心領。
而每次收到鄰居贈送的東西,田秀芸就會選一些從供銷社買的東西還回去,長此以往,彼此之間也越來越熟悉。
當然也有不懷好意的人,不少打着田秀芸房子的注意,有那明顯的就上門做媒,想要把田秀芸娶回去,好光明正大的佔了房子的,也有那些隱晦的,想私底下做點小動作,得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些心懷惡意的人,田秀芸都看在眼裡,但是出於一個金丹期修士的自傲,田秀芸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不是她輕敵,實在是這些人的手段太過簡單。
對於上門求親的,田秀芸都一律義正詞嚴的拒絕,語氣態度都不算多好,漸漸地自然也就沒有人在上門求親。至於那些準備私底下下黑手的人,田秀芸直接在院子里布置了一個簡單的迷幻陣,但凡想抹黑進來做壞事的,都會莫名其妙的自己昏迷在房子門口,如此一來,那些人都覺的詭異,也不敢再嘗試做什麼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