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沁然也沒有想到爲什麼坐的好好的兩個人還能直接的動起手來。面對任青的直接出手,冷沁然不閃纔怪了。
她向左一勾腳就將一邊的板凳給勾過來,向前一推任青已跟她隔了個板凳。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竟然還會這種東西,看來還是我有些小看你和劍成了。”任青這樣說着,邊是伸出了手來。冷沁然才發現自己曾滿心得意的武功,無處施展起來。
雙眼睜得瞪圓的冷沁然就眼睜睜的看着任青單手將自己的脖子緊緊的勒住,隔空的將她像是小雞一般的提了起來!
“媽咪!”本來就收到冷沁然的信息說是自己與作者約在了幼稚園對面的咖啡廳的冷悅冉一趕來了咖啡廳的二樓看到的竟然就是這種場景。
他也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他更不會問這女人是誰。小小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絲毫不比容劍成的兇狠少半分。誰都不能在他的面前,傷害他的母親分毫!
冷悅冉只叫喚了冷沁然一聲,便高調的上前用手比劃了一下。
旁人看到了也許會好笑的說幾聲小孩子看動畫片看多了,但是受到冷悅冉攻擊的任青卻是吃痛的一叫,將冷沁然給丟到了一邊。
冷沁然明白是自己的兒子出的手,但是這個時候小一的能力再怎樣的強悍,她一個做母親的也是放心不下的。她掙扎的喊了一句:“小一,快、快點走……”就已經是掙扎不起來來了。
身體沒有收到保護的直接被扔出幾米遠,還是有些痛的。
冷沁然明白自己這些疼痛只不過是乍然之下,相比起來還是冷悅冉的安危更加讓人心急。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這個天賦極高的孫子!”任青一改之前被人所打到手的不滿之情,反而對冷悅冉的表現看起來很滿意的模樣,“你就跟你父親一樣,都是修魔的好苗子,只要假以時日,我們任家很快就能再創輝煌了。”
冷沁然聽着這話止不住的反感,還以爲是哪個大企業倒閉了重整門楣的話語。她的小一再怎麼優秀再怎麼乖也都是她的孩子,這樣一直修魔修魔的唸叨着,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沒有答應呢!
冷悅冉平日裡在冷沁然面前從來都不會露出一副小惡魔的樣子來,因爲他要讓母親省心。
容劍成五年前的消失,讓冷沁然的心裡一直缺少一種安全感。冷沁然的十月懷胎之中,卻是滿懷笑臉的向着肚子裡的他諄諄教誨。他明白着自己是充滿着母親對自己的希望與愛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這也是爲什麼他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會跟容劍成走上同一條道路。
即使所有的人都說他們父子兩實在是太像。
此時此刻他不過露出了平日裡反感的表情,然後不耐煩的說道:“你好煩啊,老太婆,我還要趕回去跟我媽媽一起吃飯呢。如果你真的這麼無聊的話,可以去大街上助人爲樂啊。幹嘛在這裡像瘋狗一樣咬人呢?”
任青對於一個四歲的小孩狂放不羈的話語沒有多大的反感,反而是對於冷悅冉的動作滿意的像是瘋魔了一般的笑。
“任青,我不明白你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如果只是容劍成這一個問題的話,我想我是不會答應你的。”連冷沁然都明白現在一口應下來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任青這副模樣,冷沁然牙一咬竟然就這樣任性的說了出來。
“這個事情不是你同不同意,而是我要不要。”任青的表情似乎沒有任何被冷沁然拒絕的不耐。冷沁然這才發覺,容劍成那偏執的個性可能不是像容子豪,而是像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需不需要我同意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容劍成站在樓梯口之處,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個讓他追憶了十幾年,卻根本沒怎麼給過他溫暖的母親。
任青似乎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跟容劍成碰見,她慌慌張張的想要把臉遮起來。
容劍成卻是諷刺味十足的說道:“再怎麼遮掩,我也看的一清二楚了。我最親愛的母親,請問您是打算對我的妻子和兒子做些什麼呢?”
冷沁然之前說些話沒考慮到拖延時間,現在容劍成與任青這對母子對話起來,她才發現身後已是一身虛汗。
她艱難的爬起,而冷悅冉早就急急的跑到她身邊,小聲的說道:“剛剛看情況不對,早就聯繫爸爸了。”
冷沁然也不知道該稱讚孩子的聰明,還是該說自己的大意。
如果不是小一的及時趕到,她可能現在連個全屍都留不到。
“任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復仇什麼的,我會代你去做的。”容劍成神情複雜,但是卻將這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擔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就是魔修嗎?我接受。但是前提是你以後再也不要來動冷沁然母子了。”
任青本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容劍成,沒想到這十幾年沒見的而已一下子成長到這麼大不說,還竟然給了她這麼直白的承諾。
她當然是滿心歡喜的就答應了,之前那樣針對冷沁然不過是因爲她檔了道罷了。現在容劍成直接就將這個不重要的因素給排除,她心裡也是滿意了不少。
“容劍成,你這是什麼意思?”冷沁然有些難以置信的走到容劍成的跟前,“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復仇這種事情不是說說而已,你知道你揹負的是什麼嗎?”
成爲真正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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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那個男人說的一樣,忘了她。
容劍成將冷沁然往懷裡一帶,又是一個用力的深吻。
半晌之後,他鬆開了她,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等我。”
冷沁然不明白容劍成爲什麼會做出這種荒謬的決定,如果將這些曾經的記憶都拋卻掉的話,那這個人也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我不會等你的。”冷沁然斬釘截鐵的看着容劍成說出了這句任性的話。
然而容劍成只是露出了一個溫暖到天都放晴了的笑容,便只留給她一個默然的背影。
一室的沉靜,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