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南機器廠的職工果然沒有消停,還想繼續鬧騰。
可惜市政府的這邊也不是吃素的,昨晚已經把各個帶頭人都控制住了,該說服的說服,該羈留的羈留,輔助以‘協議和談判今天一定有結果‘的承諾後,職工們纔打算先看看風向。
碰到這樣的情況,管你哪個部門,誰都不敢耽擱,所以政府部門的效率前所未有的提高。
未來汽車將給江南機器廠目前已經退休的職工負責五年共計15%的資金補貼,當然這部分資金是按月充值,而且是計算進入收購資金。
同時給所有在職的員工定製社會保障基金方案。
事實上這種方案上次陳諮做‘勞動派遣’公司的時候就仔細思忖過了。
他還希望這兩個制度能爲自己的根基打下堅實的基礎呢?
自然各種平衡利益都早就想好了,結合未來實踐過成熟的方案再改良過來的,自然獲得大家的稱讚,小小的修改了下,這提案就這麼通過了。
當然,作爲第一次的試點,未來汽車和政府都有互相協商的權利。
歷史上國家說是1986年開始社會保險,事實上是95年開始試點,96年全面推廣的。
所以陳諮的蝴蝶翅膀再次改變了一個歷史事實。
事實上即使是95年96年的試點,各種體制下職工的繳費的比例都是各種奇葩。
這次陳諮拉出的是2010年後的比較成熟的框架,作爲企業的高管,不可能連職工的社保是怎麼回事都不清楚。
但是,在現在江南機器廠來說,卻也沒這麼簡單。
首先是以前的廠裡的利潤是要交給國家部分的,那就說明國家享受了工人們貢獻,同樣兵工總廠也有收穫上繳,那自然也得負責。(我國1978年之前國企的利潤是全部上繳,1978-1993是部分上繳,1994-2007自留)
所以陳諮給的建議是以前多少比例多少年限,那就給社保基金補交多少資金,多少年限。
當然87-93年是包死基數的包利制度,利稅不分,這些覈算問題,那就只有政府自己計算了。
事實上政府有個專門的部門在研究這些,各種數據盡有,倒是不難解決。
那到了現在問題就明確下來了,政府、兵器總公司、未來汽車、還有就是承擔基金管理的銀行共四方來談判這個事情。
其實社保問題纔是國企改革的核心,管你啥組織和單位,人都是主體組成部分,人不穩,幹啥都不成。
所以國家的國企改革這幾年改來改去沒法給個根本的變化,主體在於職工的工作關係,勞動保障關係的各種桎梏。
而且給外資企業的合資造成了各種麻煩和缺失,甚至讓外企佔了大便宜。
譬如有少部分已經合資的企業,多是直接給了買斷,但是那點錢真的能夠代替了常年的養老費用和社保嗎?
最後導致的下崗過程中的各種不公平,還有不透明的操作。
政府是既是選手也是裁判,同樣企業也既是選手,又成了發包人,不出漏子才奇怪呢?
現在陳諮給的意見就是,讓所有的和員工補償的問題,都放到這個基金來,政府只有監督權和建議權。
當然,前期的階段還是的政府來實驗各種政策的合適性。
所以其實陳諮提供的’勞動派遣公司‘和’勞動保障基金‘其實是國企改革的兩個最基礎的保障制度。
前者改變了僵化的職工工作關係,讓職工和鎖定的單位解鎖,變成以前的單邊承擔爲雙方承擔,譬如一個職工掛職到勞動派遣公司後,一共可以給你提供多少次在就業和技能培訓,超過多少次沒有單位要你,對不起,給你最低的保障保證你不餓死等等的。
後者導致職工基本保障的普適性和工作單位的無法直接操縱性,爲企業的減負和執行企業的市場性提供了直接的保障和動力。
陳諮把相關的戰略意義寫了提綱交給胡可虎,再次和朱主任碰面會談,確定了框架,四方簽字後,就打算直接回省城。
這次本來的目的是爲了看看江南機器廠的情況,順便開啓直接的改制,鬧出了這個亂子後肯定是需要推後。
想必平息職工們的思想,三五天或者一週是需要的。
潭城和省城反正緊挨着,開車也要不了多久,陳諮也不耐在這裡等着。
……
和盧愛軍再次上路,陳諮思索這次事件的得失收穫。
卻是無意中讓自己國內的金身快鑄就了。
東方摩托這幾天的’勞動派遣‘制度試點成功正在全國宣揚,而江南廠就出了’勞動保障‘改革制度。
如果這個制度試點也成功,相當於是自己爲國家國企改革的兩個最基礎方向探雷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何況這些制度的框架還是出自自己之手呢?
導致啥呢?會金光閃閃的被貼上改革的排頭兵牌子,還是改革管理專家的牌子。
陳諮自得的笑笑,有種歷盡千辛萬苦,算計最終成功的滿足感和收穫感!
或許從這刻起,我將成爲改革的一塊銘牌或者標兵吧!
沒有根基的弱點,或許從此一去不復返了,自己小小年紀就找死樣的折騰項目管理和CMMI,不就圖一個’管理專家‘的身份,不就是取巧的想把改革中的各種已知有效的方法和制度提供出來,冠上自己的大名,給自己弄這麼塊金光閃閃的’丹書鐵券’免死牌遮身麼。
最終目標無非是和未來主導華國的改革中堅們成爲利益共同體,成爲市場經濟改革的代表和先鋒,成爲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小撮人之一,讓想動自己的人知道動自己就是動改革,就是在反對某某大BOSS和大趨勢。
事實上陳諮自己的猜測完全成功了。
就在陳諮出發回省城的時候。
國家中樞的一個花廳,TI改委和JI劃委的兩位大領導正在和總領(總-LI),和大長老就附帶着談到了他。(這時候的國家改革,所有和改革相關的部門,都是由副國級大佬兼任。)
當然這個會議的主題,其實是在商議日本資本金融戰局勢以及國家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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