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明正大扮小氣的模樣,讓兩人有點忍俊不禁。
陳諮確實佩服袁天凡的眼光,如果環藝真只有拳皇一款扛鼎產品,新產品還得半年一年的話,那這時候上市,趁着拳皇的熱度,確實能夠融到不少的資金,進而爲環藝發展輸血。
不過現在卻不必把大把的利潤分配給別人了。
和袁天凡的見面非常的愉快,或許是本身本沒有利益關係,雙方都放得開的關係。
陳諮打算回頭就安排秦戈去接觸他。
這人在他的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和李澤慨在99-2000年度完成歷史上的那種巨大的併購,享譽世界。
但是現在他還在聯交所的話,說明還沒有離職的打算,完全有時間和李甲層競爭。
至於他的工資高低,雖然現在他就能夠拿幾百萬的薪水,但是在陳諮的集團裡,光光分紅恐怕也不會比這個低。
龔褒霖、胡可虎的薪水加分紅,只要到明年或者後年,或許就會超過他。
和袁天凡吃完飯後,兩人馬不停蹄的就見了樑伯韜。
這次是喝茶,港城人學習了英國的下午茶。
樑伯韜的目的和袁天凡差不多,只不過有兩點不一樣。
第一點是他的百富勤希望成爲環藝的總和諮詢商和做市商之一,第二點是他希望的運作上市的市場是納斯達克。
這上市的市場倒是符合陳諮和陸堅的要求。
只不過,還是同樣的原因,讓他遺憾而歸。
知道了環藝馬上就會有產品推上市後,樑伯韜的興趣更濃。
雙方交換了聯繫方式後,約好長期保持關注和聯繫。
……
陳諮和陸堅在優哉遊哉的見了兩個強人的時候,龔褒霖和霍建寧兩個人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但是,這畢竟是李甲層的主場,所以他給霍建寧配備了強大的談判體系,而龔褒霖卻只有曾欣一個幫手,顯得有點人單勢孤。
不過,談判的掌控可不是講人多的,而是看誰掌控局勢。
港城的今天,滿城都是人在談論李甲層。
衆多富豪都或多或少的在媒體上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衆多都是不痛不癢的恭喜李家找到了個好的風水聚財地和聚寶盆的意思。
表面看起來直接針對的真不多。
但是,剛剛好是這樣曖昧的表態讓李甲層感覺如坐鍼氈,這說明這次的事情讓大部分的富豪對自己的戒心大大提升,真正的開始走到了自己對立面去了。
未來還不知道會給自己家使多少絆子。
而且,難免有手段凌厲的富豪,已經開始在使手段了。
比如,土發公司今天就至少接到了十幾家富豪代理人的電話,求購他們手裡的中環中心的股份。
還有就是本來的希爾頓酒店這三家單位對搬遷的表態也比以前多了很多的曖昧,隱隱露出對以往的籌碼不滿意的態度。
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媒體一天發酵的成果而已。
接下來,媒體上的消息肯定會更加的深入和聳人聽聞。
因爲現在的助推已經不僅僅是那個可惡的叫陳諮的小子了,而是已經轉爲很多的港城富豪,這些對手肯定都會趁機發力。
這些盤踞在港城的本土勢力,能夠動用的影響力肯定遠遠比陳諮這個外來戶強大的多,譬如李遙寄這個老對手,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有了這個認識,李甲層不得不只是霍建寧儘快談妥條件。
而龔褒霖本身在港城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李家的情況門清,可以說是穩坐釣魚臺。
所以,對面的霍建寧團隊是從人情關係說道商業道德,從商業手段說道法律,對龔褒霖來說都是耳邊風。
等到下午茶的時候,龔褒霖看看手錶,輕鬆的對對面的霍建寧道:“霍生,對不起啊!看你說的口乾舌燥很辛苦的,不過我勸你別費勁了,我們陳董說的條件是必須的,你們現在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
“我也不獅子大開口,你們在中環和上環附近再送我們一套500平左右的商業房產,這事情就完了!”
“否則,我們可能會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舉行拍賣會,那時候就別說我們沒給你們機會!您還是省點心吧!”
“和您說心裡話,我們老闆的根據地在內地,也可能在美國,就是不會在港城,所以,你們千萬別以爲我們老闆對得罪你們有任何的心裡壓力。”
“說實在話,現在和你們談,就是已經給你們面子了,而且我們並沒有逼你們,你們完全可以放棄這塊地的購買,風水局這東西,可能是有效果的,但是真有那麼大嗎?這是未知!是不是?”
“所以,這是正常的商務手段,你有需求,我有東西!”
說罷就打算離開這裡,這樣的磨牙他覺得已經沒有了意義。
霍建寧以及他們的團隊,對龔褒霖肆無忌憚樣的最後通牒目瞪口呆。
他們之所以還可以這麼有姿態和態度的施施然過來煞有皆事的談判,就是因爲目前李甲層在港城的地位。
以此爲憑藉,纔是他們的底氣。
但是,龔褒霖這麼一點明,他們才如夢方醒。
他其實也是美國大學畢業的,只是在港城待久了,難免也錯覺的以爲港城就是別人的必爭之地,特別是對於陳諮這樣的內地人來說。
但是龔褒霖的當頭一棒,才讓他明白,對方的鯤鵬基金確實已經是衝出了亞洲,立足歐美的中大型基金了。
對內地的別人或許是有用的,但是對陳諮來說,只能說是有點可笑。
霍建寧纔在想,他手下一個李甲層的親戚頓時惱了,“龔生,這話你們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我們長實集團和和黃、以及李生手下的龐大產業,是你們那個小內地佬能比的嗎?我就不信你們不需要來港城,到時候讓你們好看!”
龔褒霖本來已經轉身的身體再次轉過來,認真的看了看這位大放厥詞的李生,以及旁邊幾位放肆揶揄微笑的先生們,頓時自個兒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