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周子夜睡在了夢寐以求的香閨裡,聞着充滿塞西莉亞氣息的被窩睡了一夜,登時神清氣爽。唯一可惜的是,被窩裡,只有他一個人。
昨夜晚飯後,周子夜陪着她們一家人載歌載舞,鬧騰到了凌晨三點。講笑話,唱歌,做遊戲,然後欣賞‘門’德斯夫‘婦’表演原汁原味的阿根廷探戈。
周子夜也被拉起來被塞西莉亞教起了這種充滿‘誘’‘惑’力的舞蹈。阿根廷探戈和國標探戈的最大差別就是阿根廷探戈的兩個人的上身幾乎貼在一起,動作更快,‘花’樣更多。
這是一種高難度的舞蹈,特別是基本動作複雜,學習非常困難。周子夜會一點國標的探戈,可是在塞西莉亞面前,仍然表現的如同一個小學生,整整練了兩個小時,纔算是勉強及格。
在阿根廷,跟西歐的最大差別就是這裡對鄰居的容忍度是相當高的。在巴黎或者是倫敦,還是布魯塞爾,你要是敢在午夜時分還載歌載舞,鄰居肯定會報警。可是在阿根廷,鄰居們聽到了音樂就會到你家來一起加入跳舞的隊伍。
塞西莉亞的家裡就是這樣,快到十二點的時候,鄰居們好像約好了一樣。每個人的手裡提着小禮物,或者是一塊剛剛烤好的蛋糕,或者是自己家裡珍藏的葡萄酒,敲響了塞西莉亞家的大‘門’。
到了最後,整個客廳都擠滿了人,大家一起跳舞,一起唱歌,搞的好像是開舞會一樣。
這就是阿根廷,一個悠閒卻又充滿熱情的國度,一個不算靠譜的國度。這裡的人們一般要在九點以後才肯上班,晚上卻要在午夜以後才肯休息。周子夜對這種悠閒的生活方式也很享受,但是他自己永遠也做不到這樣。
伊萊恩沒有介紹周子夜的身份,只說他是塞西莉亞的中國朋友。這裡的人也不在乎周子夜是幹什麼的,將他當作是一個普通的客人,輪流跟他跳舞。
即使是四五十歲的大媽,肚子比****還高,大‘腿’比腰還粗,可是跳起探戈來,靈活的猶如兔子一樣。她們的忘情投入很容易就讓周子夜也陶醉進去,她們彷彿不算在跳舞,而是在用生命舞蹈。
舞會一直持續到了凌晨三點才結束,周子夜除了收穫了塞西莉亞的幾個‘吻’,什麼也沒有撈到,反而被大媽們輪流貼面‘吻’。
周子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可是四周仍然靜悄悄的一片。看到小區內美麗的景‘色’,他起身洗漱,穿了輕便的跑步鞋,就悄悄出了‘門’。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四周全是兩層三層的獨棟尖頂別墅。跟國內的不一樣,這裡的別墅大多數都是下面一層是石頭,上面一層是原木結構的,有些甚至全部都是原木的。
小區內綠樹成蔭,每家每戶的小‘花’園裡都種滿了鮮‘花’。周子夜一邊慢跑,一邊欣賞周圍的美景。跑了兩圈,纔在塞西莉亞家的‘花’園裡練起了功。
過了八點鐘,小區內的人才多了一點,很多人也開始了起‘牀’鍛鍊。可惜的是,這裡的人不像歐洲一樣,會跟你熱情地打招呼,反而是警覺地盯着周子夜。
“嗨,埃文,這麼早。”
周子夜回頭望去,俏麗的塞西莉亞笑顏如‘花’,正從二樓的窗口探出了半個身子。“天氣這麼冷,爲什麼你只穿了一件衣服,你不冷嗎?”
“當你在運動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冷了。一起來嗎?”
“等我一會。”塞西莉亞縮回頭去。
可是沒等她下來,艾德和卡梅麗塔就先出來了。艾德跟周子夜打了個招呼,揹着一個揹包就出了‘門’。卡梅麗塔卻坐在了鞦韆上面,盯着周子夜一個勁地看。
周子夜停止了連習,回頭問道:“卡梅麗塔,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卡梅麗塔望着他的練功服說道:“你的衣服很奇怪。還有,你練的是中國功夫嗎?我喜歡看中國的功夫片,傑克陳,他的電影很好看,總是讓我哈哈大笑。”
“是嗎?我也會哦。”周子夜跳了起來,抓住鞦韆架的頂端鋼管,腳蹬了一下旁邊的小樹,就跳到了鞦韆的上面。站穩了身子,他低頭笑問:“像這樣嗎?”
卡梅麗塔用手捂住了嘴,驚訝地說道:“你是飛人嗎?你可以從這裡上到二樓陽臺嗎?”
周子夜笑道:“當然可以。”他跳下了鞦韆架,看了看‘花’園到二樓窗口的距離,助跑了兩步,用腳蹬了一下一樓的窗臺,手就抓住了二樓陽臺,又蹬了一下牆壁,稍一用力,人就翻到的二樓的陽臺上。
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呼,周子夜一回頭,只見‘門’德斯夫‘婦’身着睡衣,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這個陽臺通向的竟然是他們的臥室。
周子夜尷尬地一笑,解釋說道:“不好意思,我正在跟卡梅麗塔表演羅密歐。我馬上消失。”他轉身伸手一撐,就從二樓跳了下去。
凱瑟琳回過神來說道:“親愛的,我們家的陽臺似乎擋不住這個男人。”
伊萊恩點了點頭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在窗臺裝上鐵欄杆,這樣他上來也帶不走我們的‘女’兒。”
凱瑟琳驚呼了一聲。“上帝,希望他不會受傷。”兩個人急忙地撲向了陽臺。
周子夜跳了下來,卡梅麗塔雀躍着拍手稱讚,卻嚇住了剛剛從屋內跑出來的塞西莉亞。“上帝,你竟然從上面跳了下來。你怎麼上去的?”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就好比這樣……。”他一把摟住了塞西莉亞,就給了她一個纏綿的親‘吻’。
伊萊恩在陽臺上無奈地說道:“看來上帝都不能阻止他們在一起了。”
凱瑟琳說道:“親愛的,你別忘了,他是一個億萬富翁。他的錢甚至超過了雨果。(雨果是阿根廷首富)”
“那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生活不下去的人。我只希望他不會傷害到塞西莉亞,她才16歲,還是個孩子。”
“我覺得他不錯。高大英俊,謙虛禮貌,我要是年輕20歲,他也會把我‘迷’住的。”
對於布宜諾斯艾里斯,周子夜以前曾經遊玩過,雖然城市很漂亮,但是周子夜只喜歡自然風光,所以不覺得有多好。與之相比,他更喜歡潘帕斯大草原和伊瓜蘇大瀑布。但是這一次,他要去的是阿根廷人爲之驕傲的巴里羅切。
在布宜諾斯艾里斯短暫的停留,周子夜沒有多待,當天下午就和塞西莉亞一起做飛機前往巴里羅切。不過,讓周子夜頭疼的是,他們還帶了一個小累贅,卡梅麗塔。
阿根廷的假日多,學生的假日更多,特別是卡梅麗塔這種剛剛上學的學生,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放假。
周子夜25號來到阿根廷,就是看他們放假的時間來的,從25號到10月2號,又是一週的放假時間。可是他是想跟塞西莉亞來一個暢快的二人世界,卻不想加這樣一個累贅啊。
雖然伊萊恩口口聲聲說周子夜他們到了巴里羅切,可以將卡梅麗塔丟給她的外婆,但是看卡梅麗塔的這股黏人勁,周子夜怕他們沒有那麼容易丟開她。
他甚至在懷疑,這會不會是伊萊恩故意用的計謀,讓卡梅麗塔故意摻和進來,破壞他想吃掉塞西莉亞的計劃。
卡梅麗塔跟塞西莉亞不和,卻喜歡粘着周子夜。飛機一起飛,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周子夜的‘腿’上,還擠着塞西莉亞,不讓兩個人親熱。這更讓周子夜感到無奈,確信這是伊萊恩的‘陰’謀。
看着周子夜‘欲’求不滿的樣子,塞西莉亞卻覺得格外好玩,卡梅麗塔彷彿是她依靠一樣,她也敢不停地逗着周子夜。這也讓他的報復心理格外強烈,心理不停地謀劃着要怎麼報復這個小妞。
兩個小時後,周子夜他們降落在了巴里羅切的機場。此刻時間已晚,周圍的景‘色’模糊一片,讓他不能第一時間看到這所謂的小瑞士,南美最美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來接他們的是塞西莉亞的一個舅舅卡恩,他在巴里羅切開了一家特‘色’巧克力店,實際上,這家店應該算是塞西莉亞的外公外婆開的,只是他們年紀大了,就在家裡享福,而由卡恩接手。雖然店鋪開在城市裡,但是他們全家都住在離城市不遠的湖區,一個叫維多利亞的半島上。
夜晚的巴里羅切相當安靜,車和人不多,雖然這是南部最大的城市,卻也不到十萬人。這裡的居民也大部分以德裔瑞士裔和奧地利裔爲主。所以通用的語言除了西班牙語,就是德語。
周子夜會德語,讓卡恩相當意外,聽說周子夜在瑞士和德國都有玩過,就開始跟周子夜談論起巴伐利亞的民風民情。
車子從機場進入城市,又穿越了整個城市一路向西,道路兩邊都是參天大樹,偶爾聽見些微的‘波’‘浪’聲。最後,七拐八拐地進入了一個院子,停在了一棟三層的木屋前。看的出來,卡恩一家在這裡算是有錢人了。
下車的時候,卡恩得意地告訴周子夜:“你不會失望的,這裡的景‘色’和瑞士一樣漂亮。”
卡恩和自己的父母一起住,雖然家裡有房間,但是周子夜堅持不肯住在他的家裡。在塞西莉亞家裡住了一晚,就已經足夠尷尬了,他可不想繼續這樣。
和他的家人都先問好,送上了準備好小禮物。周子夜就先丟下了塞西莉亞姐妹倆,由卡恩送着去到了他家附近的南美最奢華的酒店瑤瑤酒店。
看着周子夜眼睛不眨地直接要了一晚上兩千美金的總統套房,卡恩很爲驚訝地說道:“這太奢侈了,我們不該這麼‘浪’費。”
周子夜聽管家介紹了房間的情況後笑道:“如果覺得‘浪’費,晚上你們全家也可以住進來,這裡有兩個主臥室,還有兩件隨從室,足夠我們使用。”
“謝謝你的邀請,但是你知道,我們家的環境已經足夠舒適。也許孩子們會喜歡來享受一下。”卡恩雖然已經阿根廷化,但還是具有了德國人的嚴肅認真。
“周子夜笑道:“我會在這裡住三天,歡迎他們隨時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