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聖約瑟夫大學一直被譽爲是美國最值得上的一流大學,她的多個專業在美國的學校裡都是首屈一指的。,特別是她的生物遺傳學專業,在全球都是蜚聲內外。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們這個專業一直受到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資助。
羅斯柴爾德家族與衆不同的一點就是,他們一直奉行的是內部通婚,結婚的對象一直都是堂兄妹。雖然偶爾也有一些成員娶了外界的‘女’人,但是也等於他放棄了家族核心權益。他們就是用這種手段,一直將整個家族牢牢地凝聚在一起。
由於是近親結婚,他們也格外重視在遺傳學上的禁忌,從很久以前,就從各個方面研究着近親結婚的利弊。多年的研究發現,只要不是直系親屬的婚姻,對後代的影響微乎其微。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近親的遺傳分子會對後代有直接影響。
聖約瑟夫大學也是沒有圍牆的大學,各個學科分佈在費城西部郊區的城市裡。在西南方向一處鬱鬱蔥蔥的公園式城區裡,生物學科的實驗樓就靜悄悄地隱藏在綠‘色’的樹林之間。
這次的家族會議選擇在法蘭克福附近的家族古堡舉行,但是雷曼並沒有前去。這種會議雖然會對一些商業上的分歧做出決定,但是更多的是給家族成員一個更好的‘交’流機會。雖然都是一個家族的人,但是由於分佈在全世界,哪怕是家族內部的人,也有許多互相之間都不熟悉。這樣的聚會就是給家族成員這樣一個機會,互相‘交’流,培養感情。
雷曼已經參加過了多次,他也是通過這樣的機會認識了自己現在的妻子。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去,更重要的是在家族會議有結果之前,將這邊的檢測結果彙報過去。只有瞭解了手裡的底牌,才能做出更加正確的選擇。
克拉克查爾斯頓今年四十三歲,從大學畢業就直接進入這個實驗室已經工作了快20年。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聰明人,對於在事業上的突破從來沒有考慮過。生物學是一‘門’非常枯燥的學問,與其說很多新發現是被人們有意挖掘出來,不如說是充滿了偶然的因素。
他也算是典型的中產階級,有自己的獨立大屋,有一輛62年克拉維特,還有一輛新買的寶馬。唯一讓他覺得缺失的是,他的妻子與他的感情一直不好,十年前就跟他離婚,嫁給了一位律師。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是一個死‘精’者,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要上孩子。
因爲這個原因他也不願意再婚,每到週末的時候,他都會驅車前往幾十公里之外的大西洋城,在那裡度過一個愉快的週末。那裡不僅有全世界的的美人,還有讓人刺‘激’的各種享受,最重要的是有讓人忘情的賭博遊戲。
又是一個週末的到來,克拉克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換上了一套可以拿得出手的衣服。等到下班,他就可以不用再回冷冰冰的家裡,直接驅車前往大西洋城。
給一位教授當助手,給學生們上了一節實驗課,幫助幾個學生完成了他們的實驗,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今天下午沒有什麼安排,他的心思已經飛到大西洋城。上次爲自己服務的那個‘波’多黎各小妞很不錯,這次過去要不要再給她打電話呢?電視上,兩個猥瑣的主持人正在熱烈地討論着世界首富埃文周的‘精’子去向,做出種種下流的猜測,可是偏偏有許多人喜歡聽他們廢話。他關掉了電視,準備去吃午飯。
“克拉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凱爾內姆主任見他人在辦公室裡,就將‘門’推開走了進來。“知道你送走了學生們,可是現在要耽誤你一會時間,幫我做個化驗。克拉克是我們實驗室技術最好的化驗員,他已經有了將近二十年的經驗。”
他後面的話是對跟在他身後的一位年輕男人所說。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自己小几歲,但是那倨傲嚴肅的神情,一看就是個大人物。當眼睛落在他那價值三千美元一件的真絲襯衣,那筆線‘挺’直的西‘褲’,真皮皮鞋還有那比他寶馬汽車還要昂貴的百達翡麗手錶上的時候,他確定對方真的是個大人物,最少是個有錢人。
這個男人主動向他伸出手來,溫言笑說:“你好,我是雷曼,很高興見到你。”
克拉克走出了他的辦公桌,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了一起。“你好,克拉克。克拉克查爾斯頓。”
凱爾內姆笑着介紹說道:“雷曼先生要通過實驗室的設備做一次化驗,只是簡單的‘精’子活‘性’測試,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
克拉克點了點頭問道:“我現在去吃飯,二十分鐘以後開始,怎麼樣?!”
雷曼卻說道:“我的時間很急,最好可以快一點。”
克拉克望了過去,只見雷曼掏出了手絹,正在細心地擦拭着右手。他的臉上一陣熱‘潮’上涌,緊緊握住了拳頭,這是對自己最無聲的羞辱啊!不過他很快就鬆開了手,低下了頭,跟這種大人物鬥氣是毫無必要的。
凱爾內姆笑着說道:“冷藏的‘精’子解凍,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過程裡,吃一頓飯的時間足夠了。”
雷曼說道:“那就快點吧,我需要儘快得到結果。”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凱爾內姆低聲說道:“克拉克,這是個大人物,也是我們實驗室最大的資助者,所以,你要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一會這個化驗做完,你就可以休息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又準備去大西洋城。”
“謝謝先生!”
已經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除了保安,其他的人離開了這棟大樓。克拉克跟着凱爾內姆一起,看着雷曼從冷藏庫裡取出了一個單獨的液氮罐,關閉了液氮裝置後,從裡面取出了一管冷凍的‘精’子。這個冷藏庫克拉克很熟悉,在上次來的時候,這個裡面絕對沒有這個液氮罐。
不過雷曼的無禮讓他絲毫沒有搭話的‘欲’望,他現在只想着趕快化驗完畢,就可以去享受自己的週末。
等待解凍的時間是枯燥的,雷曼看了一會實驗室裡的設備,就覺得無聊了。凱爾內姆笑着說道:“我們可以在外面的休息室等待,我這裡的咖啡是去巴西旅遊的時候帶回來的,相當不錯。”
雷曼感興趣了,看了一眼克拉克,眼睛又在實驗室裡望了一圈,笑着說道:“耽誤了查爾斯頓先生的午飯,我認爲也要給查爾斯頓先生來一杯纔對。”
凱爾內姆笑呵呵地說道:“當然。”
他們坐到了外面的休息室內,實驗室裡只剩下了克拉克一個人。他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個男人僅僅只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並不代表他是將自己看作朋友。不告訴自己的姓氏,只代表他的姓氏一定是大名鼎鼎。這個實驗室被多家大公司資助,雖然不能確定,但是克拉克知道的流言裡,就包括了摩根,洛克菲勒,杜邦這樣的大家族,這個人恐怕就是他們的直系後代之一。
自然解凍一會後,‘精’,液開始稀化,將這一管‘精’子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冰水裡解凍,一半放在恆溫箱裡解凍。克拉克在等待的時間裡,忍不住浮想聯翩。這樣的大人物,爲什麼會特別關注這個化驗?!還專‘門’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過來,肯定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突然之間,他楞了起來,想着剛纔看見的五管‘精’子,想着電視上傳的紛紛揚揚的埃文周‘精’子失竊案,他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麼!看着這不起眼的‘精’子慢慢解凍,他卻似乎看到了無數的金錢。
他清楚的記得,紐約時報在報道了埃文周的‘精’子被竊的時候,曾經將埃文周的檢測報告也發佈了出來,現在在網上,就可以查到他當初的檢測報告。而現在,這樣品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自己留下一點點,就足夠自己完成所有的檢測。如果真的是他的,自己能夠向他索求多少報酬呢?!
凱爾內姆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將他嚇了一大跳。“這是你的咖啡,怎麼了?在想什麼?”
幸虧口罩擋住了克拉克的表情。“我正在幻想將他過去大西洋城,要怎麼享受,你就進來了。”
對方哈哈大笑了起來。“真是羨慕你,克拉克,在你的人生裡,完全是爲自己而活。”
“這並不值得羨慕,對我來說,如果能夠有一個屬於我的孩子,也許更圓滿一些。”
“我看解凍的差不多了,應該可以檢測了吧?!”
克拉克看了看時間,說道:“恆溫箱的一份差不多了,冰水裡面的還要等五分鐘。”看到凱爾內姆又走了出去,克拉克將恆溫箱裡面的‘精’子拿了出來。在往試板上面傾倒‘精’子的時候,他故意倒出了一大份,那‘精’子從試板的邊緣流到了下面的墊布上。
雷曼正等的着急的時候,克拉克至於從實驗室裡走了出來。他脫掉了手套和口罩,說道:“經過雙重檢測,這份‘精’子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但是存活的‘精’子活‘性’很高,完全可以作爲培育使用。需要再進一步的檢測嗎?!”
“不需要了。”雷曼走進了實驗室,看着恆溫顯微鏡下面的化驗物,噁心地說道:“將這些全部清洗乾淨吧。”
看着凱爾內姆拿出了一瓶雙氧水,將剩下的‘精’子全部‘混’合,然後打開了水龍頭,將所有的實驗用品清洗乾淨,再也沒有發現有遺漏,纔跟着雷曼離開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