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水
利無名因爲傷勢以好,整個人都顯得意氣風發的很,他揚手與衆人打過招呼,才站到中央的臺上道:“我利某舉辦此次盤寶大會,希望與各位交個好,同樣也希望大家滿載而歸。”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利無名便離開了,若非此地人才輩出,且此次的盤寶大會上所買之物的確有幾樣東西十分了得,這種場面話,他皆是不會出場的。
修七毓只有元嬰期的修爲,自然得不到什麼安靜的所在,不過他的儲物袋中有好些都是了不得的寶貝,隨意拿出一樣,也是可以得到這裡主人重視的,但在這個關鍵時刻,能省些麻煩是一些。
且此地是利無名的地方,他要真查起他來,還是能查到的,所以包廂什麼的也不是安全的地方,索性正大光明的站在外面。
嚴翼已經回到修七毓的身旁了,他知道身旁之人必然有些寶貝,纔會來此地,就算嚴翼眼紅於此,也僅止與眼紅。
“此物乃是洪荒時期存在,叫做碧天。”一個綠色的玉石放在一個透明的匣子裡,看上去晶瑩欲滴,玉石不過拳頭大小,“乃是上古戀鳥之淚,它的淚能讓人起死回生,並且擁有修仙靈根,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這東西倒是很適合家族少爺一類的培養,修七毓掃了一眼,果然有幾個老人露出了笑容。
“老夫願用一枚六品丹藥換。”
此地皆是以物易物的,而一枚六品丹藥絕對是一個不錯的價位,也是很高的價位,看來這位老者對着戀鳥之淚,志在必得。
“祁陽老祖還在爲他那不能修仙的孫子到處找寶貝呢,看來他志在必得啊。”
這位叫做祁陽老祖的老者在這片大陸上還是有幾分名聲的,關鍵在於他是一介散修,到如今通天修爲的渡劫,離成仙一步之遙的歷程,使得許多散修把他當做真仙一般看待,倒也博得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在真正的渡劫期高手的眼裡,祁陽老祖還是不夠看的,一來祁陽老祖的成名法器太少,且修煉的也非厲害的功法,他能修成渡劫,大部分還是運氣爲主。
但不管怎樣,他面兒上都是渡劫期的老怪,等閒人是不會得罪與他的。
所以他一出口,便是無人與他相爭。
看到這一幕,修七毓面上露出一抹決然,他想不到,這第一樣東西居然就是他千辛萬苦所找的接天水。
自然那綠色的玉石不是接天水,而是玉石的中間,有一滴水滴狀的液體,衆人當然也是看到的,但上古時期的巨獸,許多資料都淹沒在歷史當中,對於戀鳥所知甚少,若非青蓮燭臺對他詳細描述了接天水,他怕也是不會知曉,接天水乃是治療天水,它一旦入世便會消散於污濁的天地之中,若想從大地之樹上接下,唯有用戀鳥的淚,且必是心頭淚。
修七毓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祁陽,不知道自已是幸與不幸,但這東西,他必然要奪。
“一張七品丹藥丹方!”清冷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無法回神。
祁陽老祖的面色一瞬間十分難看,銳利的雙眼一下子找到了聲音的主人,“你有七品丹方?!”這語氣了盡是懷疑。
的確是該懷疑,七品丹方那是與七品丹藥一樣神秘的存在,
“晚輩不才,七品丹方自然是家師所有。”說着修七毓傲然一笑,他也曾是化神期的,兩世也活了幾百年了,只需兩分顏色上眉,便似恢復了當年那股乖張梟戾摸樣。
祁陽本是一介散修,對於得到家族庇護子弟皆是看不起,但也是萬不得已絕不得罪,一直小心翼翼,才突破到了渡劫期,祁陽心中也是有一瞬間的搖擺的,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一些大家族子弟,怕是得不償失。
但他的孫兒已年近二十,若再不修仙,怕是爲時已晚,且這個孫兒來之不易,他五百歲纔好不容易得一個兒子,但這個兒子卻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練岔了,留下唯一一個兒子,便是他從小護的如珠如寶的,但孫兒不能修仙這點豈是他祁陽可以容忍的。
修仙長河千年不等,凡人至多不過百年,祁陽絕不會讓自已唯一的孫兒與凡人一般,但讓凡人修仙,卻是違逆倫常,他若是仙人,還可以設法,但他不是,所以這二十年來,一直致力尋找一些能使凡人修仙的寶貝,如今也試了二十年,終究是落得一場空,但這戀鳥之淚卻不同,它乃上古巨獸,祁陽也是下了血本在這東西上了,只希望孫兒能擁有靈根,哪怕是最次的也行。
所以修七毓的出面攪局,自然惹的祁陽老祖心頭大火不已。
“你家師是何人?”
修七毓冷哼了一聲,“家師不是這個世界之人,說出去,你也不知。”說着修七毓朝着臺上說道:“七品丹方換這東西是綽綽有餘了吧,快些敲定吧。”
修七毓越是大大咧咧絲毫不把祁陽,和貴重的七品丹方放在眼底,衆人的心底就越驚,當看到修七毓隨手甩出一塊玉簡,臺上之人立馬手忙腳亂的接住時,不管那七品丹方是真是假,修七毓這幅成竹在胸,或者說,囂張霸道的摸樣已經入了他的心了。
祁陽神色晦暗不已,但他能拿出六品丹藥已是不容易,再貴重怕是不能了,咬了咬牙,若那丹方是真的,他便放手。
那臺上的人很快便請煉丹大師們查看了,但七品丹方能打開的卻是少數,修七毓也沒有看到,只能拓印一份最低等的七品丹方,且就算只是拓印一份,也已讓他重傷,若非及時吞服了一顆固元丹,怕是當場吐血。
其實他的儲物袋中天材地寶還是許多的,比得過六品丹藥的也有,但那些靈藥沒有的話,他要再尋找,怕是隻能修煉到渡劫期以上才能找了,而丹方的話,給了別人,但沒有靈藥卻是等同於雞肋,所以爲了不損失一絲一毫,修七毓纔給出了七品丹方。
“嗯,這位這位七公子給的七品丹方是真的,若祁陽老祖沒有比這更珍貴的東西,這戀鳥之類就給七公子了。”那人滿臉笑容說道。
祁陽一拍桌子,滿面憤怒,但也久久沒有說話,而修七毓則是挑眉頭一笑,對那綠色玉石伸手一勾,便落入了他的手心,丹方已給了,對方自然沒有理由阻止對方拿屬於他的東西了。
修七毓看似十分無聊的把玩這手上的綠色玉石,一副紈絝子弟,漫不經心的摸樣。
嘴角的笑容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胸腔內的淤血上涌,但他面色絲毫不變,等又過去了幾樣東西后,才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慢悠悠的離開了這地方,與此同時,也有幾個人跟隨着修七毓離開。
一共三撥人,修七毓眉頭緊皺,一撥人無疑是祁陽老祖的,怕是不甘心,還有另外一撥——————修七毓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利無名的人!最後一撥,他還不清楚,但不管哪一撥人,都是目前他不能敵的,更何況————修七毓捂着胸口,另一手立馬掏出丹藥一口吞下,恢復體內傷勢。
而此刻嚴翼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早在剛纔就被他打發出去尋找黎長老他們了,此刻一眼便看到站在人羣中隨意四處看的黎長老二人了。
修七毓並沒有立馬上去,而是轉了幾個攤位,才滿臉無聊的走到了黎長老身邊,他早已把話交代給嚴翼了,所以此刻黎長老二人十分配合的似不認識修七毓。
在一個轉身的死角,黎長老打了一個障眼法,索性這三撥人來的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最厲害的祁陽老祖對於蛇族的一些秘術自然是不瞭解,所以當下就被修七毓猶如偷龍轉鳳一般,玉石落入了黎長老手上,兩人很快分開。
修七毓繼續往西面御劍而行,黎長老一行人卻往東而去,這如常的一幕,誰都沒有注意,直到一個時辰後,兩人相距甚遠,黎長老二人才停下腳步,兩人臉色同樣晦暗不明。
“帶老祖回族裡!”黎長老說道。
天央似在猶豫,“那那人呢?”他知道,以一個元嬰的修爲,要對付那三撥人,卻是難如登天,或者說,除非出現奇蹟,否則,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他說這接天水足夠支撐老祖會族裡,讓我們先帶老祖會族內覺醒,若不行,去九玄大陸找他,二十年內,他必然會回去的!”黎長老悠悠的說道。
“二十年?”天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此刻老祖最重要,旁的再顧及不上,既然是那人自願落入那等危險局面,他們唯有信一次,但兩人心底都沒有底,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玉石,綠色讓人心底發涼。
兩人朝着西方看了許久,才毅然回頭,御劍飛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忘雪剛懷了寶寶,兩個月了,因爲胎兒不是很穩,一直在打針,所以休息很久,最近好一些了,會努力碼一些的
已經許久沒有更新,有些生了,希望姑娘們表介意啊,不好看的話,輕輕的走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