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狂歡夜
當天晚上,教室裡燈火通明,那教室裡都被佈置過了,除了極個別因爲對自己期望很大卻沒有考好的同學心情不太好之外,其餘的同學都似乎覺得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個個相當興奮,丟掉了平常的矜持,完全放開了。
開始孫老師在主持,大家每個人都坐在圍成一圈的自己的座位上,吃着用剩下的班費買來的瓜子、糖和花生,說着親熱的話,相互表達着三年的難忘的同學情誼,場面感人,讓人永生難忘。
開始雖然大家情緒高漲,但還比較有秩序,後來,不知道是誰提議,說今天晚上讓大家喝點兒酒吧。本以爲孫教師不會同意的,必竟這是在校園裡,雖然沒有其他年級的學生了,但是好像一直沒有這個先例。
沒想到孫教師竟然同意了!
他讓宋小山帶着幾個學生,跑到外面去買了幾件啤酒回來,拿了搪瓷缸子,倒了酒在裡面,讓大家轉着喝。這啤酒剛在Y市興起,有些人根本不適應那馬尿似的味道,不過聽說喝這玩意兒很時髦,於是那些男生們都放開膽子喝了起來。時髦的東西哪能放過呢?況且正是夏天,晚上酷熱,喝了那東西,打幾個飽嗝出來,身子就涼快了一大截,自然越來越受大家的歡迎了。
狂歡的場合如果沒有酒的參與,那總是要大打折扣的。三五杯下肚,大家微醺,少男少女的男兒紅撲撲的,說不盡的感謝的話。道不盡的同學情。
不過好多女生實在喝不慣那什麼啤酒的,又沒有適合她們喝的,有些人便覺得有些遺憾,白酒孫老師又不讓喝。
喬蓮藕今天晚上那是非常得快樂。她完全融入了這個快樂的集體,加之考得那麼好,正是沒有一點兒不高興。沒有一點兒心理負擔的。見此情景,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便悄悄對喬慕然道:
“慕然,我到空間裡去將吳爺爺釀的櫻桃酒拿出來與她們喝怎麼樣?那酒顏色好看,味道好,勁兒不大,正適合女生喝的。”
空間裡的櫻桃樹越長越大。後來又多種了一些,每天開花時節,便是繁花一片,如夢如幻,果實結出來後。又紅又大,壓低了枝頭。吳老頭兒喜歡喝酒,每到櫻桃成熟的季節,便會進到空間裡,親自釀櫻桃酒,酒多量大,便又多買了一那些陶瓷大缸,一缸缸地裝好,放着。越放越香,想喝的時候灌上一大缸子出來喝就是了。
因爲櫻桃本是世上尋常之果實,拿出來喝大家也不會起疑的,所以喬蓮藕纔對喬慕然提出了這個大膽的想法,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如果可行的話。便可以悄悄拿些出來的。
喬慕然這次考試考得非常好。他失分的地方在語文,有些理解性的東西不是他的強項,所以遜了喬蓮藕兩分,得了第二。不過得知成績後,喬蓮藕自覺地說她不該得第一的,如果不是在考場上慕然幫她的話,她肯定得不到第一名。喬慕然卻說我讀書的目的就是陪你,幫你,那樣緊要的關頭我不幫你,我成了什麼了?
見喬慕然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名次,喬蓮藕這才入下心來,心安理得地享受理想成績帶給自己的無比快樂。管那成績怎麼得來的,只是考上了便是了,有了以後大學的平臺,她纔可以繼續施展手腳,完成自己的抱負的。如果成天糾結於那成績是怎麼得來的,便是十足的書呆子,被書中的那些東西誤了呢。
喬慕然今天晚上十分得開心,他天生有酒量,與那些男生喝着酒,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受,見妹妹徵求自己的意見,覺得有道理,便答應了。於是倆人瞅了個空,一起出了教室,到了外面的一處樹下,天黑着,外面沒有人,看不到這裡的情況,慕然便讓蓮藕看着一下,自己進了空間,抱出一個酒罈子來,然後倆人回到了教室裡。
“慕然,蓮藕,你倆幹什麼去了?”孫老師照顧着全班的學生,見喬氏兄妹倆從外面進來了,還抱着一個大酒罈子,便好奇地問道。
“孫老師,這是我爺爺釀的櫻桃酒,他得知我們今天晚上要狂歡,所以,特地抱來了他親自釀下的櫻桃酒,送給我們喝呢!”
“是嗎?那太好了,你爺爺真是大方!櫻桃酒,我還沒有嘗過呢,既然送來了,我們就喝吧,你回去後代我問你爺爺好,謝謝他給我們送來了這麼好的東西!”
然後對另外幾個興奮的男生說:
“有好酒豈可沒有好菜?你們幾個過來,再去買一些滷菜回來,大家一起吃喝!”孫老師說着,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自己的錢,讓幾個男生再去買一些菜來下酒。他今天晚上心情並不亞於這些學生,考得這樣好,接下來他一定會受到許多的表揚,甚至獎給他許多的獎金,所以,今天晚上他就豁出去了,出血本讓自己的學生快活!
那些男生多饞啊,聽說要買滷菜回來吃,幾個人急忙拿了錢跑了出去,剛要飛奔出校的時候,喬慕然衝了出來,拿出了一百多塊錢,讓他們拿着多買一些回來,如果錢用不完的話,便再買一些其它的東西好了。
喬慕然和喬蓮藕現在都不缺錢,各種各樣的收入來源讓他們的存款數字一天天增加,身上帶的錢,都比那些掙工資的大人還要多呢!今天晚上這樣快活,哪裡會捨不得呢?那點兒錢又算什麼呢?
喬慕然這樣大方,讓那些興奮的男生好生喜歡,正長個子的半大小夥子,哪一個不是饞得發慌啊!
教室裡,菜兒越來越豐富,櫻桃酒也倒上了,專給女生們喝,那些從來不喝酒的女生,忍不住好奇和同學的勸說,一個個都大起膽子嚐了一點點,哪知道一嘗就放不下了!這櫻桃酒的味道多特別啊,甜甜的,帶着酒香,入口極香,下喉順暢,聞之酒香四溢,咽之神情氣爽。
於是,再不喝酒的女生都禁不住這酒的誘惑,一個個或大膽或小心翼翼地品嚐起這美妙無比的櫻桃酒了。
喬蓮藕喬慕然兄妹倆這麼大方,這次考得又這樣好,他們一個個地拿起杯子來,跑過來跟兄妹倆喝酒,說話……
喬慕然覺得妹妹年紀還小,不適合大量飲酒,便幫着妹妹喝。臉兒一下子就紅撲撲的了,看着煞是惹人喜歡。有長得漂亮又大膽的女生開始調戲喬慕然:
“慕然,你長得太帥了,做我男朋友怎麼樣?”
這話一出,嚇得喬慕然臉兒趕緊轉向一邊,瞬間紅得你關公,然後不斷地搖手,不敢接話了,他的動作惹得那些女生們笑得花枝亂顫,開心不已。
她們知道,這話只是今天敢說幾句的,不過就是說了也是無濟於事的。三年高中生活,多少妙齡女生向喬慕然或大膽或含蓄地表達過愛慕之意啊,但是那喬慕然卻像是沒心一樣,根本不爲任何人所動,天天像保鏢一樣時刻不離地守着妹妹喬蓮藕,形影不離,逐漸的大家都死了心,這喬蓮藕身上一定有什麼魔力,纔會讓喬慕然成天死心塌地跟着他吧。因兄妹倆天天都在一起,好得像一個人一樣,學校裡那些對喬蓮藕有心思的男生也慢慢一個個偃旗息鼓,知道喬蓮藕不可靠近,便對她的所有心思也只是留在了心裡的最深處。
所以高中三年,兄妹倆並沒有與學校的同學發生過什麼新聞,只是成天埋頭學習而已。果然這樣有效,三年後,他倆都考出了這樣好得不能再好的成績來!令所有的學生刮目相看,自嘆不如。
今天晚上聚了,大家很多便要各奔東西,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了,所以一個個在喝酒的時候,都是情真意切,一杯都不耍賴。
喬蓮藕喝了幾杯,也有一個暈乎乎的感覺了。酒沒有這麼快的作用,只是因爲這教室裡的氣氛太好了,太感人了,那些熱鬧夾雜着酒氣,一會兒就可以將再清醒的人醺得暈了過去的。
一會兒,宋小山拿着杯子過來了。
他喝得臉也發紅了。他一坐到喬蓮藕和喬慕然的面前,突然眼淚就出來了:
“蓮藕,我們以後不能做同學了!”說罷,眼淚嘩嘩地下,樣子讓人十分得不忍。
喬蓮藕知道他的心思,忙安慰道:
“小山哥,你就知足吧,你這次在班上考了全班第五的好成績,分數也上了重本線,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憑什麼非得要考清華北大啊,其他的學校也蠻不錯的,再說了,我們是一個村子的,見面的機會多得是,平常讀書的空隙,我們也可以相互走動去看看對方的,你何必這樣/”
喬慕然也在一旁安慰他。
“但是蓮藕,我還是習慣我們三人在一起啊!到了其他的學校,我便不能經常看見你了啊!我,我喜歡你啊……”
說罷,那眼淚又下來了。
喬蓮藕連忙裝糊塗:
“你這話說得太傻了,咱仨人誰不喜歡誰啊,再喜歡,可也要讀書的呀,好啦,別哭啦,咱仨人幹一個!”
說罷,仨人端起杯子,將酒一飲而盡……(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