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蓮亭追東方 青城派之謀
那餘滄海雙手攏在袖裡,闔眼坐在椅上,臉色有些嚴肅。【?]只聽他語氣淡淡,開口說道:“人俊,你們幾個打聽得如何了?”
就見其中一個青年躬身說道:“啓稟師父,我幾個已然探聽明白。那林遠圖所建的福威鏢局正在福建省福州府,如今總鏢頭名爲林震南,將這鏢局的生意經營得比他祖父更多了幾個省,也是頗有名氣。”
餘滄海現出一些滿意的神情來,又有他另一個弟子吉人通說道:“便是再有名氣,又怎能敵得過我青城派?待弟子等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再把那《辟邪劍譜》獻給師父!”
餘滄海眼一睜:“此時不宜聲張,如今也並非大開殺戒之時。若是留下話柄,便要被方證老禿驢鑽到空子了。”
這邊賈人達連忙上前一步:“師父所言甚是,如今武當派是敗落了,我青城派卻更要小心些纔是!吉師弟那話可不妥當了。”
方人智也不甘示弱,對着他師父說道:“賈師兄也未免太過謹慎了些,師父說了,那《辟邪劍譜》可是一定要得手的。師父原本就武藝高強,再修煉了這劍譜,就更是如虎添翼,在武林大會上定能技壓羣雄,到時看我青城派之勢還有何人可擋!”
最初回話的那個申人俊便又開口道:“徒兒以爲,還是先抓住那林震南的妻子兒女,再與他交涉,不怕他不交出劍譜來!若當真是個硬骨頭,到時候再殺不遲!”
這幾個武林中的“青年才俊”你來我往地給他師父出主意,聽得屋頂上的楊蓮亭真是歎爲觀止。他只當他這等魔教中人才最講究這等陰謀詭計,沒料到那所謂正道中人更加不堪。聽到後來,他便忖道,這些個青城派的僞君子原來在打着《辟邪劍譜》的主意,也不知是如何精妙的劍法,竟讓這些人如此下作起來!
那餘滄海看來也很是欣賞這幾個徒兒所言,頷首道:“人俊所言頗合我意,你等速速去福州府一趟,在那裡想法子把林震南妻兒捉來,再作打算。【?]我在此稍作盤桓,就去那處找尋你等。”
看這申人俊受了師父寵愛誇獎,餘下三人眼裡皆有妒色,卻也只能遵師命躬身行禮,不敢多說甚麼言語。而那申人俊則有些得意,將笑意強自忍住。
楊蓮亭見這青城派商討之事與神教並無干係,又聽幾人定了行事大約日子,便不等他們說完,一縱身點着瓦片走了。到陰影處落了腳,他探頭出來見四周無人,才現身往自個的房間走去。
東方不敗正靠着牀頭小憩,聽得門響便是一驚,看到楊蓮亭走進來,就笑吟吟說道:“蓮弟去了這許久,可都聽清楚了麼?”
楊蓮亭脫了外衣外褲,鑽進他被窩裡把他摟住,笑道:“自然聽清楚了,不過與我神教並無關聯,只是那些個僞君子又要做一些使人不齒的閒事了。”他便把方纔所聞都說了一遍,又道,“我記着上輩子這《辟邪劍譜》在武林中很是掀起一番風浪,卻是在十多年後,不知這回怎地早了這許多年。”
東方不敗略一沉吟,便是一笑:“武當式微,那餘滄海就有些着急了罷。”
楊蓮亭再想一遍方纔那師徒幾人所言,續道:“教主,我聽得他們提起‘武林大會’,這不是剛聚過一次,難不成又要弄那勞什子?”
東方不敗道:“那些個正道人士但凡遇着甚麼事情了,總是大驚小怪。這番武當落下去,這些不安分的自然蠢蠢欲動。雖說現下看似與我神教無關,怕是等那餘滄海真練成了《辟邪劍譜》,就又要往我等身上潑髒水了罷。”他冷哼一聲,“若不給我神教找些麻煩,如何彰顯他們的本領?”
楊蓮亭聽得怒從心起:“他當我神教是好欺負的麼!”
東方不敗見狀,忙偎過去,伸手在他胸膛上慢慢與他順氣,勸慰道:“蓮弟莫要生氣,便是他想要算計我等,我等又怎會讓他得逞?如今蓮弟聽到那餘滄海計劃,不如我兩個就趁機去往福州府一行,看一看他要如何行事便了。”
楊蓮亭給他老婆這一安撫,心裡好過些,才呼出一口濁氣,說道:“是我急躁了。教主英明神武,想出的法子也都是極好的。”
兩人定下計劃,又在一起膩了會子。楊蓮亭體貼東方不敗白日裡受累,這時也不曾再要了他的身子,只是將手探進他衣裳裡頭,貼着那軟玉溫香撫摸,卻並不做其他的手腳。東方不敗心裡甜蜜,只與他蓮弟靠得更緊密些,就閉了眼,與他一同入了鴛夢去。
次日清晨,兩人就醒過來。早起正是陽氣重的時候,楊蓮亭□一柱擎天,只是因着有正事要做,卻不好白日宣淫。東方不敗身子痠軟,就只把頭埋下,用口脣含了他那器物動作一番,給他吸出精來。
於是楊蓮亭便是神清氣爽,而東方不敗則有些慵懶。他便把東方不敗抱起來,親手給他穿衣繫帶,這手腳是笨拙了些,可東方不敗卻覺得歡喜。
待行裝都打點好,楊蓮亭便下樓找掌櫃的結了賬,兩人復又上馬共騎,讓另一匹馬在旁跑了跟着,一路再往東南方向而去不提。
也是趕得巧,剛出去,他兩個就遇着了在下頭大堂裡用飯的青城派弟子。楊蓮亭與東方不敗未免引人懷疑,只買了兩個肉餅,就先行往東南邊行去。
果然過不多時,那幾個青城派弟子已然騎馬追了上來,與他們擦肩而過,快馬加鞭地奔向福建。
楊蓮亭把東方不敗護在懷裡,低頭在他耳邊問道:“教主,我們追上去麼?”
他們是要去挫敗了青城派計劃的,如果去得晚了,恐怕事情有變。可若是跟蹤……被他們發覺了,又是一番麻煩。
東方不敗略想了想,說道:“自然要追,不過也不必離得太近,只消比他們晚上半個時辰,就不會被他們覺察。”
楊蓮亭一想也是,便點頭允了。
一路上自然中途還停了幾次,不過每回都只住上一夜便走,也不同他們進去一個客棧,因而不曾再與他們打上照面,自然也不會被發覺了。
約莫只過了三四日,就到了福州府。
福威鏢局正在福州府西門大街之上,外觀看去,是一座構建宏偉的大宅,兩邊有兩個石壇,石壇上插着雄獅蝙蝠、以及“福威鏢局”字號的兩面飄揚青色大旗,氣勢十分霸道。
楊蓮亭與東方不敗策馬而來,卻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並沒有靠近,反而在其左手邊三百步處一個“悅來客棧”落腳。
青城派幾個弟子早在半個時辰前到了此處,兩人並沒有見着他們下榻之處。不過因着這悅來客棧離福威鏢局很是接近,以楊蓮亭與東方不敗目力,卻能將其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想到那青城派門人爲找時機,必不會住得太遠,便是不住在這悅來客棧裡頭,想必在近幾日也能見着一些蛛絲馬跡。
果不其然,纔到傍晚,楊蓮亭與東方不敗坐在大堂裡小酌用飯,就看到幾個熟面孔從裡面樓上下來。第二日,又看到與之前所見青城派弟子相貌不同的青年穿了尋常衣裳進門,與頭幾個聚在一處,都到樓上去了。
楊蓮亭便對東方不敗說道:“教主,看來,今日說不得還有人來。”
東方不敗也輕聲答他:“福威鏢局總號在此,裡頭的鏢師還有數十個之多,另有好幾個分號在臨城之中,若要趕來,時候也不長。區區青城派四個弟子,未必能將此事辦妥,自然還要多聚些人來。”又道,“頂多一日,今晚想必他們就要定下行事計劃,做一些詳細的打算了。”
楊蓮亭也明白這個道理,現下就只等人來齊了,再去探查一番。
東方不敗看他神情凝重,便柔柔一笑:“蓮弟不用擔憂,待用完飯,我與你出去走走,也將那福威鏢局瞭解一番。此時卻是不必心煩,若是把蓮弟餓着,我可真真要心疼了。”
楊蓮亭聽他如此說法,不由抓住他手,輕輕捏了捏,說道:“我曉得你待我好。”又夾了一筷鴨肉放進東方不敗碟中,笑說,“娘子也要多用些,看你身子不好,我也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