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再見周伯
打完水回到原處,一切安好,若納鬆了氣。
在溪邊喝飽了水,若納把打來的水仔細灌在剩餘的乾淨瓶子中,一絲也沒浪費,也不知道下一個水源在哪裡,也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水當然不可輕易浪費,一點一滴都是寶。
黃少少則持續東張西望,一開始若納便有注意,只是此時更明顯。
“你在找什麼?”
“仙人啊。”
“仙人是這樣在路邊遇的到的嗎?”若納覺得好笑,“如果這樣的話,那大家就天天在這等仙人就好了。”
“啊呀你不懂。”不管若納說什麼,黃少少繼續左右看着,不小心目光落在若納腰間那把劍上,一些往事勾上心頭。
“又怎麼了?不過問個問題嘛……”以爲黃少少覺得自己煩,若納雖沒覺得自己有錯,但還是先道歉了。
“不是,就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看着她忽然有些憂傷的表情,應該不是太開心的事,然而他又怎可能知道黃少少想的是自己當時死去後,把這把劍留給他的事情呢?不過既然不是開心的事,也就不好多問 hrf=";xs.om/"; trgt=";_blnk";繪春TXT下載。
“那不打擾你了。”若納說。
好不容易黃少少緩過了情緒,他們便開始討論著接下來的行程,花水這周伯的致命弱點黃少少已經準備好了,就是怕他不出現,走哪裡的路其實都不是重點,此行黃少少就是仗着周伯會突然到訪,所以纔有了這個主意,如果他不來,那不等於一切都白搭了?
不過現在也只能等着了,兩人實在累了一天,確認完了馬匹有拴好,便隔着幾尺的距離睡着了,若納實在太累。不一會兒便傳來他均勻的鼾聲,黃少少還想勉強著自己不要睡去,但身體實在負荷不了,加上晚上的涼風吹得實在舒服。不知不覺她也跟着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實在香甜,醒來後,兩人的精神都恢復了不少,黃少少取出了藍柔特地準備的點心當作早點,那香味依舊是撲鼻,一下子若納的肚子就咕嚕嚕的起了反應,黃少少衝着他笑,他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這時黃少少突然看到包袱裡蘭柔還特地準備了上等的茶葉,於是便要若納再去打水。煮些茶來提提神。
不疑有她,若納點點頭就再次拿着木盆子往溪邊走,哪裡知道其實這是黃少少的調虎離山之計,當初周伯把自己帶走的時候身邊是沒有人的,昨夜一晚周伯都沒有出現。或許就是因爲若納在身邊的緣故,所以她此時遣開若納主要的原因就在此,另外也是因爲她確實想喝茶,如果周伯真沒來,喝個好茶也不虧。
而在若納離開的時間中,她故意又閉上眼睛假裝睡着,一開始是裝的。後來漸漸昏昏沉沉的又走到周公那,開始準備下棋,這時候突然聽見一陣不尋常的風聲,她還來不及掙扎自己就好像飄在空中似的,腳不着地,整個人像被什??麼扛着一般。速度極快的飛行着。
黃少少完全不敢睜開眼睛,怕是一張開眼睛就會被景象嚇傻,而且周伯這個個性,萬一發現她醒了,不把她弄暈恐怕也難。與其這樣,那還不如配合點假睡吧,反正目的達成最重要。
才過了一下子,黃少少感覺到自己已經落地,而且正將她放在椅子上,她趕快張開眼睛一個老人對着她嘻嘻的笑,還能有誰,正是她日找夜找的周伯,黃少少當下感動的眼淚都快要噴出來。
發現黃少少醒了,周伯“咦”了一聲,嘴裡唸叨道:“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是我動作太大力了嗎?”
他舉起手正不知要對黃少少施什麼法讓她再次昏睡時,黃少少突然大喊了一聲:“等一等,周伯,你不用弄暈我啊,我不跑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周伯突然變得警惕。 “而且你居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第一句話是關鍵,黃少少決定直接說實話,她對周伯道:“我們之前就見過面了,只是你現在還不知道。“
“這話有邏輯嗎?你自己聽聽。“周伯顯然不相信,他眼神又轉的凌厲了點。 “你說,誰派你來的,是我那不成材的師兄還是不要臉的師弟,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好看。”
“都不是,是我自己來找你的,在之前我們真的見過,如果你願意聽我講完這個故事的話,你就會相信我了。”黃少少以誠懇的眼神看着周伯,希望他會相信自己的話。
周伯畢竟不是小人物,大風大浪見過太多,也知道怎麼判斷一個人,他從黃少少的眼眸裡看出了真誠,可是這女孩說的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他人老歸老,記憶力可沒有這麼差,更何況能夠喊出他的名字的人,實在是少數,所以要不起疑也難。
“相信我…至少聽我把話說完。”黃少少見他有些動搖,再次懇求周伯。
“好,我就給你一刻香的時間,如果你沒有辦法讓我相信你,我絕對會讓你沒辦法活着走出這裡 hrf=";xs.om/"; trgt=";_blnk";蔣四小姐TXT下載。”
什麼…沒辦法走出這裡?黃少少冷汗直冒,她是知道周伯的脾氣古怪,可是怎麼好像這一次的周伯變得比之前還要兇殘了點,居然用“不讓她活着走出這裡”這種話來威脅。
那她到底該用什麼來讓周伯信任自己呢?左思右想,只見到周伯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決定開門見山,黃少少丟出了一句不知道結果會是好還是壞的話。
“周伯,我不是你師弟派來的,可是我確實認識他…”
*
還沒料到發生什麼事情的若納捧着水,他看了手上的紅腫已經幾乎全部消退,加上昨天睡得相當熟,心情也跟着愉悅,帶着一絲笑意走回黃少少原本的位子,那裡卻是半個人也沒有了,不只是人,連馬跟包袱也一併不見,他手上的水盆一滑,一灘水打溼在地上。
他確定自己沒有走錯,馬蹄跟剛纔留下的印子都還在,但是黃少少去哪裡了呢?這疑惑跟當初李柏翰的相同,不過比起李柏翰,若納多了幾分憤怒跟緊張,她的理性一下子消失,氣着就到處要找人,腦子好像要被燒掉般的灼燙。
趕快讓自己冷靜下來,氣急只會惹拐了彎子,但他怎麼想都不對,纔不過離開了一下,是何等的匪徒能夠一口氣劫持掉一個女人與三匹馬,這就連說是身手了得的黑影能辦到,若納也不相信。
更何況黃少少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遇到不測不可能不反抗求救,這樣的距離下,自己絕對是一定聽得見的,但現在她卻平白無故,一聲不響就跟着馬匹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況且他開始檢查了這周邊的環境,馬蹄的印跡就只有原本走來之路,沒有被拖拉或者其他的痕跡,而且腳印看來也沒有他人,黃少少到底是到哪裡去了呢?
他一拳打在了樹幹上,罵自己糊塗,怎麼可以輕易地就把她一個女孩子家扔在這裡,可是現在想這些也沒有意義,只能夠趕緊找線索,把人找回來,也不知道她現在落到了誰手裡?
忽然間他想到了在出發之前,地圖司曾隱約有提過,在這黃少少畫的路線上有許多險難,有些人會說在這裡碰上了什麼妖邪之類,當初地圖司還要繼續說下去,黃少少的意志卻非常堅定,於是地圖司就沒有再多說了。
難道黃少少是遇到了那些東西嗎?他越想越是覺得事情的嚴重性非同小可,回想起地圖司那時候略帶恐懼的表情,若納背後突然打起了一陣冷顫,之於他這世界上可怕的東西並不多,只要是實體的,那麼就無所畏懼,最怕的就是那些他不想相信,卻又似乎是真切存在的大自然的神秘。
他連續想了許多,慢慢整個人調整回了原本的腳步,蛋黃少少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而他短時間內也沒有想到任何的好方法。
如果回西雲國求援呢?這不失是一個選項,可是時間太過寶貴,他既然不知道黃少少的狀況,萬一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命在旦夕,那麼這樣回到西雲國來回的路程,恐怕只是把最寶貴的光陰浪費掉了。
除此之外,他開始想到旅途中黃少少有許多的行爲都不合邏輯,有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中冒出,卻很快的又抹去,他想着會不會這場失蹤是黃少少的預謀?其實這是最接近真相的一個想法,可是若納卻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太低了,如果黃少少真是預計好了這樣的計劃,爲什麼不事先跟他討論,再說,誰會去計劃自己失蹤呢?太不合常理了。
問題是現在發生的一切沒有一件事是合乎於常理的,過去帶兵打仗還有調理戰略可以說明,現在他就只有一個人,面對着這沒有頭緒的未知,一個堂堂的將軍,竟是手足無措。
若納的頭突然痛了起來,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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