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剛纔那個黑人和白人都是對方帶來的人,下一場加油。”翻譯帶來了老闆的意思。
嚴正看了老闆一眼,又看了對方老闆一眼,心裡冷笑,誰輸誰就拖拉時間,根本就是把選手的生命當兒戲。
半小時後,隨着銅鼓聲敲起,嚴正出場了,邊上的助理爲嚴正脫下外套,帶上了拳套和牙套。
對方的黑人選手也上了臺,剛纔嚴正和白人選手的對決他看得很仔細,深知這位纔是真正的對手。
哨聲一響,兩人直接對擊,你來我躲,我來你讓的,這場搏擊打得非常精彩。
嚴正打出了味道,正想繼續,時間到,隨着哨聲吹響,臺下衆人噓聲不斷。
裁判也鬱悶啊,時間到了不能不吹啊,休息時間,老闆親自爬上了臺,喂嚴正喝水,嘴裡叫着加油加油。
第二回合,兩人根本不需要裁判指揮,直接就對打了起來,黑人選手絕對是學過功夫的,看他那閃避和跳躍的步伐,老鬼輸得不丟人。
嚴正已經學會了黑人選手的步伐,只是還不熟悉,只能一邊跟隨着他的步伐一邊偷襲。
由於學得太入門,好幾次還被對方給集中了側臉,感覺到陣陣疼痛的嚴正,火氣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剛想來個掃堂腿,哨聲響了。
NND,嚴正心裡罵了一句,下個回合我讓你嚐嚐鐵拳的味道,死黑鬼。
第三回合,黑人選手也基本上掌握了嚴正的步伐,不料嚴正一改自己的腳步,用起了對方的步伐。
這下黑人選手根本就逃不掉嚴正的拳頭,原本朝右避讓,可嚴正也是跟着他朝左一步,出拳直接擊中門面。
嚴正的眼前出現了鬼老被他揍得面目全非的樣子,還有上一回合自己被揍痛的臉頰,新仇舊恨全部涌了上來。
連續幾下的重拳落在黑人選手的眼睛上,臉頰上,在黑人選手準備反擊的時候,嚴正直接一個撩腿,擊中了他的面門。
這一腳,直接把他給撂倒在地上,嚴正快速撲了過去,真個身子壓在黑人選手上。
臺下的老闆們一個苦笑,一個哈哈大笑,嚴正把他對付老鬼的那一套全部給用在了黑人選手上。
黑人選手心裡大驚,死命的撐着肩膀,不讓它落地,然後一個扭身,意圖將嚴正反壓到地上。
就在黑人選手一個扭身之際,嚴正迅速的跳開,那選手的一身蠻力無處着落,活活把他自己的牙套給摔了出來。
嚴正整個人跳了上去,膝蓋重重的落到了黑人選手的腰椎上,只聽喀嚓一聲,黑人選手一個大叫,活活痛昏過去。
下面的三場比賽不用進行了,全場都響起了大叫“嚴正、嚴正”的歡呼聲。
這個華夏選手今天讓他們賺的鉢滿盆盈,他們簡直要愛死他了。
有人贏當然有人輸,那個黑人選手的老闆臉色發青,站起來就走,竟然把臺上還昏迷的黑人選手給丟下了。
白人選手偷瞄了嚴正一眼,很隱蔽的做了個比心的動作,他明白整場比賽,嚴正都是讓着他打的。
嚴正走下賽臺,看向了老闆,老闆一把抱着嚴正:“明天,身份,你朋友,醫院,錢OK”
中文說的斷斷續續,但嚴正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對他抱拳,感謝這位老闆能遵守承諾。
老闆苦笑,像嚴正這種人,要麼直接摁死,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地下黑拳場熄燈走人,那個黑人選手也不知道被人扔到哪裡去了。
嚴正絲毫不關心,這種人死有餘辜,就是不死,嚴正也會想辦法把他給弄死。
老闆讓人把嚴正送到了醫院,直接來到了病房,老鬼因爲用了麻藥,至今未清醒。
那個翻譯告訴嚴正,老鬼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二十四根肋骨斷了二十三根,左耳已經失聰。
還有他的左眼估計也保不住,就看他自身的自愈能力了。
還有他的脾臟破裂大出血,醫院給輸了血,腿骨也被黑人選手給踢斷了,至少臥牀三個月。
如果不是嚴正提出用打黑拳來救人,老鬼基本上會魂斷黑拳下。
但老闆承諾的是救下黑鬼,而不是養好黑鬼,所以餘下的醫藥費要麼嚴格自己支付,要麼出院滾蛋。
嚴正笑了,老闆不就是想要自己幫他賺錢嗎,來吧,大不了再打黑拳。
翻譯深深的看了嚴正一眼,心底倒是起了結交之意,在島國,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特別的冷漠。
沒有人會請你吃飯,即使坐在一起,也都是AA制,一分一毫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沒有人會爲你分擔痛苦,你從樓上跳下來,他看到了也只會點點頭,活不下去了啊,那就跳吧。
甚至一對情侶去開個房間,錢也是一人一半,絕對不會因爲你是女人而不收你錢。
更沒有人會爲你付出生命,不要說朋友,就是親兄弟,親父母也做不到嚴正這樣講義氣。
嚴正看着翻譯明顯好轉的態度,心裡也明白他爲何要這樣做。
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冷哼,一個島國人想要我爲你賣命,可以,拿出等價的交換來。
第二天一早,翻譯將嚴正和老鬼的護照送了過來,嚴正打開一看,樂了,那個老闆太可愛了,把自己和黑鬼整成了土生土長的島國人了。
護照是真的,上面的人名也是真的,只不過換了一張照片而已,從此以後,嚴正的名字變成了米田共一,黑鬼變成了米田共二。
島國人不會說島國話,那也太不像話了,老闆爲嚴正和鬼老報讀了語言學校,這個是老闆奉送的,當然只奉送一個學期的學費。
嚴正心裡佩服,這個老闆太會收買人心了,總是一點一點的付出,然後拉一票大的,連本帶息的全部收了回去,還賺取了一個好名聲。
嚴正與老闆討價還價,翻譯在中間爲嚴正淨說好話,老闆終於答應,嚴正替他打三次黑拳,換取黑鬼一個月的治療費用。
當然,如果嚴正願意,還是能回到賭場工作,他那裡也是有好的房子出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