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要做的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替他們保駕護航,等他們的翅膀硬了,才能放心的離開。”
聽了葉塵鳴的勸導,長久爲兩個孩子擔心不已的心忽然就落了下來,原來是自己矯情了。
“塵鳴,我是第一次做母親,沒有經驗,以後不會這麼矯情了。”嚴小南自我檢討道。
葉塵鳴抱着嚴小南的臉就是一陣狂吻,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美好的女子。
外面的笑聲傳了進來,嚴奶奶還扯着嗓子讓他們小聲點,別吵醒爸爸媽媽。
付清平暗笑,這個嚴家大姐,真是越活越年輕,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比孩子們的還大嘛。
葉塵鳴和嚴小南也笑了,奶奶太可愛了啊,兩人快速洗漱,換了衣服打開了北房的門。
“爸爸早,媽媽早。”孩子們清亮的童音傳來,令人心情無比的愉悅。
“小玉書早,小天如早。”嚴小南也蹲下身子跟孩子們打招呼。
葉塵鳴更是抱起兩個小傢伙,親吻了兩個孩子的臉頰,喜得兩人不斷的跑來跑去,以此來表達心裡的快樂。
“南南,塵鳴,餓了吧,快點去吃早飯。”嚴奶奶開口說道。
葉塵鳴笑眯眯的站了起來:“我去拿,你就坐在這裡陪奶和孩子們。”
嚴小南點點頭,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陪家人了,今天這個機會一定要把握好。
葉塵鳴一跨出內院的門,就被北南和鐵哥圍住,鐵哥終於能回京城了。
鐵軍過了年就十歲了,他正跟嚴燃和嚴烽玩得開心,這麼冷的天頭上已經冒出汗來。
葉暉賢一把抓住了鐵軍,帶着他進了翠花的房間,她要幫鐵軍換衣服。
翠花的房間暖和的緊,葉暉賢三下五除二的幫着鐵軍換了貼身內衣,手一摸,衣服果然潮溼。
嚴燃撇撇嘴,一個男孩子還不如自己一個女孩子,出點汗還要換衣服。
她氣呼呼的跑去找葉塵兒:“媽媽,媽媽,你陪我玩好不好?”
葉塵兒正在廚房,今天人多,要煮很多菜,這麼多菜就靠阿姨和翠花肯定來不及。
沒看到外院的廚房和中院的廚房都已經開火了嘛,自己和盛麗娟,還有阿姨和薛瑛在中院廚房。
翠花和雪梅,還有沈少華和劉莉莉她們在中院,也去廚房幫忙了。
至於東南和西南,愛黨和北南幾個也跑進跑出的,他們是愛的傳遞者。
葉塵鳴心繫嚴小南,走進中院廚房,在桌子上找了一圈,吃的東西可真多啊。
貼餅子、油條、豆汁、皮蛋瘦肉粥、八寶飯、米糕等等。
葉塵鳴想了想,就用飯盒裝了皮蛋瘦肉粥、貼餅子和油條就往後院走去。
翠花心疼嚴小南,連忙從冰箱裡拿了二瓶牛奶遞過去:“拿着,後院也有廚房,燒熱了就能喝。”
葉塵鳴笑着將牛奶裝進衣服口袋,轉身往後院走去,劉莉莉很想跟過去。
但出來的不是南南,而是葉塵鳴,她這樣貿然跟上去,一不小心就會產生誤會,想想還是算了吧。
“莉莉,你要不要去房間看看寶兒,我擔心西南不會弄。”翠花說道。
劉莉莉搖搖頭,西南比自己可細心多了,寶兒少穿一件衣服他都能知道。
“媽,不用的,西南喜歡閨女,他照顧寶兒比我照顧的還好。”
聽到劉莉莉這樣說,翠花也不出聲了,早上要將所有的冷盆給弄好,下午就能準備熱菜了。
她讓三個兒媳婦準備着,自己則將剩下的早飯全部整理了一下,能吃的中午再擺上臺。
每家每戶都是這麼過的,中午隨隨便便對付過去就得了,晚上纔是大魚大肉的年夜飯。
當天色慢慢黑下來的時候,八進四合院點上了所有的紅燈籠。
葉仁帶着一幫男人在外院喝酒聊天,天南海北的聊出了新天際。
付清平帶着所有的女人和孩子在中院大吃大喝,甜酸苦辣樣樣都有。
連馬明花也吃得滿嘴流油,只嘆沒有把婆婆和楊陽帶過來,不然全家團聚了。
嚴小南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不是要回去嗎,等回來的時候把他們帶過來不就好了。”
馬明花連連點頭,她也有這個打算,只是她不打算把婆婆和兒子也帶到一進四合院。
雖然有地方住,但一家四口全部住在鋪子里根本就不合適。
“南南,有沒有便宜的樓房買啊,我想買一個房子,等我婆婆的楊陽來了也有地方住。”
嚴小南想了想道:“學校附近倒是有房子買,只是環境不怎麼理想,居民可能比較容易鬧騰。
馬明花有些猶豫,她雖然是農村婦女,但也知道環境對孩子的影響有多大。
陳母忽然開口道:“南南,過完年我和你姥爺也想回去了,長久沒回去,家裡不知道咋樣了。”
南南一呆,看了老媽一眼,翠花果然有些着急:“娘,你這是幹嘛,我都說了會養你和爹老的。”
陳母笑得開心:“翠花啊,你知道我和你爹現在身上有多少錢了嗎?”
翠花搖頭,她從來只管給錢,哪裡會計算老兩口身上有多少錢。
“南南啊,你姥姥姥爺現在已經有二萬塊了,這可是我從來沒想到過的啊。”
嚴小南明白了,姥姥姥爺也差不多八十多歲了,葉落歸根,他們想回老家也純屬正常。
“那行,姥姥姥爺,我到時候送你上車。”
“不用,二龍和他婆娘也跟着我們回去,這次回去他要申請宅基地,然後造房子,以後給我們摔盆。”
哎,說來說去還是要兒子摔盆,農村人的這種思想根深蒂固。
即使閨女的經濟條件再好,他們還是希望有兒子給他們送終的。
翠花有些不開心,她也是知道爹孃的意思,可他們要回老家,她就有些不放心。
“娘,這裡這麼好,你回去能幹啥啊?”翠花埋怨道。
“閨女啊,你爹和你娘都老了,想回家看看老家的山,老家的水,還有那些好了一輩子,吵了一輩子的老傢伙。”
陳母在京城住久了,現在說話也變得文縐縐了,聽的嚴小南止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