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如同花骨朵一般將將開放的年紀,此刻卻像是二十五六歲少婦的模樣。
除了挺着的大肚子,其他地方瘦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寧靜吃過中飯去上工,走到路上時,遇見傅大花時,根本沒認出來,見對方是個大肚子,還好心的側了側身子,讓對方先過。
傅大花看着寧靜如今這幅嬌媚的模樣,想到自己這兩年過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心中恨之入骨。
想當初,這賤人對他們家千依百順,傅紅星的匯款,全捏在爺爺和奶奶的手裡。
那時候,在家裡她的日子過的多安逸?
全村的小姑娘家,都對她是羨慕的不得了。
她奶還曾經私底下跟她說過,等四叔結婚後,就讓四叔給她找個縣城裡的婆家。
可如今,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已經物是人非。
伸出手,原本胖乎乎的手掌,如今乾巴巴的瘦成了爪子。
當年她娘爲了那50塊錢,賣給了一家死了媳婦,已經三十多歲的男人做媳婦。
她被賣那天,根本不知道。
被她娘吃了藥,迷迷糊糊的被那男人接到了家中。
是在疼痛中醒過來的,可等醒過來,一切也都已經晚了。
她的青山哥,她的奢想,全成了泡影。
一開始,她在那男人家還哭鬧着想跑。
可每跑一次,被那男人逮住後,就用蒲扇大的手掌打她耳刮子。
還會用繩子把她捆起來,一邊喝酒一邊指着她的鼻子罵。
說她是自己花了50塊錢買回來的媳婦,想走可以,把錢還來。
邊說邊還拿起雞毛撣子,對着她身下軟肉處抽,抽的傅大花死去活來。
傅大花哪來的錢?
更別說,落到她娘手上的錢,她怎麼可能要的出來!
一次兩次,打的傅大花求饒連連,發誓再也不敢跑了。
只是,那男人並不相信她。
每次只要一出門,就拿鎖把她鎖在家裡。
回家後,除了吃飯,就會拖着她進屋。
一直到今年年初,她懷上孩子了,那男人才對她放鬆警惕。
並且還陪着她回過一次孃家,只是傅紅民和劉梅並不待見她。
爲此,感覺受了閒氣的那男人,回家忍了再忍,還是抽了傅大花一個耳刮子。
父債子償,他覺得天經地義。
傅大花一手捂着臉頰,一手捂着肚子,心中恨死對方,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反而低下身段,賠小心,想着法兒的哄那男人開心。
那次回來,雖說傅紅民和劉梅不待見他們。
可傅大花還是看出了自家爹孃家不同的地方。
比如雖然傅紅民和劉梅沒摻合那個養雞養鴨的,可後面那養兔子和豬,那是他們到了後面,看到村裡人因爲那養殖場而得到的好處顯而易見後,自然就參與了。
每年下來,雖說比別人家要少許多錢。
可分到頭上,總比以前在田裡扒拉土疙瘩錢要多上許多。
所以,她的心思立馬就轉動了起來。
這一回,也是傅大花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家男人,然後自己挺着大肚子到孃家來打秋風。
就算爹孃不肯借她錢糧,她賴在孃家多吃兩口米飯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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