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爲光平日裡很斯文,看着人的時候也總是笑眯眯的,他此時這副嚴肅又犀利的樣子,卻是頭一次露出來,在一旁的王母看來都覺得微微一愣。
孫豔紅也嚇了一跳,不過馬上不又反譏回去,“你算老幾?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說我想做什麼?要不是你一直逼着我,我能這樣?不必總把錯推到別人的身上,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豔紅。”王母喝斥了女兒一聲,“夠了,怎麼可以這樣和自己的男人說話,你平時在家裡和爲光怎麼吵媽不管,在咱們家不行。”王母卻擔心着女兒真把王爲光惹急了。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市長的兒子。
平時裡不知道怎麼嬌慣,豔紅這樣跟着吵,對方萬一來了脾氣,鬧的親家那邊知道了,到時對他們家有意見了怎麼辦。
孫母真到這個時候還在擔心着這個,女兒先前的話她也聽到了,知道女兒是在爲她報不平,可是不管怎麼樣,心裡對這個姑爺也有氣,卻到因礙着對方的身體不敢說出來。
孫豔紅又豈會不明白母親的擔心,反而越發的覺得委屈,“媽,他都算計到咱們家身上了,你還偏着他,你以爲這樣他就會領情?”
“行了,去廚房幫我看看菜,別讓菜糊了。”孫母不忍心再說女兒。
孫豔紅卻是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哪裡去廚房。
孫母嘆了口氣,“這孩子平時不這樣,你多讓讓她,過後我好好訓訓她。”
孫母這個時候說着女兒不好,語氣裡又帶着點嘲諷,心中也是氣王爲光這樣的算計,白天見他難纏,當時沒有辦法把人甩開,以爲這是姑爺想巴結着她這個丈母孃,也想親近她這個做丈母孃的,現在聽了女兒的話,孫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哪是想結巴她,跟本就是看着不讓她有機會去與對方對口供。
好啊,真是好啊。
就像女兒心裡的氣憤一樣,孫母越想也是越生氣,對自己的丈母孃都這樣,那個李秀英到底在他心裡的份量有多重,這還用多說嗎?
ωωω●тt kan●C○
“媽,沒事,就是豔紅說的話您可千萬別誤會,我今天也是和您確認過,您說那事不是您乾的,又要去學校那邊問問,我可什麼也沒有做,豔紅現在發脾氣也是因爲誤會了,沒事。”王爲光的臉色不好,面上卻還是客氣的解釋了幾句。
孫母可懶得再敷衍下去,“廚房裡還燉着菜,我過去看看。”
丟下王爲光一個人進了廚房,哪裡還有先前的熱情。
王爲光也不在意,就自己坐在客廳裡,直到孫父回來了,這纔有人跟他說話,而他獨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裡已經坐了近一個小時,孫母那邊菜做好了,也沒有回客廳裡來,就把王爲光擺在了客廳裡。
王爲光並沒有在意,孫父回來了也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到是很高興姑爺來家裡吃飯,也很熱情,直到孫母那邊把菜陸續的端出來在桌子上擺好,孫父才招了王爲光坐到桌旁。
他左右掃了一眼,纔對着臥室裡喊道,“豔紅,都吃飯了,怎麼還不出來?把我那瓶好酒也拿出來,今天我跟爲光好好的喝一口。”
孫父剛剛和王爲光說話的時候也問過女兒回來了沒有,王爲光也回答了,所以他也知道女兒在臥室裡了,現在喊了這麼一聲,女兒沒有迴應,孫父的眉頭皺了起來。
“爸,先前豔紅在和我生氣,酒在哪裡我去拿。”
王爲光沒有等上起來,孫母從廚房拿着碗筷出來了,“你們倆先吃,我去拿。”
孫母也想像先前一樣的熱情,卻是怎麼也裝不出來。
這些年哪個見到他們不尊重的叫一聲老師,現在弄個了出身高的姑爺,算計到他們身上來了,他們還要給做吃的,又不能甩臉色,孫母一時之間在態度上也扭不回來,所以神情上看着有些冷,又不想對方看出來的樣子。
孫父馬上就發現妻子的神色不對了,面上閃過疑惑之色,卻並沒有多想,到是聽到女兒在鬧脾氣,臉色有些不好看,“都嫁了人,等再有了孩子也是要做母親的人,怎麼還這麼任性,馬上出來吃飯,夫妻之間有什麼過不去的。”
孫母怕王爲光再多說,馬上接過話,“我去給你們拿酒,你們倆先吃着,豔紅那邊我去說她。”
孫父也不想讓女兒太沒有面子,便也沒有在多說。
等孫母把酒拿過來,話也就帶到了別的地方,多是和王爲光的作坊有關,聽說擴大了身產,又聽說加了新的項目,很是驚呀,越發覺得這姑爺有前途,不靠家裡,就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拼,現在有幾個像他這麼大的青年能做到的。
臥室那邊,孫母也正小聲的勸着女兒,“這事到時過去我就咬死不承認,到時沒臉的也是他,你現在生這個氣做什麼?等今晚的事一過,他就欠你一回,到時還不是要在你的面前低頭。”
孫母嘴裡的他正是王爲光。
孫豔紅可沒有母親這麼樂觀,“媽,你說你做這個幹什麼?現在好了,被逼到這個地步,王爲光心裡不知道怎麼看不起咱們呢,你也想的太簡單了,你不承認,學校那邊又一直指名道姓的說是你,到時事情鬧大了,部隊那邊也過來調查,到時你怎麼辦?”
最後不管有沒有證據是母親做的,事情傳開了,母親學校那邊又要怎麼表態?
孫豔紅可想的長遠。
孫母則不以爲意到,“那又怎麼樣?調查也沒有證據,只能讓他們白走一趟。行了,這事我心裡有數,到時非要爲光在你的面前低頭不可,你爸還在外面,跟我出去吃飯,別讓你爸那邊生氣。”
自己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孫母可知道,這事真辯論起來,他可是幫理不幫親,到時怕是要和這個姑爺一樣落井下石,王爲光是姑爺,孫母好對付,自己的丈夫卻是當家做主的,對付起來就沒有那麼容易。
事情已經這樣了,孫豔紅又能說什麼?只能跟着母親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