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苦笑,她就是明白這個,所以纔想氣也氣不起來,可心裡也高興不起來。
“房子孩子們既然想要,那就買給他們吧,咱們也不差那點錢,現在車也不是買不起,他們即便不要,你們也會買。”李秀英明白陳燦就是心裡過不去這道砍。
陳燦苦笑,“我也就和你說說,他都張嘴了,我怎麼能不買,就像你說的,家裡也不差那點錢。”
車要去省會買,市裡還沒有賣的,至於房子就更好買了,交代王爲光去幫着買就行了,王爲光認識的人也多,所以也不用麻煩,現在主要是裝修的事,李秀英讓陳燦問問孩子們是怎麼想的,是他們幫着裝修,還是他們自己裝修。
等房子下來了,陳燦那邊也得了信,裝修他們自己弄,她這也省事了,結婚的東西也是他們自己挑,他們只管訂酒宴就行了。
廠子那邊董大寶也先請了假,先煩着自己的婚事。
李秀英這邊也關注着芳芳的事,肖燕去鬧過之後,就安靜了,芳芳在學校那邊雖然受了指點,不過她也不在意,這到讓大家放心了。
而部隊那邊朱壯結婚的申請也批了下來,但是朱家卻出事了,朱利民請假回來了,直接把朱壯叫回了家,把人打了一頓,人直接進了醫院。
李秀英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東芳紅腫着眼睛找了過來,“我媽那邊和朱叔叔也吵了起來,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兩人還在外面吵呢,朱叔叔罵的很難聽,我媽也氣的臉色不好。”
李秀英拉着她的手,“你先別急,醫院那邊說朱壯怎麼樣?”
“就是腿斷了,要養幾個月。部隊那邊也請了假,上面也派人下來了,朱叔叔臉色很不好,和上面談話之後回來和我媽吵的。”東芳嘴裡的母親指的正是馬林。
“朱利民把自己的兒子打成這樣,他又是個軍人,即便是他不同意這門婚事,也得同意,結婚報告都下來了,他也攔不住。”李秀英聽了這些後,心就先放下了一半,“你也別擔心,結婚以後你也是隨軍,又不是住在朱家,也不用看他們臉色,再說朱利民現在就朱壯這麼一個孩子,他就是再不滿,也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和朱壯的關係僵持着。”
李秀英也沒有想到朱利民會把朱壯打成這樣,朱壯是在部隊裡呆這麼多年,既然被打傷了,可見當時並沒有還手,而是硬生生的承受着的。
東芳消沉的點頭,“二嬸,這些我都懂,可是看到朱壯躺在牀上,我心裡就難受。在那一刻我也有些後悔,要是我不和他在一起,他也不用受這些委屈了。朱壯和我說過,這些年他和朱叔叔走的很遠,但是朱叔叔覺得對不起他,心裡有愧疚,所以也一直也沒有攔着他與咱們家來往,現在卻發了這麼大的火。”
“你現在想這些,朱壯受的這些豈不是白受了?”
“我明白我不該這麼想,可就是忍不住。”
兩人在這邊說話的時候,馬林來了,又是一臉的擔心,進屋看到東芳沒事,這才鬆了口氣,一邊脫外套,一邊恨恨道,“這麼些年沒有見,朱利民變成這副德行,朱壯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兒子,這些年他只在外地,哪有管過兒子,現在好了,他到是回來耍威風了,還把人打成這樣。這次他就想這麼算了,我還不同意呢。”
看到東芳沒事,馬林才說了起來。
李秀英着對東芳道,“你、媽現在這樣,你不擔心了吧?”
東芳抿嘴笑了。
“擔心什麼,這也不算什麼事,我早就想到他不會痛快的答應,他那個男人最小氣,現在有機會站出來他能不出來那就不是他了。”馬林說起朱利民來沒有一句好話。
“事情怎麼處理了?”李秀英也知道東芳在關心這個。
“還能怎麼處理,上面一下來人,他馬上就老實了,哪裡還有那威風。”馬林一臉的嫌棄。
“這就行,朱壯現在受了這些罪,他心裡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會再攔着,這事你也別太較真,朱壯自己不還手,也是想通過這個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朱利民那邊再不鬧騰,你們就安排婚期吧。”
到底是喜事,鬧的太僵也孩子們心裡也會不舒服。
馬林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就是擔心芳芳,現在看到芳芳沒事,我就放心了。”
要不然她還在醫院那邊和朱利民好好理論一下。
李秀英也猜到她是擔心芳芳纔會趕過來的,“這都中午了,你們還沒有吃吧?”
“朱壯出事之後,一直到現在,芳芳還沒有吃過東西,我吃過了。”馬林一臉的心疼,“你家裡有現成的東西,給她弄點吃的就行。”
李秀英就起身去廚房,她人剛進廚房,家裡的電話就響了,馬林順手接了起來,隨後神色就變了,“我們馬上就回去。”
李秀英聽着不對,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怎麼了?”
“朱利民去家裡,爸現在氣的暈倒了。”馬林的臉色變了。
芳芳聽了也焦急的站了起來。
李秀英先安慰她倆別急,又給王偉打了電話,也讓馬林給東進生打電話,自己趁着這個時候去穿衣服,三個人就急忙忙的往醫院去了。
家裡的警衛員已經把人送到醫院了,正好是和朱壯一個醫院,李秀英他們趕到的時候,朱利民還站在外面,看到馬林她們來了,面上帶着尷尬。
“朱利民,現在你滿意了?要是老首長有什麼事,看你負不負得起責任。”馬林怒氣衝衝的走過去,冷冷的看着朱利民。
朱利民也一臉的悔色,“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又看向李秀英,張了張嘴,也沒有再多說。
李秀英帶着芳芳站在急救屋的外面,也沒有搭理朱利民,公公在裡面沒有出來,不多時王偉還有東進生都趕了過來,就是朱老太太那邊也過來了。
朱老太太一臉的慚愧,“老首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