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又突然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她的父親,谷香從小長到大,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肖燕也被這樣的消息給驚到了,先是驚呀,隨後笑了,“喲,難怪就這品行呢,小小年歲就知道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不是正經路子出來的,品行哪裡能好啊。”
“你夠了。”宋白咬了咬脣,“今天這事是我們的錯,可是我們也沒有想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咱們倆離婚,東西都給你,我一根線也不拿走。”
“離婚讓你們在一起?做夢吧。”肖燕目帶猙獰的瞪過去。
想讓她成全他們,不可能。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宋白真的要被她逼風了,眼下也知道和她理論這些沒有用,看向董富強,張了張嘴,“今天的事是個意外,谷香不是那樣的人,她是個好孩子。都是我,我......我混蛋。”
說到這,宋白猛的甩自己一巴掌,“是我害了她。”
換做旁的父親,早就上去打宋白了。
可董富強沒有動,他不敢動。
呂楠在一旁看着,他也沒有想到呂楠突然之間來東北是爲了這件事情,甚至今天突然帶他到這邊來,就是爲了看這一幕。
呂楠又怎麼會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巧合還是呂楠早就有了算計?
董富強心裡就是一驚,身子更是一寒,呂楠既然這麼多年能查到劉萍和孩子,又知道劉萍的事情,甚至他和劉萍爲什麼給孩子取名叫谷香都知道,那她要是想算計人,也不可能不成。
心裡越是這樣想,懷疑也就加重了一分。
擡頭對上呂楠的目光,目光裡帶着嘲弄和透骨的寒意,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又深深的嚥了下去,甚至不敢去看和他認錯的宋白,更不敢往炕上看。
“這是怎麼回事?”一道女聲響起,隨着聲音落下,劉萍和張建平也一同走了進來。
兩人看到屋裡的人之後,雙雙的愣住了,就是腳上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張建平是看到了妻子還有董富強,而劉萍是看到了呂楠和董富強。
同樣是心虛。
不同的是下一刻,劉萍看到炕上的女兒之後,已經大步的衝了上去,“這是怎麼了?啊?誰弄的?你告訴媽,媽去和他拼命。”
把女兒護在懷裡,劉萍就回頭看向張德,“是不是你乾的?”
“我兒子還沒有到了什麼樣的都碰。”李美齡淡淡的回道。
一邊又嘲弄的看向張建平。
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出雙入對,出現在她的面前,還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把她當成死人了嗎?
今日她算計了谷香,那也是劉萍自己造的孽。
“是我。”宋白還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站了出來。
劉萍看着宋白,先是驚愕,後一刻就歇斯底里起來,“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報什麼警?我進來的時候,你養的好閨女可是很享受呢,那聲音叫的,左右鄰居都聽得清楚,這能看出來是別人強迫了她?”肖燕一臉的嘲弄,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宋白的身上。
在宋白站出來的那一刻,肖燕的心是徹底的寒了。
雖然她一直認爲在看到宋白和谷香在一起時,已經被打擊的不堪負重了,也認爲自己的死已經死了,可是直到宋白站出來這一刻,她明白這個男人心裡已經沒有她了。
哪怕她想騙自己也沒有用了。
想到自己這一輩子,嫁了兩個男人,最後都是這樣,肖燕的心裡也升起一抹悲哀來。
“谷香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你們看我們母女好欺負,才這樣對我們。”劉萍抱着女兒哭了起來,嘴裡還一直說着,“不怕,咱們不怕,誰敢欺負咱們,我就是拼了命也爲你把清白找回來。”
宋白眼裡和麪上閃着的都是痛苦之色,拳頭鬆了又攥緊,“我......我負責。這件事情是個意外,但是我不能毀掉谷香一輩子。我知道我負責,也彌補不了對她的傷害。可這也是對她的傷害最小的。”
肖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宋白,明明整個人已到了崩潰的邊緣,聲音卻格外的平靜,“你對她負責,那我怎麼辦?”
宋白看着肖燕,張開嘴卻終是沒有給出回覆來。
他知道如果對谷香負責,就得離婚,雖然和肖燕這些年的夫妻感情已經被磨光了,但是就這樣離婚,對肖燕也是不負責任。
可誰能告訴他他要怎麼辦?
谷香還只是一個姑娘,出了這樣的事,他要不負責她一輩子就完了。
肖燕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笑的眼角的淚猛的往外涌,喃喃道,“好啊好,那你就對她負責吧。我就看看你宋白能不能負責一輩子。”
丟下話,肖燕瘋一樣衝了出去。
屋裡的衆人,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負責?呸,你一個老男人佔了我姑娘的便宜,只一句負責就解決了?真當我劉萍是個好欺負的?咱們報警,就是將來換個地方,我姑娘只當是離婚的還能嫁個好的,憑什麼爲了你而背上一個壞名聲?”宋白想負責,劉萍還不同意呢。
她自己這輩子過着見不得光的日子,怎麼能讓自己的女兒也走這種路?
只恨老天爺怎麼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在女兒的身上,劉萍想到這不由得又痛哭出聲,母女兩個抱在一起痛哭,張建平想上前安慰,可李美齡站在一旁,他也不能上前。
況且還有個董富強在場,不知道這人怎麼在這?
張建平往董富強夫婦身上看着,李美齡已開了口,“走吧,這也是別人家的事,咱們在這也不好。”
“別看了,那可是谷香的親生父親。”李美齡往外走,見張建平不動,又譏諷道,“你和劉寡婦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就沒有告訴你她男人是誰?死沒死?看來這寡婦也是個假寡婦,男人沒死叫什麼寡婦。”
丟下話,李美齡不管張建平青白變幻的臉,大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