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裡就是當年我和我丈夫,管家先生還有女傭太太四個人一起看錄像的房間了,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和我丈夫剛剛從海外環遊世界回來,那盤錄像可是整整放了五個小時呢!當時管家先生都被裡面的各地風景迷住了,一直嘆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去看一看這些地方呢!”
來到一間房間門口,將門推開的奧平詠子沒有等毛利小五郎問什麼,就主動聊起了在這個家也許算是禁忌的話題。
而看到她沒有什麼避諱的毛利小五郎也樂的坐這種順風車,接着話題就聊了起來。
“可是你們的兒子,鍛吾先生貌似不怎麼感興趣啊!整整五個小時都沒有進來跟着看一眼!”
“呵呵!誰知道呢?也許他其實也感興趣,只是不想和我這個母親待在一起罷了!”
“哦?詠子太太何出此言?”
“哈哈哈!毛利先生!你可真風趣,我不信你來我家的時候,沒有調查過,我可不是鍛吾的親生母親,像我這種繼母,鍛吾喜歡和我待在一起才奇怪吧?不過,你可以在這個家多看看,最好把那個殺人兇手找出來,省的我丈夫一天天的看我們三個人就和看嫌疑犯一樣,不是害怕這個殺他就是擔心那個害他!如果我們想要殺他的話,就他那什麼都要靠別人的樣子,早就去天堂和上帝聊天了!”
“這……詠子太太說的就有些嚴重了,角藏先生也是爲了……”
“好了!我都懂!你不用替他解釋了,這可不在你的委託任務範圍內!好好看看這個家吧!雖然這個房間已經被打掃過了,當時的那些被遺漏證據可能也全都被破壞了!”
“那就得罪了!”
聽到奧平詠子這麼說的毛利小五郎也不矯情了,道了一聲得罪後,就開始在這個房間裡觀察了起來。
具體的那些細微線索,如果兇手真的是這個家裡的人的話,估計早就被處理了。所以他對這些證據也不怎麼抱希望,想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萬一運氣好,找到什麼呢?
示意柯南他們也一起搜查後,毛利小五郎首先來到了最容易離開這個房間的衛生間。
這個房間是奧平角藏以前的起居室,所以衛生間就在臥室一樣的房間內!如果這個房間的門關了的話,人們去廁所也只能去房間裡自帶的廁所,如果你非要開門去其他廁所的話,在這個廁所裡沒有人的情況下,是非常可疑的,那麼當時負責奧平鍛吾那個案子的警官一定會注意到。
所以想離開這個房間去殺害待在外面的奧平鍛吾的話,房間門沒有打開過的衆人,只能從衛生間這個找突破口。
而看了看衛生間的佈置後,毛利小五郎就死心了,只有一個小孩都勉強鑽過去的通氣口,房間裡的幾個人都不可能鑽出去。而這也是當時的警官判斷這起案子是外人入侵的重要依據。
可是既然奧平角藏將嫌疑人鎖定在家裡的其他三個人了,作爲一個拿錢辦事的優秀偵探,毛利小五郎就必須假設兇手是屋裡人的情況下去破案。如果這樣看的話,奧平鍛吾的案子居然也是一種另類的密室殺人案。
因爲犯罪嫌疑人都被關在這個密室裡了,而死者卻一個人在外面。
忽視了本堂瑛佑的報告,看到柯南偷偷搖頭的毛利小五郎對着一旁坐在房間沙發上發呆的奧平詠子笑了笑後,提出了去發現奧平鍛吾的泳池裡看看。
而一直表現的都是一副豪門太太,淑女風範的奧平詠子優雅的點了點頭後,就來到了房間的窗戶旁,將窗簾拉了開來。
“可以是可以,可是外面貌似下起雨了,毛利先生確定現在要去看嗎?”
“職責所在!畢竟角藏先生還在書房等我的消息!”
“這樣啊!菊代太太!菊代太太在嗎?”
皺着眉看了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水,奧平詠子還是選擇了放棄,下雨天她不想穿着裙子出去。
於是手裡提着購物袋的田端菊代就出現在了毛利小五郎面前。
“太太有什麼吩咐?”
“你這是準備出去嗎?”
“是的!老爺要喝咖啡,可是泡咖啡的牛奶沒有了,所以我準備去附近買一點兒!”
“是嗎?那正好!你順路將毛利先生他們帶到游泳池那邊去吧!”
“可是我已經在咖啡機上煮上咖啡了,萬一誤了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我來就好!你放心去吧!”
“這……好吧!”
“那麼,毛利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不方便出去,就讓菊代太太帶你們去吧!”
“沒關係!夫人能陪我們這麼長時間,已經很是感激不盡了!”
覺得在奧平詠子這裡也打探不到什麼的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田端菊代後,也不得不感嘆奧平詠子真會做人,把另一個嫌疑人也送到他面前了。
對着奧平詠子感謝完之後,跟在田端菊代身後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就拿着奧平詠子提供的雨傘出門了。
“菊代太太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我記得你們來時,太太貌似和身後的這位小哥說過,他媽媽離開後,我就來了!”
“咳咳,是啊!是我疏忽了,那麼您和奧平鍛吾少爺熟嗎?是否可以聊聊鍛吾少爺?我對他比較感興趣!”
“鍛吾少爺是一個很傲氣的人,他是不屑於和我們這些傭人交流的,所以我們不熟!”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麼太太和管家呢?或者你們家老爺,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游泳池到了!毛利先生你們慢慢欣賞吧!我要去買牛奶了!”
面對毛利小五郎的狂轟亂炸,在前面領路的田端菊代就是不接招,回答了半天也和沒有回答一樣。
等到毛利小五郎準備發大招的時候,人家卻說目的地到了,直接離開,不和他玩兒了。
看着田端菊代打着傘離開,看了一眼貌似被廢棄了很久的游泳池,毛利小五郎有些頭疼的嘆息起來。
想接觸的一個兩個不配合,不想接觸的反而聊的挺歡。目前可以分析出來的就是奧平詠子和奧平鍛吾這對錶面母子關係相當差,甚至二人已經不掩飾僞裝了。
管家瀨川旗郎一直很思念他的哥哥,而作爲前任管家的哥哥,卻在兩年前酒駕墜崖身亡了。
聽奧平角藏的意思,他和他兒子貌似和這件事有什麼牽扯,也就是說瀨川旗郎有爲哥哥報仇的動機。
那麼田端菊代呢?她又是一張什麼身份牌呢?難道她就是一個毫無關係的路人?
看着田端菊代漸漸消失在雨水裡,腦海裡一團亂麻的毛利小五郎突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求救聲。
“救命啊!毛利先生!我被游泳池邊上的臺子絆倒,摔到游泳池裡面了!您能拉我一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