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這次案件的動機,再加上柯南提供的作案手法,在田端菊代身上找不到手帕的毛利小五郎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奧平詠子和瀨川旗郎。
奧平詠子有沒有替田端菊代遮掩的理由,毛利小五郎想了想後,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不管怎麼說,奧平詠子都沒有冒險包庇田端菊代的理由。
反而是瀨川旗郎,如果他也知道了他哥哥的事情,確定了奧平父子是殺害他哥哥的兇手,那麼在意外得知了田端菊代的計劃,替她掩藏證據或者是背鍋就有可能了。
一方面是出於對奧平父子欺瞞他這麼久的仇恨,一方面是出於對自己已經死亡大哥的愧疚,爲了彌補一些自己的過錯,毛利小五郎完全有理由相信瀨川旗郎會出手幫田端菊代。
這樣看的話,那條原本應該在田端菊代身上的帶有咖啡漬的手帕就應該在他身上了。
而他拿手帕的時候,或許就是在來到書房房門口的時候,剛剛那個莫名在後面往前推的人可能就是他,在造成了擁擠,甚至是田端菊代和奧平詠子的摔倒破壞了地上擺成一排的書籍證據後,又在擁擠的同時從田端菊代口袋裡掏走了她之前擦桌子的手帕。
“瀨川旗郎先生!請問可以搜一下你的身嗎?我懷疑你身上有涉及到死者死亡的關鍵性證據!”
“瞞不住了嗎?好吧!我承認了!老爺是我殺的!我痛恨他和鍛吾少爺害死了我的哥哥!所以在去年我哥哥祭日的時候殺掉了鍛吾少爺,而今天又幹掉了老爺!”
聽到毛利小五郎要搜他身的瀨川旗郎意外的沒有掙扎,反而主動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他剛剛扯出一角的手帕,而在手帕裡面正好就是一攤咖啡漬。
“高木!將手帕拿給鑑識科,讓他們看看這個咖啡漬裡面有沒有安眠藥的成分!”
“是!目暮警部!”
看到有人拿出剛剛毛利小五郎推理的那條擦了咖啡漬的手帕,目暮警部立馬讓高木拿去化驗,如果這條手帕被證明真的有安眠藥成分的話,那麼剛剛毛利小五郎耍帥的推理秀就沒有崩。他的好基友毛利小五郎就還是那個算無遺策的東京第一名偵探。
可惜,對於目暮警部的良苦用心,毛利小五郎這個好基友並沒有get到,反而盯着瀨川旗郎盤問起來。
“你確定這條手帕是你的?如果我在這條手帕上檢測出另一個人的指紋的話……”
“這條手帕是田端菊代太太的,我偷偷偷了她放在廚房的手帕,在去那裡偷咖啡下安眠藥的時候,原本準備嫁禍給她的,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就這麼被毛利偵探發現了!”
“哦?是嗎?那你聊聊你去年是怎麼殺害奧平鍛吾的吧!我對於那個手法可是很好奇的!”
看到瀨川旗郎果然準備頂缸的毛利小五郎笑了笑後,也不戳破他,繼續聊起了這次他要調查的案件。
“其實也沒什麼,在去老爺的起居室看錄像之前,鍛吾少爺就已經被我綁住扔到游泳池了,我告訴他!如果你可以堅持一個小時的話,我就原諒你殺害我哥哥的惡劣行爲。當然他經常健身這點,他知道我也知道!所以對於他接受這個挑戰,我並不意外!可惜讓他意外的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我並沒有來釋放他,畢竟那時候我正陪老爺看錄像!就這樣,鍛吾少爺在他的絕望中,慢慢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雙腿抽搐麻木,最後倒在游泳池裡面溺死在了水下。”
“原來如此嗎?還真是相當棒的一個手法,和角藏先生的死法簡直同樣的殘忍,讓被害人一直痛苦的掙扎到死前。看來田端太太當時作案的時候,你全程目睹了啊!所以當鍛吾少爺痛哭流涕的和她懺悔自己的罪行的時候,您也終於知道了您哥哥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嗎?”
“毛利偵探!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承認了我的犯罪事實,您爲什麼非要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扯呢?”
“不相干的人?瀨川旗郎先生,我想你應該也調查到了吧,在她殺害了鍛吾少爺後。這個女人可是差點成了你嫂子的,你會覺得她不相干?她之後密謀的一切計劃你都看在眼裡吧?害怕打擾到對方的你,一直在給對方打掩護,企圖把視線轉移到和老爺有些不睦的詠子太太和你自己身上。可是不是你動的手,就不是你動的手!還記得我剛剛剪下來的繩子嗎?你其實一直很擔心吧?不好意思,上面還真有一個陌生的指紋,一個沾了膠水後被黏在繩子上的指紋,瀨川旗郎先生,你猜那個指紋是你的嗎?畢竟你也參與瞭解繩子。”
“這……應該是……”
“旗郎!你不用再替我遮掩了!沒想到你那個時候就知道你哥哥的真正死因了!我還一直單純的以爲你依舊不知道你哥哥的死因,讓你不要活在仇恨和痛苦裡,就讓我這個人生已經失去希望的女人獨自揹負一切,去陪伴你哥哥吧!”
“菊代太……嫂子!我恨啊!我居然一直都沒有懷疑過我哥的死亡原因,就那麼單純的相信了這對父子!要是早知道,我哥是因爲勸奧平鍛吾自首而被他們灌醉放在車上推下懸崖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獨自揹負這一切的!可是我知道的已經晚了,我沒有替我哥復仇的資格,所以我一直在看着你行動,等待着最後替你扛下一切!只是沒想到……沒想到來的居然會是毛利小五郎!可惡啊!”
“這不怪你!旗郎!我也是因爲看到你哥死亡的現場,他手上沒有帶手套才確定他是被人害死的啊!因爲那副手套是我送給他的,從那以後他只要開車都會帶那副手套!誰能想到最後會是這樣……該死的奧平鍛吾他自己偷偷開車出去撞了人,卻要你哥哥頂罪!他該死!替他遮掩的奧平角藏也該死!”
隨着田端菊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連續三年籠罩在這個家裡的罪行終於告一段落,原本還熱鬧的奧平家,居然最後只剩下了奧平詠子一人。
就在毛利小五郎準備帶着小蘭她們離開的時候,原本還悲痛欲絕的奧平詠子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從喪夫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毛利先生!請等一下!雖然我先生不幸去世了,但是他給您的委託,我還是認得!要不是您,也抓不到殺害了奧平鍛吾和我老公的兇手!這是您的委託費,請收下!”
看着遞到眼前的支票,毛利小五郎也沒有客氣,直接伸手接了下來。畢竟這是他應得的。
不過委託的事情談完了,還有一些事,毛利小五郎卻想和奧平詠子討論一下其他的事情。
由於上輩子當律師的緣故,他對於一些死後財產繼承還是很在意的,所以想到自己之前的調查,毛利小五郎忍不住笑了起來。
“呦!詠子女士出手很闊綽啊!要是角藏先生還活着的話,估計你也沒法動用這麼多錢吧?還真是幸運呢!兇手抓到了,奧平父子死完了,整個家居然就剩下了您。您說,當時看着田端菊代將奧平鍛吾推下泳池的除了瀨川旗郎還有其他人嗎?”
看着毛利小五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奧平詠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您是大偵探!您說呢?”
“哈哈哈!恭喜您了!詠子太太,您纔是最後的贏家啊!”
“謝謝!雖然我並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看着依舊謹慎的奧平詠子,聳了聳肩的毛利小五郎直接揮了揮手裡的發票轉身離開了奧平家。
之後他通過妃英理意外得到了一條消息,奧平角藏原來最近曾經諮詢過一些律師,關於他遺產捐獻的問題。沒有了兒子的奧平角藏貌似並不準備把他的遺產都留給他的愛妻——奧平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