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卓的在國際飯店訂了位置,給他接風洗塵,他邀請董言言跟他一起去,董言言欣然應約:他交往的都是上層圈子裡的人,他能帶她認識這些人,她當然求之不得。
他開着香車載着美人,意氣風發的趕到宴會現場。
這一天,他的那輛豪車毫無疑問地成爲了全場的焦點,在接受那些奉承話的同時,他也把董言言介紹給他的那些。
“以前都是卓少一擲千金搏美人一笑,董真是好氣魄,居然爲了卓少一擲萬金,這輛車,至少得一百多個吧!”一個面容白淨,文質彬彬的男人,舉着酒杯,溫文爾雅地笑道。
董言言微微一笑,跟他碰了碰杯,回頭看看冷文卓,冷文卓一笑,給她一一介紹着在場的人,今天來的,大部分是他的發小,還有一些商界的精英和社交名媛。
冷文卓故意的把她跟那些妝容精緻、衣着華貴的拉開了點兒距離,在衆人面前這麼介紹她,“言言是我的,按照東北話說,就是哥們兒。”轉頭又對董言言說道,“以後大家就算認識了,來,我們乾杯!”
董言言展顏一笑:看來那一百多萬花得挺值得。
再有錢,期末考試還是躲不過的,考完了試,董言言一身輕鬆地回她的甜品店,等過了這兩天,同學們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她的店也到了淡季了。
通常,大學城裡的店都跟學生一樣,寒暑假照休,等開學的時候再開業。
這裡的夏天沒有東北那麼炎熱,空氣中的灰塵也少,董言言可以毫無壓力地穿着漂亮的裙子和鞋子走在校園裡。
她腳上穿的是冷文卓在美國給她買回的一款水晶涼鞋,記得不的話,這雙鞋是去年紐約一個展會上的拍賣品,也就是說他拍下它的時候,還沒有認識她呢。
只能說她跟這雙鞋很有緣分。
把大師的作品穿着腳上的感覺很嗨,她爲此和特意設計了幾款連衣裙跟它匹配:在沿海城市,有不少的村鎮是做成衣服裝的,她時常會把設計好的作品交給他們代加工,加工費很低廉,但是出來的成品還基本讓人滿意。
甜品店裡的空調吹得很舒服,靠窗的位置坐着幾個顧客,在悠閒地吃着甜品,喝着冷飲。
高傑靠在櫃檯邊跟做甜品的小妹開心地說笑着,見她來了,揮揮手跟她打了個招呼。
“學長,暑假有安排?”董言言給調了一杯芒果奶昔,在旁邊的吧檯上坐下,笑着問他。
高傑在她的對面坐下,笑道,“暫時沒有安排,老闆,有吩咐?”
董言言笑嗔着瞟了他一眼,“別跟我扯那沒用滴。過幾天上海有一個畫展,我託給你弄了兩張票,有的話,帶女去看看。”
高傑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從她手裡接過票,笑道,“言言,你真是太貼心了!我正惦記這個畫展呢,可是弄不到票。有錢人就是好,想要就有。”
“你這話說的不對。”董言言笑道,“我還想多要點兒藝術細胞呢,可惜沒有。錢是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可是天分,說沒有就是沒有。下學期我想開一個創意工作室,做手工定製服裝,有沒有好的人選,推薦給我幾個。”
高傑長眉一軒,笑了,“有啊!說吧,你要幾個?”
董言言漫不經心地喝了兩口奶茶,點着桌子算計着,“不要多,有那麼三五個就行。”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高傑笑道,“我們可以開一個工作室,免費爲同學們提供一個宣傳的場地,幫他們把設計好的衣服放到店面上去賣,顧客需要就現場預訂,哪款賣得好,就找工廠代加工,批量生產;等規模慢慢做起來,我們可以選幾個好的設計師留用,做我們的品牌。”
董言言心裡一動,“這個想法不!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當練手了。”她笑道,“高傑,你挺有經濟頭腦的。”
高傑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笑笑,沒有再說。
門外有幾個男同學跑進來,拍拍董言言的肩膀笑道,“老闆,來一個!”
董言言也不推辭,靠在吧檯,隨手拿起吉他,調了調音,撥弄着琴絃唱起一首老歌。
“塵緣如夢,前番起伏總不平,到如今都成煙雲,情也成空,宛如揮手袖底風,幽幽一縷香,飄在深深舊夢中”
冷文卓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着她穿着碎花長裙在裡面抱着吉他自彈自唱,穿着水晶涼鞋的腳尖微微翹起,悠然的神色間隱隱流露出一絲傷感,屬於文藝女青年的傷感。
真像一副懷舊的畫。
董言言正專注地彈吉他,忽然從門口衝進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神色跋扈的中年婦女,她身後跟着十來個滿面煞氣的男人。
“給我砸!”她大聲喊道。
不明所以的顧客和服務員見突然衝出來這麼一羣人,一時都嚇得不敢出聲。
外面的玻璃門嘩啦一聲就碎了。
董言言惱了,扔下吉他走到他們跟前,厲聲說道,“誰敢砸一下試試!”
“你個狐狸精小賤人。”中年婦女一看到她,立馬伸出手衝她撲了,“小賤人狐狸精!讓你勾引我!你們幾個,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董言言一聽急了,抓住她張牙舞爪的手,順勢一帶,給她摔了個大前趴,“擦!在我的店裡撒野!你找人了!”
“你們幹?我報警了!”高傑見有人鬧事,趕緊跑,還沒跑到董言言跟前,就被兩個男人抓住胳膊,摁在桌子上不讓他動,董言言見他們都圍了,手下也不含糊,掄起飛腳專往他們要害上招呼,一,幾個大男人居然近不了她的身。
在座的有幾個男生反應,也都跑幫她,店裡的空間就這麼大,這一打起來熱鬧了,一片混亂。
董言言一不把鞋跟給踢斷了,她一時腳下不穩,差點兒摔倒,一個人趕緊扶住了她,另一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幾個人都扔到了店門外。
“老闆,你沒事兒吧?”王軍高聲大氣地問道。
董言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說呢?!”她找了把椅子坐下,轉頭又對劉剛說道,“把那給我摁住!讓她賠我的鞋!”
那中年婦女披頭散髮,嚇得哆哆嗦嗦的,一迭聲的說,“我賠!我賠!妹子,那鞋要多少錢?!”
劉剛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喝道,“誰是你妹子?!嘴巴給我乾淨點兒!”
“多少錢你也賠不起。”董言言不耐煩地說道,“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找人了!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我直接報警,滾吧!”
“鞋子賠不起,那玻璃和桌子椅子的錢得賠呀。”王軍搜出那個的錢包,把裡面的錢拿出來,把錢包給她甩,冷哼了一聲,“滾吧。”
董言言看他手腳麻利,一氣呵成的樣子,真懷疑他以前是專業打劫的。
一行人連手裡的棒子棍子都沒敢拿,攙着那個倉皇地跑了。
董言言見她們走了,嘆了口氣,意興闌珊地讓服務員趕緊收拾殘局——這亂七八糟的,沒法下腳了都。
“對不起讓大家受驚了,今天的單全免了。”她對在場的同學說道。
剛剛好歹也有幾個人幫她了,這讓她感覺很欣慰。
高傑走,訕訕地對她笑道,“言言,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跟你一比,我簡直是草包了。”
董言言這纔想起來,剛剛居然穿着裙子跟人家幹了一仗,並且現在還光着腳。
形象全毀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爺們兒了。”她苦着臉說道,“完了,我往無敵女金剛的路線發展了,想起來都悲催。”
“不是不是,你剛纔的樣子挺帥的,真的。”高傑撿起她的鞋,,“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雙鞋。”
“誰說不是?”董言言心疼地拎着鞋,一雙怨毒的目光掃向了躲在裡間的那個罪魁禍首:李芷涵!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找人。最近她總挎着新傍上的那個老頭招搖,生怕別人不似的,人家原配打上門來了,她就躲!害得她的店被砸。
“你給我出來!”她沒好氣地喊道。
李芷涵戰戰兢兢地從裡面跑出來,目光閃爍地看着她,恬着臉說道,“言言,你沒事兒吧?”
“別跟我說那沒用的。以後,我不認識你,你也別來給我找麻煩。”董言言瞟了她一眼,“趕緊走!”
李芷涵站在那裡,有些猶豫,“可是她們再找我辦啊?”
董言言沒好氣地笑了,“捱打的時候纔想起辦,吃肉的時候不想想有一天會捱打?想招兒去,我也沒辦法。”
連她都不明白,這麼鄙視小三兒的人,居然會容忍這個二奶這麼久。
簡直平白地掉了的身價。
“可是——”
“別惹我急眼!”
李芷涵撅着嘴,擰着小腰走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