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爲孟子姍準備了單獨的化妝休息室。
這很正常，也很容易理解。
可當柯夏跟着邁進去的時候，還是能深深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待遇差別。
別的不說，就比如這房間中間還擱了一個空氣淨化器——
雖說也不是啥稀罕東西，也不知道在短時間內有個啥用，但細節上真就能看出待遇上的差距。
喔，也不排除是人家自己帶的。
“小楠，你先出去下吧。”
“好的，珊珊姐。”
孟子姍把生活助理給叫了出去。
此時，整個休息室裡就孟子姍和柯夏兩個人了。
片刻間，柯夏想了會兒該怎麼稱呼比較好。
而孟子姍則是一臉興趣盎然地打量着柯夏的臉。
“子珊姐？”
“嗯……看着你這麼青春活力的樣子，真的很羨慕啊。”
“啊哈哈……”
這麼正式，還私下一對一的，應該不是把柯夏叫來感嘆幾句這麼簡單。
“柯夏，雖然我們現在姑且算是有了一面之緣，但並不熟悉。
所以，希望你不要覺得我的話會很突兀。
我想我作爲一個前輩，可以跟你好好地聊一聊，你覺得呢？”
柯夏定了定神：“我覺得沒問題，這也是我的榮幸。”
“那……你有仔細規劃過自己的未來嗎？或者說，有什麼明確的夢想嗎？”
“具體的，還沒有過……夢想，也談不上。”
“哦？”
似乎，柯夏的話很出乎孟子姍的意料，旋即輕笑了兩聲，“哈哈……也是，挺符合你們這個時代年輕人的想法。
我還想着說，要是你一門心思就夢想着成爲歌壇天后、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我還得好好給你傳授下經驗呢。”
這是個……什麼走向？柯夏一時間沒看懂。
僅僅只是前輩對看好的後輩的提攜？
她倒不至於這麼單純。
“好啦……看你一臉疑惑的樣子。
跟你直說吧，安芸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以前大學同學。
還有，我可是東音畢業的哦~”
喔！原來如此！
之前，柯夏倒是沒來得及去查孟子姍的背景。
嗐……
現在柯夏都莫名感覺，東海音樂學院纔是自己的母校了。
“說起來，這段時間，有娛樂公司接觸你嗎？”
柯夏想了想，說道：“上一次……大概半個月前有過，再之前也有不少MCN找過，我都拒絕了。”
“嗯，那就好……
如果不是東海衛視聯手各大高校，明令禁止娛樂公司現階段接觸你們。
我相信，很多有公司已經明着來了。”
原來還有這回事嗎？
柯夏壓根就沒聽說過。
“今天叫你來呢，就想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以你的才華，完全可以獨立。
不要答應簽約任何一家娛樂公司……包括天闕。”
“天闕對待藝人，尤其是在待遇上確實不錯。
但是，他們對藝人的壓榨也是挺嚴重的。而且，現在內部鬧得也挺厲害。
畢竟體量大了，股東架構和當初的那個天闕也不同了。”
柯夏點了點頭。
其實，這點倒是孟子姍多慮了——柯夏一直都沒想過籤公司。
“現在還有種說法，找個大公司掛靠自己的工作室。其實操作上可行，但其實沒多大意義。
一旦你和公司翻臉，還是很容易出大血。
因爲你的工作室掛靠，不會只是名義上，還會有財務上的密切往來。
而且這種掛靠，你的資源也和內部的普通藝人沒區別。
要麼自己付出點什麼，要麼拼命工作攬活，要麼你在外面自己有本事。
可如果你有本事，又何必去掛靠呢？”
“確實。”
之前，柯夏確實有過這個念頭作備選——因爲她覺得，自己想走音樂這條路，還是需要一些資源。
最簡單的，比如宣發、實體專輯製作等等，這些都需要專業人士來處理的。
現在，孟子姍的話算是讓她完全打消了這個想法。
“子珊姐，我是打算自己建立工作室的，包括成立公司。”
“喔？你是這會兒一時興起，還是早就有想法了？”
“很早就有的。只是，感覺起步可能會比較困難。”
孟子姍點了點頭：“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自信。
資源嘛，或許你自己都不清楚，對你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
比如說，如果你需要什麼圈內的資源，可以試着找我尋求幫助。”
“不過，說歸說，幫助不會是免費的。”
“明白。”
要是無償，柯夏還有點怕。
“比如，你的才華。”
喔，看上歌了是吧？
柯夏太懂了。這個走向纔對味嘛！
到今天這步，要是還沒圈內人看出柯夏的“質量+效率”，她都要懷疑在座的各位是不是太沒眼光了。
……
加上了天后的微信，走出休息室，柯夏的內心毫無波瀾。
剛纔扯了那麼一堆，最後纔是真正的目的。
只是……前輩多少還是好心的。
交易嘛，一個合適的交易對象也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
至少目前來看，孟子姍是值得去合作的一個前輩。
等柯夏回到後臺，選手們基本都離開了。
不過，喬子盈倒是在坐在沙發上等着她。
“孟子姍……找你聊了些什麼啊？”
“前輩還是別直呼其名吧……
也沒什麼，作爲過來人跟我提了幾個醒。”
“嘖……也不奇怪。對了，你要不看看微博？”
“怎麼了？”
柯夏一臉疑惑地拿起手機。
半分鐘後，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
爲什麼大家討論的不是她的歌，反而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笑”？！
一個評論好幾千的主帖中，柯夏的這張笑容動圖，已經被打上了[#本年度最複雜的笑容]tag。
複雜？
複雜個毛線！
她自己都忘了剛纔爲啥笑了出來。
再一看自己的超話，果不其然——
她的那個笑容已經轉換成GIF，被各種字幕隨心搭配，成爲人手一張的表情包了。
柯夏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可能她的這張笑臉，會成爲一個梗了。
當然，比起上一世的kun，還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過這一次，柯夏可能真的會出圈了。
靠買水軍的幾小時熱搜和自來水帶梗衝上榜的熱搜，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柯夏自己也無法推測這梗能破圈到什麼程度。
她只知道，現在系統的人氣值已經轉換了十幾張抽獎券了，還有張S類，晚上回去又可以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