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輝先被送到了一傢俬人診所,在這裡進一步確認並無大礙之後,經過了簡單的處理之後,他又和福田光美、劉欣一起乘車趕往了福田光美的住所。
一路上,劉欣都非常沉默地抱着沈正輝的手臂,顯得異常乖巧。福田光美也恢復了一些不正經的態度,對着沈正輝露出了他媽的微笑。
這是拿命換來的,沈正輝哼了一聲,苦肉計也不是這種用法。
劉欣以爲自己自己弄痛了沈正輝,有些緊張。
“沒事。”沈正輝安慰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欣還有些緊張地問道,“是什麼人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沈正輝攤開了手,不過他看向福田光美的眼神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福田光美避開了沈正輝的眼神。他們坐的車子在前後防彈車輛的護送下駛回了福田光美在東京的房子。
“就在這裡住吧,這裡安全一些。”到了福田光美的住所,福田光美這樣說道,當然,一大羣黑西裝的也跟了進來,即使這麼大的房間也顯得異常地熱鬧,“不用在意他們,他們非常專業,會在暗處好好保護你們的。”福田光美揚了揚眉毛,“你們要住一個房間嗎?”
如果是之前的劉欣,絕對會矜持地不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顯然有了這樣一番經歷之後,劉欣心中似乎也放下了許多東西,她點了點頭。“好的。”
“哦!”福田光美揚了揚脖子,對懷裡的泠說道,“來吧,和爸爸還有阿姨說晚安。”
劉欣終究還是覺得尷尬。
泠已經不理會她母親睡着了。
沈正輝翻了翻白眼,“你能正經一些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福田,我想……”
“什麼都不要想,早點休息吧,我想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事情,你一定想要睡覺了。想想剛纔堀口奈津美那副樣子。站都站不穩了,我真擔心她明天上班起不了牀,所以就代你放了她一天假。”
“什麼?她放假了?那我明天也可以放假了,沒有她我在公司裡面都不知道做什麼。”沈正輝攤開了手。
“不是吧。你!”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是的。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應該好好陪一陪劉小姐。”福田光美把女兒交給了凱瑟琳,託着下巴說道。
劉欣伸手拉了拉沈正輝的袖子。
“好吧,我們會有機會好好談一談的。”沈正輝有些咬牙切齒。
劉欣和在吃飯的時候完全不同。即使不在自己的家中,在福田光美的家中,劉欣也溫柔得如同水一般,這讓沈正輝有些異樣的感覺,明明剛纔在餐廳裡的時候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似乎馬上就可能提出分手的建議,但是場景一轉換,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在盡心盡意地取悅自己,即使是沈正輝,也覺得似乎自己遭受槍擊不是一件壞事。
劉欣的身體畢竟太單薄,即使曲意迎逢沈正輝,劉欣本人還是受不了這種鞭撻,很快就陷入了到了疲倦的沉睡之中。相反,沈正輝倒是因爲之前的經歷變得異常興奮。他穿好了衣服,悄聲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當看到客廳裡面穿着黑西裝的保鏢正無聊地湊在一起打撲克的時候,即使以沈正輝的無恥,也覺得有些尷尬。
他假裝沒有看見他們,自顧自地走到了福田光美的房間的門口,伸手擰了擰房門的把手,果然沒有鎖。
擰開了門走了進去,福田光美穿着睡衣倚靠在牀頭上正在看書,眼見沈正輝走了進來,她放下了書,撓了撓頭髮,“呀,你終於來了,”她看了看牀頭的座鐘,“比我預想的還要早一點,看來劉欣很容易被你擺平。”
“好了,不要再扯其他的話題了,”沈正輝打斷了福田光美的話,“你應該非常清楚想要我的命的傢伙是什麼來歷,現在告訴我吧!”
福田光美在胸前抱着手,她穿着一套有些透明的性感睡衣,這樣的舉動分外的顯露出了她胸前的雄偉,“你就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當然,”沈正輝對福田光美的舉動視而不見,“要知道今天被狙擊的可是我,我一點也不認爲這是無聊的問題,這應該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是嗎?”福田光美的嘴角拉起了一個幅度,“我覺得這應該是你迴避的一個問題纔對,劉欣今天難道不是因爲你差點死掉而對你千依百順嗎?你應該充分利用這一點纔對。”
“除非那一天我有了捨命泡妞的覺悟,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想要要我命的人是誰吧!”沈正輝不爲福田光美言語所動,“我覺得還是命寶貴一點,命要是沒了,什麼都沒了。”
“如果我說你不繼續追尋真相,你就可以得到我呢?”福田光美反問道,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從敞口的睡衣的衣領往裡面望去,可以看到一大片潔白的胸襟。
沈正輝用力眨了眨眼,他閉上了眼睛,“我覺得還是命更重要一點,”他說道,“更何況,我剛剛那個ooxx過,現在根本硬不起來。”沈正輝說得理直氣壯。
“哼,”福田光美哼了一聲。
沈正輝繼續盯着對方,“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算是後悔對你這樣寬容了,”福田光美說道,她從牀上走下來,撩了撩頭髮,走到了自己牀邊一臺計算機前面,打開了計算機。
“如果你沒有忘記的話,我應該和你說過我的身份,和我的師傅的身份。”福田光美這樣說道。
“是的,你們都是穿越者。”沈正輝這樣簡潔地回答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她在鍵盤上噼裡啪啦打了半天,“想要殺你的說不定和你是同類人。”她這樣說道。
“同類人?”沈正輝走到了福田光美的身後,看着她熟悉地操作着電腦,打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文件。
“顯然,這個世界的穿越者絕對不止你和我兩個人。”
“這個我當然知道。”沈正輝說道,但是他隨即便被福田光美鎖打開的文件震驚了,這是一份又一份的人物的簡歷,以沈正輝對世界貧瘠的知識來看,他也可以確認。這些人物的經歷從來沒有在他所在的世界存在過。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物的經歷。
看着這一個個的傳奇人物,有在非洲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工業國家的;有在美國的股市獲得了鉅額的報酬的,又獲得了鉅額的報酬然後又轉行當足球教練的,這些人的經歷。綜合到一起來。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牛!”
“哇偶!”沈正輝看着這一個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忍不住開始驚歎,“你的意思是這些傢伙都是穿越者?”
“很疑似。”福田光美簡單地回答道,“現在你已經沒有了驗證的機會了。因爲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已經死掉了。”
“死掉了?”
“對,不少人死於意外,也有不少人就此人間失蹤,當然,記錄中更多的是這些人被他們的仇人或者競爭對手買兇殺人幹掉了。”
“這不是真的吧?”沈正輝有些疑惑。
“你不應該懷疑我收集情報的能力,畢竟這也關係到我自身的安全。”福田光美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經歷也將會和他們一樣了?”沈正輝問道。
“所以我提醒過你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全的,”福田光美回答道,“並且,”她停頓了一下,“我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要避免去美國。”
“呀,我有些明白了。”沈正輝依然緊蹙着眉頭,“能夠帶給我們危險的,自然是我們的同類,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個嗎?有一個危險的穿越者似乎現在就在美國,用他的觸覺感受着任何穿越者存在的情報,並且將沒一個穿越者一一殺死掉,你想說的不就是這個嗎?”
福田光美看着沈正輝,“是的。”她回答道。
“那麼,你直接這樣提醒我不就完了嗎?”沈正輝問道。
福田光美沒有接沈正輝的這個問題回答,“但是,到現在爲止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福田光美眨了眨眼,“他隱藏得足夠深,反而是一個個暴露出來自己馬腳的穿越者們一個接一個地喪命。”
“這就是你想要的吧?”沈正輝問道,“所以你才這樣,知道我是穿越者,然後接近我,放任我去實現自己的想法,實際上就是讓我成爲你的掩護,掩護你本身穿越者的身份,你也隱藏得足夠深啊。福田光美小姐。”沈正輝突然醒悟一樣說道。
福田光美沒有反對,“這個傢伙似乎對於亞洲的信息並不是太熟悉,”她自顧自地說道,“他對於亞洲之外的穿越者擊殺得比較多,我的師父作爲一個穿越者在日本煽起了這樣巨大的蝴蝶翅膀,而他似乎一無所知。”她停頓了一下說道,“所以我很容易假設,這個傢伙是一個美國人,並且對於亞洲所知甚少。”
“所以你如此放任地支持我的工作嗎?”沈正輝冷笑。
“那有什麼關係呢?”福田光美理直氣壯,“你已經有孩子了不是嗎?再說我也支持你三妻四妾的舉動不干涉,並且還創造了不少便利不是嗎?”
沈正輝感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但是,”、他說道,“你不是就這樣向着培養我當替死鬼嗎?”
“這是你選擇的方式,你自己也可以選擇隱藏自己的身份,然後平凡地度過自己的一生。”福田光美回答道。
“但是你明明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所以我就必須提醒你,讓你注意到這麼一回事?”福田光美反問道。
“你不是我的女兒的母親嗎?”
“你似乎倒因爲果了,”福田光美搖了搖頭。“你仔細想一想這其中是怎麼一回事?”
沈正輝重新做下來,用力抓着自己的頭髮,仔細一想的話,似乎福田光美功利化的選擇似乎一點錯都沒有,讓沈正輝掩護她的舉動一下子變成沈正輝自作自受的舉動了,福田光美固然隱藏了她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但是好名好利似乎是沈正輝自己的缺點。
但是沈正輝還是覺得鬱悶不堪,因爲他一開始就設想福田光美是被自己的魅力所迷惑,或者說是福田光美一開始是爲自己所傾倒的,但是真相似乎殘酷地對他的自戀甩了一耳光——原來自己的淺薄一開始就被福田光美髮現了。自己被福田光美所接近。一開始就是福田光美本身的意圖不-良的結果。
沈正輝覺得這樣似乎完全不能接受。
“你難道沒有一丁點喜歡過我嗎?”沈正輝問道。
“呀,一開始還是覺得你挺可愛的,給你生孩子的時候還覺得挺對不起你的,要不然也不會一再提醒你要給自己配保鏢。”福田光美揚了揚眉毛。“現在看起來。你還是傻得挺可愛的,誰叫你是我女兒的父親呢?”福田光美的語氣裡面有意思嗔怪,這樣沈正輝多少有了一點安慰。
“所以你決定怎麼辦?把這一切的真相告訴給劉欣嗎?”福田光美問道。
沈正輝代替福田光美坐在了電腦面前。“那麼到底有誰有可能是幕後的黑手呢?”他轉過頭來看了看福田光美,“按照道理講,你應該從你搜集的資料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纔對。”
“呀,還真是可惜呢!”福田光美這樣回答道。
“不要這樣,你也不希望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恐懼之中吧?”沈正輝反問到。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傢伙似乎非常警惕,將自己隱藏的足夠深。”福田光美回答道,“我大概有了一個猜測的方向,但是這傢伙足夠聰明,各種大型企業的股票都不是他本人持股。”
“是嗎?”
“是的,我早就注意到了情報的蒐集方向,21世紀最有前途的各種企業的股東的資料我都有蒐集,並不是你一個人擔心自己的性命,我相信我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爲對方以前大概從來沒有關注過日本市場,但是顯然,你越來越大的動作大概真的吸引到了對方的目光。”
“呀,我似乎有些瞭解了。”沈正輝摸了摸下巴。
沈正輝的自說自話似乎不夠管用,他自己也不能夠以現有的資料推斷出在歐美存在的同樣具有穿越者身份的這位先生是誰,大概在很長得段時間裡,沈正輝都要面對敵人在暗處這樣情形,不過,知道了這樣的情況起碼比一無所知好得多,當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沈正輝在鬆了一口氣之後,再看着福田光美的時候心態已經輕鬆了下來,這時候,福田光美性感的睡衣似乎就派上了用場。
“泠,晚上不和你一起睡嗎?”
“她和凱瑟琳晚上一起睡。”
“是嗎?如果她晚上餓了怎麼辦?”
“凱瑟琳會喂她奶粉的。”
“那麼你不感覺漲嗎?”
“你這樣一說,我還真的感覺有些漲了,”福田光美伸手託着自己的胸部,“要不然你替我吸出來?”
經歷了一場生死的沈正輝頓時覺得腦子裡面的一根弦崩掉了,他本身非常近距離地接觸了死亡,因此非常渴望一場放蕩的娛樂來放鬆自己的心情。
福田光美身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因此越發地激起了他本身的欲-望。
……
“這算是對我的補償嗎?”沈正輝問道。
“當然不是,”福田光美在運動中回答道,“男人和女人對我來說是兩種口味,有些時候,我也需要換一種口味。”
福田光美帶有歧視性的語言並沒有被沈正輝放在心上,他此時此刻完全投入到了將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放鬆的運動中去了。於是此前福田光美對他的一切冒犯,對他撒的一切謊,做的一切隱瞞,此時此刻都被沈正輝丟到後腦勺後面去了。他在福田光美身上馳騁縱橫,唯一記得的就是這是自己的女兒的母親。
從這點上可以看出來,福田光美的所有計劃和謀劃還是有着相當的用處的。
正當沈正輝將自己的鬱悶發泄出來的時候,福田光美的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凱瑟琳抱着泠走了進來,沈正輝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有些發愣,然後他就打了一個哆嗦。
“什麼事,凱瑟琳?”福田光美問道。
凱瑟琳略帶好奇的目光從沈正輝身上劃過,“泠要吃奶。”她說道,泠瞪着可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光溜溜的沈正輝和福田光美。
福田光美看上去毫不在意,“呀,還不知道還剩多少,把泠抱給我吧。”
沈正輝有些羞愧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不是說有奶粉嗎?”
“奶粉可不行,”凱瑟琳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泠只喝母乳。”
沈正輝恨恨看向了福田光美。
“不好意思,”福田光美腆然一笑,“我只是覺得說泠一會兒會過來吃奶比較破壞氣氛。”她做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然後對着凱瑟琳說道,“你先出去吧。”
凱瑟琳點了點頭,出去之前還瞥了沈正輝一眼。
沈正輝幾乎要在被子裡面打滾了。
福田光美大大方方地抱起了泠開始給她餵奶。
“不行!”沈正輝說道,“這種教育方式完全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