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
馮錦戴立馬收起笑臉,腦袋一縮,如同老鼠見到貓,不過小眼睛裡多了幾分戲謔之色看向李道衝。
小夥子,有句話說的對啊,莫裝逼,裝逼遭雷劈,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應驗。
陸婕沒想到自己也能有幸見到陸興源,頓時挺了挺飽滿胸脯,站得筆直,想在陸家家主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同時陸婕也看向李道衝,小子,這下看你還怎麼裝下去,你不是要見陸主的嗎,現在來了,一會看你怎麼收場。
就等着陸主慢慢收拾你吧,套路多了,自己被套住了吧。
楊星宇臉上也是微微一怔,他也沒見過陸興源,陸家可是赤陽星四大家族之外的第五大家族。
陸興源那可是跺一跺腳,赤陽星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楊家跟陸家比起來,比乞丐也好不到哪裡去。
馮錦戴迅速調整情緒,屁顛屁顛走過李道衝身邊,迎上陸興源畢恭畢敬的行上一禮道,“陸主,這小子說要見您,還說與您預約在先,因爲您囑咐過,近日不見客,屬下便勸他離開,誰知道這小子口出狂言,說若是屬下不帶他見您,您就會打斷屬下的腿。”
馮錦戴原原本本將經過與陸興源說了一遍。
陸興源聽了之後眼色微動,他走過來時便覺得此時站在自己對面不過四五米遠的這個年輕人背影有些熟悉。
楊星宇在一邊插話道,“陸主,這小子一大早就來前臺騷擾接待員,一直糾纏不休,我看多半是對接待員心懷不軌,不如叫安保人員過來將他扔出去吧。”
這時,李道衝緩緩轉過身來。
陸興源萎靡表情瞬間一震,如同看見了救世觀音一般,在公司裡始終保持着嚴肅威嚴的臉色剎那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卑微到骨子裡的微笑。
“陸主,要不要我叫安保人員過來……”馮錦戴立功心切立刻說道,只是說了一半,陸興源一把將他推開。
陸興源屁顛屁顛小跑到李道衝面前,一把抓住後者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連聲道,“李先生,李先生,真的是你嗎?”
李道沖淡然點頭,“嗯,是我。”
陸興源都快要哭了,他以爲這位大能幾天不過是在敷衍自己,他一個卑微凡人的死活又怎能被修真者掛念在心上。
這幾天陸興源焦躁不安,並非病情惡化,只是擔心李先生不來啊。
馮錦戴錶情癡呆。
楊星宇一臉不可置信。
陸婕張大小嘴感覺在做夢。
噗咚!
陸興源旁若無人的跪在李道衝面前。
已經震驚不已的三人,看見這一幕,徹底傻眼了。
堂堂陸家家主竟然當衆對一個毛頭小子行大禮,這特麼是什麼鬼?
“李先生,救救晚輩啊,您的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陸興源懇求道。
“先起來,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救你,否則就不會來。”李道衝皺了皺眉,對陸興源過激舉動有些不滿。
陸興源一聽這話,懸着的心放下一半,看出李先生表情不悅,知道自己的行爲有點過激,連忙站起。
這時陸興源纔想起什麼,轉過臉看向馮錦戴,面對李道衝時和顏悅色帶着卑微的笑容。
當轉過臉面向馮錦戴時,臉上笑容迅速消失,陸家家主應有的威嚴表情迴歸。
陸興源又變成那個陸家上下人人敬畏的家主,此時表情上更多了幾分惱火。
馮錦戴剛剛說的經過,是陸興源剛剛面對李道衝趕緊下跪的主要原因。
嘲諷李先生?你特麼是想讓老子死嗎?若是李先生因爲這事心裡不快,不跟老子治療,你拿命來陪老子?
陸興源越想越氣,沉聲道,“馮錦戴你剛剛說什麼來着?本主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馮錦戴臉部抽搐扭曲,想哭,卻哭不出來,整個人如同下了油鍋一般無比煎熬。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不僅真的認識陸主,而且似乎身份地位遠遠超出想象。
陸主跟人下跪?
怎麼可能?
若不是親眼所見,那把刀抵在馮錦戴脖子上他也不會相信的。
然而,就是如此不可置信的事情就在他眼前發生了。
馮錦戴就是腦子裡面全是狗屎,也看出這個年輕人是陸主的貴客,並且陸主有求與他。
將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那不是找死嗎?
“你信不信,今天我要是見不到陸興源,你會被打斷腿?”
那年輕人淡然之聲,在馮錦戴耳邊悠悠響起。
“怎麼不說話?快說。”陸興源冷着臉道。
馮錦戴哪裡敢說,無助的看了一眼楊星宇,噗咚一聲跪在陸興源面前,“陸主,屬下該死,屬下有眼無珠,屬下不是個東西,你打斷我的腿吧。”
陸興源冷哼一聲,“跟我說有何用?”
馮錦戴一聽,連忙跪着迅速挪移到李道衝面前,如一隻喪家之犬,連連磕頭道,“李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你就當我是個屁將我放了吧,小的自斷雙腿,給您賠罪。”
陸興源恨不得一掌將這個差點壞了自己大事的馮錦戴給打死,敢在李先生面前裝十三。
老子都不敢,你居然敢?
“李先生,陸某用人失誤,讓您見笑了,我這就命人將他送入人獸鬥籠之中。”
“陸主,不要啊,求求你饒了我吧。”馮錦戴一聽嚇了個半死,一把抱住陸興源的腿苦苦哀求,小腹一緊一股尿意有些憋不住。
剛剛還盛氣凌人的馮錦戴此時已經嚇成一隻死狗,陸婕靠在走廊牆壁上嬌軀瑟瑟發抖。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從頭至尾就是個自作多情到天邊的煞筆,看上她?泡妞?騷擾她?
這些念想至始至終特麼就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能讓陸主毫不猶豫下跪的人會看上她?
做夢想屁吃。
“來人。”陸興源纔不管馮錦戴怎麼哭嚎,隨即厲聲招呼道。
隨即幾名保鏢走了上來。
馮錦戴嚇尿了,“陸主,不要啊。”
“算了吧,這事我沒放在心上。”李道衝開口道,他關心的只有那串手鍊而已,這點小事又怎會在意。
李道衝若是真的在意,一個念力攻擊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讓馮錦戴成爲白癡,何須等到陸興源出現。
陸興源本意也不想下狠手,此時聽李先生特赦,便道,“飯桶,還不快謝過李先生滾蛋,去洗澡,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馮錦戴如臨大赦,連連磕頭,“謝李先生,謝李先生。”隨即連滾帶爬去了洗手間。
陸興源目光轉向楊星宇,“你是誰?”
楊星宇面色蒼白如紙,說不出話來,他哪裡還敢介紹自己。
李道衝不想浪費時間,只道,“讓他走吧。”
陸興源瞪着楊星宇,“還不快滾。”
“是是是,我滾,我滾。”楊星宇連連點頭,撒腿就跑,恨不得撞開窗戶跳出去。
陸婕不知所措跟着也開溜。
“陸小姐,你等一下。”李道衝的聲音從陸婕身後響起。
陸婕如被凍結一般定在原地,秀目顫動着裡面已被淚水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