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穿的還是閒着這一身,不過頭髮還是稍微的整理了整理,準備好東西,一出門恰巧冷置的車已經回來了,看於婉的眼神,冷置真的有些發直。
以前於婉的造型都比較偏向職業,偶爾也都外出的,難得今天穿的如此居家,不過,無論於婉穿什麼,冷置都喜歡。在那麼一瞬間,冷置就想着,應該想辦法將於婉困在家裡面,不讓外人看見於婉的美。
當然,目標比較遠大。
感覺到冷置的目光,於婉的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冷置在算計自己一樣,不過靠近了之後,冷置打開車門,很紳士的請於婉坐下,等到兩人對視的時候,又好像冷置又沒有那麼複雜。
“東西已經買好了,我們直接過去就好。”於婉肯定是要坐副駕駛的位置上,低頭的時候,冷置已經側身給於婉繫好安全帶了。
於婉笑了笑,趁着個空當,在冷置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那種若有如無的感覺,成功讓冷置的眼神變的幽暗。於婉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冷置的肩膀,“哥們,下次有什麼目的,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於婉覺得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冷置的臉黑了黑,轉頭將眼神收回,“下輩子,我一定要找個聽話的。”不過這種話,更多的卻像是在變相的表白,於婉嘴角微微的上揚,兩個人卻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當然,兩個人的目的地都很一致,那就是王家。
今天的王家肯定格外清淨,在王嫣然受刺激以後,就連家裡的傭人都被放了假,總感覺好像外人都在嘲笑她一樣。王嫣然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真的,恨不得寒三爺去死,可又不能真的鬧出人命來,只能發泄,拼勁全力去發泄。
比如,拿着棍子,對着寒三爺的後背一陣猛打。
寒三爺也是一個風雲人物了,現在就跟狗一樣,被幫在長凳子上,任由王嫣然發泄。寒三爺咬着牙,這個仇他會記着,總有一日,他會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宮清宇站在一旁,作爲已經是王家一份子的他,縱然對王嫣然沒有什麼感情,在這個時候也要盡到做未婚夫的責任,陪着王嫣然。王母看着如此瘋狂的王嫣然,捂着嘴使勁的掉眼淚,王父坐在一邊,使勁的嘆氣。
馮婧從外面買了兩大塑料袋的菜,因爲傭人都不在了,一大家子人要吃東西,這個重任只能放在她的身上。
“你死外面了,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白眼狼,我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王母有氣,只能朝着馮婧發。
馮婧低着頭,一句話不說,將菜拎進了廚房,然後開始準備中午飯,外面,依舊是王母罵罵咧咧的聲音。
因爲現在王家傭人都休息了,鳳婧開車進來以後大門根本就沒人關,冷置直接開車進來了,一直到了門外面,冷置按了門鈴後,王家的人才知道。
“他們來幹什麼,難道是來看笑話的嗎?”王母氣的火更不打一處來,王嫣然下意識的將要將手裡的棍子收起來,趕緊要整理自己的形象,可又反應過來,這一切本來就是敗冷置所賜,整理不整理又有什麼意思,嘆了一口氣,直接更用力的往寒三爺的身上打去。
不過人都已經到門口了,就隔了一扇門,裡頭鬧這麼大的動靜,說沒人在也不可能。王父想說讓人先將寒三爺擡進去,看了一眼除了宮清宇之外全是男人,搖了搖頭,反正就這樣了,也沒什麼好掩飾了,直接站起來開門。
“伯父,昨天看伯母不舒服,現在沒事了吧?”冷置一進門,那是堆着滿臉的笑容,上來就揭王母的傷疤。
反正於婉真的不知到王嫣然怎麼就能傻到這種程度,一般的人,無論發生再難的事情,只要有看笑話的人在,一定要努力保持着根本不在乎的樣子出來,而王嫣然倒好,好像是在配合冷置一樣,又一下打在了寒三爺的身上。
冷置真想笑了,往前走了幾步,將買了一些營養品就放在了寒三爺的椅子旁邊,“看伯母的樣子應該沒事,不過這種遊戲,年輕人玩玩也就算了,伯母就沒有必要參與了。”
王母本來張嘴想來句不用冷置假惺惺的叫伯母,等會兒才反應過冷置的意思來,王母的臉紅的發燙,“明人不說暗話,這些不全是你的功勞!”
王父本來想阻止王母的,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冷置拍了拍手,圍着寒三爺轉了一圈,說實話,不親眼看看這些人有多狼狽,他還真的不死心呢,“我也最喜歡明人說明話。”冷置的手,似乎隨意的拍了一下寒三爺的傷口。
剛纔被王嫣然打的時候沒什麼事,現在,被冷置一拍,寒三爺直接喊了出來。
冷置低頭,越看寒三爺越是個渣,真的挺慶幸冷亞男放開了,不然讓他叫這種人姐夫,還真的能讓他吐血了。
“冷置你被得意,你父親的官運還在我的手上掌握。”王父看不下去了,擋在了王母的前頭。
他說的,自然是喬僑的身份,冷置笑容依舊沒變,只是慢慢的點了點頭,“兩敗俱傷,我想王伯父並不願意。”冷置幽幽的開了這麼一句,“昨天都發生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威脅,這本來就是威脅。
在裡面做飯的馮婧,拿碗的手不由得一滑,她終於知道,於婉也許根本就沒有跟她合作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耍着她玩呢。王母或許不聰明,但是王父能混到今天,肯定有的是心思。
昨天的事情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現在恐怕心裡已經有了底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想必嫣然妹妹,不介意我拍個照吧?”冷置說完,真的,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拍了起來。冷父想去搶,可根本不就沒有辦法去近冷置的身,王嫣然光顧着捂臉,不過很明顯她的動作很慢。
如果王父敢將喬僑的身份公佈出來,冷父好過不了,他也一樣撈不到什麼好處。
“拿女人做文章,冷先生一向這麼沒品嗎?”宮清宇是在王家人好像已經無計可施的時候站了出來,彷彿是想要充當那種救世主一樣的感覺。
慢慢的將手機收了起來,冷置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不過隨即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放慢了動作,微眯着眼睛,搖頭,完成這一個動作大約用了十秒鐘。“不,你很快知道,我從來不只對女人做文章。”
冷置在商場這麼久了,早就已經很容易的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這是現在,就是王嫣然那個傻子,也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冷置在生氣,並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冷置本來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他的東西只能他自己碰,昨天那一幕,僅僅只是一個開場罷了。
宮清宇防備的看着冷置,甚至都沒有去再看與婉一眼。
宮清宇的手機響了起來,轉身,往外走了幾步,趕緊去接電話,那邊好像一直在說話,而宮清宇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這個電話一打就半個小時,等到結束的時候,宮清宇的臉上,總有一種如死灰般的感覺,隨即,將手機扔在了地上。重重的,發出了聲音。然後這個手機徹底的失去了生命。
冷置依舊是面帶笑容,可對於宮清宇而言,卻非常刺眼,作爲商界的領頭人,宮清宇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冷置有本事將他的公司擊垮,可從來沒想過竟然這麼快,一夜之間,他不得不面臨破產的危險。
很多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就算他想辦法去求那個人,恐怕一額已經爲時過晚。
宮清宇的牙氣的咯咯的響,而冷置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宮清宇跟前,拍了拍宮清宇的肩膀,“我知道,即便你一無所有,依然有人幫你,可是,你要知道,他幫你的越多,就陷的越深,直到終於在懸崖的邊緣上,不用我動手,推你下去的就會是他。”冷置壓低了聲音,說出來那個人的名字,一個本來可以永遠的高高在上的名字。
宮清宇的眼睛不滿的血絲,這就是他第二次惹到冷置,卻都是因爲於婉,“你很不聰明。”就在現在,宮清宇努力擡高自己的下巴。
也許是吧,冷置這是在冒着隨時跟那個人爲敵的危險,可那又怎樣,至少現在冷置是勝利了,“我如果是你,至少在接了你母親過來之後,再將手機扔了,快點回去吧,估計她很快會,無家可歸!”冷置不急不緩的提醒宮清宇。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冷置心滿意足的拉着於婉離開,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到自己厭惡的人,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卻無能無力的感覺。
上了車子,冷置在於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相信你的眼光,我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很自信,也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