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也知道,一旦讓這些人出去以後,後果不堪設想。
再則,人家不會真的去糾結說什麼原因,這麼多人,都嚴厲的指責冷置,那就一定是冷置的錯,即便,冷置之前強硬的態度,在人民的心中留了一個很好的印象,現在,也於事無補。
再則說,冷置現在都是部長了,已經到達了這麼高的高度了,你還親自去訓練這些人,很明顯就是腦子有病。
冷置的腳沒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擡,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聽着這部隊上的人,一步步的往外走,深夜,周圍靜的,讓場上的腳步聲都顯得異常清晰。
可是,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就在快出大門的時候,突然所有人是都停止了走路。
冷置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去,門前,一列人,準確的說,是一列特種兵,一個個手拿着的槍,直接對着這些人,當然,他們這種普通的兵,肯定不可能有真槍的,而且,在這黑乎乎的洞跟前,即便再有膽子的人,也得好好的尋思一下。
冷置的手,依舊插在褲兜裡面,表現的那個愜意,“走啊,只要出這個門,那麼就別怪我無情了。”冷置的手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槍,就那麼隨意的在冷置的手中轉動,然後,冷置直接朝着天上放了一槍。
有些膽小的,其實已經打退堂鼓了,敢參加這種事,那是因爲覺得穩超勝捲了,可現在,冷置的態度這麼的強硬,這些人又開始害怕,幫人出頭這種事,本來就是前提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冷置,你是要把我們這麼多人都給軟禁了嗎?”這個時候,開口的應該算是比較有骨頭的。
冷置斜了那個人一眼,基本上給人感覺根吊兒郎當的根本不在乎,“不錯,我就是要軟禁你們,又怎麼樣,你們能將我怎麼樣?”冷置這話,越囂張,就越讓人聽的生氣。
也有人還不服氣,甚至一下子又那個拼勁,就要出去,他就不信了,冷置敢把這些人都給殺了,結果,自己就往前走,而冷置這邊真的就下命令開槍,即便沒有打中要害,說白了,就是打在了腳上,以後肯定還能治好,可是就看着這個人哀嚎一聲,自己疼的半跪在地上了。
說實話,還真沒有一個人再往前了。
應該說這一招棒打出頭鳥,還是比較有效的。
“冷置,你會招報應的!”跪在地上的人,幾乎是用盡全力喊了這麼一聲,應該說,用黨和人民,已經壓制不住冷置了,已經上升到詛咒的高度了。
冷置哼了一聲,說實話,就是一臉的不懈,“我早就說過,我可以隻手遮天,是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基本上,冷置的每一個人音節,都讓人覺得非常的欠扁。
可偏偏有這麼個前車之鑑在這裡放着,還真沒有人再冒充英雄了。或者說,現在的人還是比較僑情的,就是挨一下子彈,就已經嚇的不行了。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如果你們現在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們還打算留在這裡,那麼繼續跑五十圈,你們自己選擇。”冷置說完,又重新翹着他那二郎腿,坐在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甚至還眯起了眼睛來了。
軍區所有人,其實都覺得冷置過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就沒人能治的了這個妖精。
一分鐘過去了,沒有人動,兩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動,等到大家看到冷置直接讓人接了水過來,估計是怕沒有人跑,直接上冷水衝,雖說現在天氣變暖和了,可是大晚上的已經是很冷的,再被冷水一澆,十有八九會生病,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隻有自己。
幾個人一對眼,就有進去的了,這有個開頭的,後面的跟着的人也不少,這樣一來,其實很多人心裡有數,這就算是真的完了,這股勁沒有憋住,被冷置一打散,想聚起來也就難了。
說白了,今天不僅白忙活了,而且,還有可能倒退。就是連新兵連的人都回去了一大半,說白了,只要這一頁掀過去,冷置就算是取得了勝利。
冷置感覺時間過的差不多了,這才擡起眼皮來,看着竟然還有十來個人,冷置忍不住笑了一聲,就那笑起來的聲音,一看就好像有點變態的興奮,好像是把他們當成高級的玩具,可以好好的折磨了。
說實話,冷置這一笑,還真嚇的又有一般人打退堂鼓了,不過這個時候明顯是晚了。冷置看完之後,又坐在椅子上,閉着個眼睛,就跟在睡覺一樣,這些人,說實話,還真不知道冷置這是打的什麼主意,一個個都相互看了一眼。
等到一個小時之後,這些人緊繃的那個弦也就放鬆了,可突然間,從頭上,直接被人澆起來了冷水,所有人一下子打了個激靈,冷置聽見水聲,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怎麼了,跑了幾圈了?”
一聽冷置這話,人家就明白,冷置剛纔看那麼一眼,那是讓他們往前跑呢,可一個個的其實都挺生氣的,你讓跑不能吱一聲啊,有一個人想衝過來跟冷置理論,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在他們看來,冷置就是瘋子,什麼都能做出來的瘋子,胳膊擰不過大腿,越鬧,其實倒黴的越是他們。
現在,他們就希望,上面的人長長眼,把這個變態給弄走了。
水壓不停的上漲,他們終於承受不住了,趕緊往前跑,後面的水基本上就好像處在那種緊追不放的狀態一樣,就這麼跑了十圈,基本上全軍覆沒,在這種強壓下,能堅持這麼久就不錯了。
這些人,其實都被擡到醫務室的,樓上的人幾遍回去了,可也還關注着他們的動態,一個個看着是挺氣憤的,可是除了氣憤還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
操場上的人,基本上都被冷置給弄走了,冷置這邊也慢慢的站了起來,對着今天出力的幾個人點了點頭,說了句,“辛苦了。”冷置就回去了。應該說,冷置他鬧了一個周,這些人也就跟了一個周,因爲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爆發,所以就在這隻能等着了,現在,冷置回去休息,這些人也回去了。
冷置回去之後,於婉還在深度睡眠中,看着於婉睡的這麼香,冷置不由的笑了笑,給於婉拉了拉被子,自己也躺在旁邊了,安靜的就好像他沒有出來過一樣。
第二天,於婉還以爲一點事沒發生呢,該哄小冷堯就哄小冷堯,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還挺放鬆的,等到九點的時候,上面親自派來了人,要讓冷置過去,並且,是去開會。
於婉的心咯噔一下,心裡明白,估計是昨天出了事了,雖說冷置有足夠的理由,可是這麼靠猜測人心的事,說實話,還是比較不受控的,於婉心裡肯定是也是有些擔心。
倒是冷置一點反應都沒有,人家通知開會,冷置不急不緩的換了軍衣,慢騰騰的跟着來人離開。
等屋子一空,於婉真的是有些坐不住了,於婉就給冷置的副手打電話,才知道昨天冷置直接動槍了,於婉眉頭緊緊的皺着,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
不過坐着等死,可不是於婉的作風,怎麼也要安排一下人,這個人一定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於婉直接打電話給冷業,冷業認識的人,基本上都是那種小混混的類型,就政壇上的風雲人物,一般是沒有什麼瓜葛的,所以,有行動的話,一般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聽了於婉的話,冷業回答的是沉默,畢竟這種事還是比較謹慎的,拿着炸藥圍着大會堂,這萬一開火,可就沒有回頭的路了,所以,這是在賭,將所有的身家都賭在冷置的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冷業,你敢不敢的說句話,我沒空陪你深思熟慮,你不行我找別人。”於婉這次是真的沒有耐心了。
冷業本來其實應該是希望冷置倒的,應該說,應該希望兩個人都倒的,這樣他就不用害怕於婉了,也沒有人可以欺負的了他了,可是聽於婉說的那句你不行,還真讓冷業腦子一熱,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沒經過大腦就來了一句,“誰說我不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掛了電話,冷業對着嘴給了自己兩巴掌,真是最賤,什麼活都敢往自己身上攬,不過,既然攬了,那肯定要說到做到。趕緊聯絡人,也幸虧這些人就跟天不怕地不怕一樣,冷業一找,就招呼了不少。
這炸藥,其實也用不多。於婉是交給趙若去領的,再分給冷業,說白了,也是讓趙若看着,冷業能不能靠得住。
雖說,趙若承諾她的事自己解決,可是都一個星期過去了,趙若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人事部那邊已經多次打電話詢問了,於婉是一直壓着,跟本都提都沒跟趙若提一下,這就是信任。
雖然安排好了,可是這也算是下下計,只適用萬不得已的時候,所有,過程如何,還是要靠冷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