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不由的將後背靠緊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冷置,“莫氏也有你的一份,盈利對你而言也有好處。”
冷置已經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脾氣,但說話依然很衝,“如果我想要,莫氏全部都是我的,現在,是你求我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感覺真的痛苦。
冷置以爲自己可以很有耐性的來慢慢的進入於婉的心底,可偏偏每一次都是挫敗,就算他已經感受到於婉的心意,可偏偏很快就會被潑上一盆冷水。
他真的不知道是他太心急了,還是太放縱於婉了。
於婉從來沒有說過,她其實並不喜歡那種,冷置不自覺的流露出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總是覺得,好像好那麼活着,就是冷置的恩賜。
相愛的兩個人,於婉一直覺得,一定是要平衡的,平等的,而不是一方卑微如泥土。
於婉的沉默更是讓冷置很抓狂,煩躁的站了起來,將手放在褲兜裡,從窗戶上看着遠處,他不會告訴於婉,其實這是他第一次坐在這個辦公室裡,芙雅雖然被收購了,但是改變也只是法人而已,管理層還是原班人馬,冷置是爲了於婉纔出現在這裡。
“你到底在防着什麼?”有那麼一種無力,冷置甚至露出了些許的失落來,於婉這次來南京,肯定不會只有這麼簡單,從趙小四給的報告可以看出來,她有別的目的。
於婉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有些發紅,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開口來說其實她是想求證,她的母親到底不是小三。
莫少辰的母親是南京人,而且是很有背景的南市人,但是於婉沒有權利去調人家的檔案,而且她也不相信,那幾張紙能介紹的清楚。所幸,真的,那個時候的張家很出名,原市委副書記,後來因爲受賄被人舉報,而獨女張嬌原來則是南京市化妝品行業的領頭人,而那個時候還沒有芙雅。
書記出事後,張嬌也跟着出事,企業逼迫宣佈停產,但因爲是上市企業,輕易不能倒閉,所以所有的賠償張嬌負責,並判了有期徒刑三十年。
在監獄裡,書記好像受不了打擊,直接心臟病復發了,張嬌的母親好像一時想不開跳樓了。當時,這件事還轟動了一時,整個張家,從此消失。
而當時張嬌的丈夫就姓莫,這兩個人也挺有一時的,據有的人說,結婚的時候,這個莫先生想悔婚來着,又被張家的人給抓回去了。
後來書記一出事,這個人就跟張嬌提出了離婚,遠離了是非。
這些事,檔案裡絕對不會出現的。
由此可以推斷,莫父當初是不願意的,甚至張家出事,都有可能會有莫父的功勞,可既然張家的人都不在了,那莫少辰怎麼會知道,尤其是莫父跟張嬌這一段根本就沒有感情的婚姻,除非特別知情的人,不然不會有人知道,張嬌懷了莫父的孩子。
可偏偏這些,於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冷置說,又或者,她是沒有打算跟冷置說。
於婉跟着冷置站在窗戶邊上,看着下頭,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在商場上過慣了爾虞我詐的生活,可在感情路上,於婉很希望能簡單一些。
冷置轉過頭去,猛的將於婉抱在懷裡,一腳就踹開了窗戶,將於婉打橫抱着,直接從窗戶上扔下去了。真的,於婉當時就覺得心跳停止了,二十多層的樓,必死無疑。
眼睛都不敢睜開,心裡甚至都忘記咒罵冷置了。
直到於婉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直到,他們平安落地,於婉的身子都還是軟的,上次着火的事,她已經領略過了,可是至少那時候冷置一直陪着她,跟現在很不一樣。
睜開眼,依然是冷置的臉,於婉開始吐了起來,真的,好像有一嚇破苦膽的感覺。
“我該怎麼樣才能讓你,有刻骨銘心的感覺。”冷置的下巴放在於婉的頭頂,有些無奈,又有些瘋狂,當然,作爲緊張過度的於婉,肯定是沒有發現,冷置在她的腰上綁着他的腰帶的。
於婉大口大口的喘氣,刻骨銘心她是沒有感覺到,就覺得冷置太瘋狂了。
“下週我們辦婚禮,所有的事情就都不用參與,我來定。”身子還是緊挨着於婉,但是聲音已經變的生硬。
“啪。”非常響亮的聲音,於婉這一巴掌就是照着冷置的臉打過去的。
冷置眼帶着濃濃的威脅,可是,卻也只是狠狠的盯着於婉。
於婉很認真的看着冷置,儘管噁心的感覺還是一陣陣的往上竄,但還是雙手將冷置懶上冷置的胳膊,脣快速的印了上去。
於婉的脣很冷,也許是因爲受驚嚇過度,可饒是這樣,冷置忍不住加深這個吻。
冷置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發瘋狂到這個地步,因爲冷靜下來,才發現手指有針扎似的的疼,因爲要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尤其還是這麼高的情況下,真的受上很廢力氣。
慢慢的於婉也明白了冷置的意思,他對自己的感情,似乎已經超越生死,於婉的手放在冷置的頭上,“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結束這句話,於婉轉身離開。至於那一巴掌,於婉是想告訴冷置,她拒絕,用生死來冒險,即便也許冷置有十成的把握。
走了兩步之後,回過頭,“招標的事情,我會讓葉啓文負責,很快送上文件。”
聽了這句話,冷置不由的笑了。趕緊拿出手機,一個周佈置一個婚禮其實時間挺緊的。
當天下午,於婉就從南市趕了回來,沒有去公司現在別墅,分離了這麼幾天,於婉還真的有點想這個地方,好像潛意識的裡就把這個地方當成了家了。
冷亞男已經回去了,估計是一個人在這裡有些無聊,吃完晚飯,躺在牀上第一次於婉沒有去看關於工作上的事情,而是看起了傢俱,既然兩個人要辦婚禮,在國人的心中,其實領證還不真正的算是結婚,只有辦了婚禮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即便這是個儀式,但於婉的心裡多少是有些期待的。
這個別墅,也算是新房,肯定是要再換一種風格。
第二天早晨於婉是十點到公司的,打開電腦肯定都是一封封的郵件,當然有金礦那邊的審批結果下來了,葉啓文抱着電腦,進來彙報工作。
葉啓文的工作能力於婉真的很相信,每一件事都你那個處理的有條不紊,聽完報告之後於婉連連點頭,還有一些需要於婉簽字的,都放在了於婉的桌子上。
“一會兒我會發個郵件,公司贈送每個人半天年假,連着週末好好休息,週一開始,可能很多人需要加班。”打開電腦,於婉看了一眼,拿起葉啓文給的資料,挑出一份關於研發部門的。
“施壓,我要你想辦法施壓,三天內我要最新方案,還有成立專門小組針對芙雅展會以及招標的事情。人,你隨便挑。”說着,走到打印機旁邊,將剛聯網的打印粗來的東西,交到了葉啓文上。
“我不希望,連這種事,都需要冷置,開綠燈。”最後一句是命令也是打趣。
葉啓文站直了身子,中指和食指併攏,在眉梢一點,“保證完成任務。”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推門而出。
剛出了門馬上蓋面的風格,彎着腰,一臉猥瑣的樣子,撥打趙若的電話,主要內容,必然是冷置好像搞定於婉了,這可是於婉第一次在工作時間提起冷置,承認冷置好吧。
本來於婉來的就晚,簡答的部署了一下工作上事情,已經到了十一點半了,於婉並沒有打算在公司吃工作餐,打了個電話回別墅,告訴他們自己回去吃,然後回家。
因爲莫氏有很多消息傳出來要進軍珠寶界,很多記者都想要聯繫到於婉,之前傳出於婉去了南市,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剛得消息,再來莫氏集團,整個大樓都已經空了。
當然記者也會得到消息,於婉說要加班加點,似乎這樣更應證了這個傳聞,以至於很多記者採訪不到於婉,直接去採訪宮清宇,問問他有沒有壓力什麼的,或者記者犀利的語言直接會問出,聽說這次提名又有宮清宇,是不是因爲這樣,於婉才進軍珠寶行業的。
本來,這些問題應該是於婉來面對的,可現在全壓在了宮清宇的頭上。
宮清宇真的很憋屈,但是誰讓他沒於婉聰明,不知道要躲起來,不過也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宮清宇越不能將記者趕走,落人口實。
可即便小心,也並不代表不會出事。
本來在記者問宮清宇對莫氏的看法的時候,宮清宇的回答是,“我喜歡強的對手,所以很歡迎莫氏加入。”本來,這一句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把它拆開了,可就有些歧義了,當然,斷章取義這種事,在媒體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現在就演變成宮清宇對莫氏集團的蔑視,貶低莫氏不是強對手,這種事情必然是愈演愈烈,最後上升到宮清宇的人品問題,大部分人都覺得宮清宇太過於自大了。
這種現象並不好。
而宮清宇莫名的躺槍的感覺更加的不好,這種事有時候需要水軍的出馬,但是爲了力挽狂瀾,最好是能有點什麼動作,再請水軍,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