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置的身體還是停了一下的,於婉本來不打算理會的,冷置突然轉身走了過去,“是的,冷家就是因爲我,包括你進來,也是我的女人把你送進來的。”
說的理直氣壯,然後又上下打量冷家二房的人,“可那又如何,你們這樣的下場,我只能送你們兩個字,活該。”
冷置的話,把冷二爺爺氣的臉都憋的通紅,手指着冷置,大罵不孝子。
好像人都這樣,一出事情,總會把問題歸結到別人身上。
冷置說完,實現最後落在了宮母的身上,“莫少辰我能把他送進去辦成無期,你那個姐姐我也一樣可以。”手上,慢慢的將軍用手套戴在說上,那種莫名的氣度,讓人臣服。
場上,基本沒人敢說話了,冷置攬着於婉往前走,剛打開門,看着宮清宇也來了,這下可真的是仇人了,一句話沒說,宮清宇的牙齒就咬的很響。
冷置眼皮擡都沒擡,自己往前走自己的,正路就只有那麼寬,宮清宇沒打算讓開,冷置也沒打算拐彎,一用力,直接把宮清宇給撞到了一邊。
因爲太用力,宮清宇退一個臺階都沒站穩,又退了一個,這才勉強的站住。
手緊緊的用力,青筋都能看的這麼真切,可是宮清宇現在除了忍者,還真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
折騰了大半天,於婉基本上是一上車就睡着了,之後,等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冷置說什麼,“我的女人,我慣着。”大約是跟電話裡面的人,爭論什麼。
聽着於婉好像醒來了,冷置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伸手將於婉身上掉下來的衣服又給拽了拽,“躺會兒吧,不着急。”脣忍不住的就在於婉的額頭上印了一下。
於婉揉了揉眼睛,笑了笑,“剛纔誰打過來的電話?”
冷置基本上是隨口來了一句,“張科。”似乎馬上就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了,手接着放在了於婉的肚子上,輕聲的來了一句,“寶貝,想爸爸嗎?”
放了那麼大約有一分鐘時間,隨即笑了起來,整的就跟裡面的孩子真的跟他說話了一眼。
穿着軍裝的男人,帶着一種非常冷硬的帥,於婉的手忍不住放在冷置的臉上,冷置一把就握住了於婉的手,放在嘴上,感受這種自己女人的柔軟,“我想你了。”很簡單的四個字,帶着不一樣的情深。
於婉勾起了嘴角,至少現在,她的心是非常的滿足的,之前的種種,好像也都能看淡了。
新年的煙花,基本上是一發接着一發的放,外面燈火闌珊,似乎能感染別人的喜悅,心好像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冷置帶着於婉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這個點就吃了幾個餃子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然睡覺後怕消化不良。
那麼大的桌子,只有於婉跟冷置兩個人,即便這樣,冷置臨時簡單的佈置,也能有一種,好像是溫馨的感覺,之前準備的多,現在也就兩個盤子了事,可心若是甜的,無論吃什麼都跟蜜一樣。
睡覺的時候,冷置坐在牀邊唉聲嘆息,於婉還以爲怎麼了,忍不住湊了過去,“可是哪不舒服?”
冷置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個盒子,不理會於婉,又在一邊嘆氣。
於婉狐疑的將盒子拿了過來,然後看到上面的字,於婉神色忍不住有些複雜。冷置倒是就跟看到寶貝一樣,讓於婉看了一會兒,好像是怕於婉給弄壞了一樣,又跟於婉拿到了一邊,“今天可是過年啊,我爲了今天可是準備了很長時間了,結果,現在看來用不上了。”冷置說話的時候,還誇張的帶着哭腔。
於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今天這麼折騰肯定是累了,再加上之前去醫院的事情,估計誰都不敢冒險了。於婉拍了拍冷置的肩膀,“節哀。”想了一會兒,也好像只有這兩個字正好在這個時候用的上。
冷置依舊嘆了一聲氣,“物理延時的,據說非常的好用。”冷置好像越想越覺得可惜,抱着那個盒子嘆氣嘆個沒完了。
於婉其實很想拍拍冷置的肩膀來一句,“其實你很強了,不用延時了。”可是又覺得,估計冷置等的就是這句話,想了想,乾脆不管了,等着冷置那股勁過了以後,也就好了。
冷置演了一會兒,聽着沒動靜,一會頭,看着於婉竟然睡着了,冷置心裡那個無語啊,感情他這是在唱獨角戲。
不過於婉看着於婉睡的這麼香,冷置的心好像也才鬆了下來了,輕手輕腳的把燈給關了,僅開了牀頭燈。忍不住的看着於婉,看着於婉的睡顏,冷置總覺得於婉瘦了不少。
想拉一拉於婉的手,又怕把於婉給吵醒了,只能在一邊看着,就這麼看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冷置才起身把牀頭燈也關了,出門,醫院那邊他也要親自去看了才放心。
雖說,狠話說了那麼多,可是親人始終是親人。
在冷置的跟前,於婉好像就能睡的很香,如果不是外面的鞭炮響的厲害,恐怕於婉都不會醒來,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都習慣早起,像於婉這種七點半起來的,已經算是很晚了。
於婉起來發現牀邊沒人,當時也沒想多,以爲冷置去處理什麼事情,等到了吃飯的點了,傭人才說,冷置吩咐了先讓於婉吃,他等會兒再回來。等於婉吃完飯了,傭人才說了實情,說醫院那邊有事,讓於婉吃完飯就過去。
於婉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讓傭人聯繫司機,趙若早就等在外面了,於婉過去,直接去了手術室外面。
那邊,像冷父跟冷母都在那邊等着了,看樣子冷父應該沒什麼事,於婉快走了幾步,冷置聽到後,趕緊的攔着於婉,“怎麼來這麼早!”
於婉搖了搖頭,那邊冷父一下子沉不住氣了,“早,都幾點了還早,全家就她一個寶貝是吧!”冷父心裡就是很不痛快,他一個病號等着都沒事,怎麼於婉就來不了呢。
從昨天急救,到現在都多長時間了,懷孕怎麼了,誰還沒懷過孕。
冷置的眼冷冷的掃了一眼冷父,“你要是覺得不痛快,可以馬上滾出去!”冷置說的很不客氣,大早晨的,大家火氣的都很大。
冷父氣的手指着冷置,但因爲憤怒,頭上的血都陰了出來。
“我的女人,就寶貝,誰看不慣可以不看,離得遠遠的。”於婉這麼辛苦,冷置心疼都心疼不了,別的沒辦法,但是隻要他在身邊,就似一定不會讓於婉累到。
冷母拉着冷父的胳膊給拽了下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瞎操心了。”唸叨了一句,身子又蜷縮到椅子上,總是看上去,低眉順眼的一點朝氣都沒有。
冷亞男將頭扭在一邊,這些人裡面,變化最大的應該就數冷母了,每次見面多跟受氣媳婦一樣,話好像都不敢大聲說一句。
齊默攬着冷亞男,想安慰安慰冷亞男,結果,電話響起來了,接聽之後喊了一聲媽,人就往一邊走去。估計齊母那邊對於在冷家過年,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冷家本來都這麼亂了,再讓齊母說點不中聽的,讓冷亞男心裡負擔重怎麼辦。
這下場面好像就非常的安靜了,冷置纔跟於婉解釋什麼情況了,原來本來冷老昨天晚上好好的,突然間心好像就不跳了,醫生馬上搶救,最後原因竟然是腦子裡面的淤血,壓倒什麼神經導致的,所以需要馬上手術。
手術這都過去了五個小時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而且,冷老的情況這麼緊急,就算是從國外找好的意思,一時半會也都趕不過來,冷置暫時也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了。
於婉聽後心裡那個氣啊,明明之前檢查的時候檢查出問題來了,可是還表現的那麼無關緊要,這都是什麼意思,不過這話於婉還真不能說聽了之,事已至此,主要目的是將冷老救過來。別的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幾個人現在就只能在這裡等着就好了,可是燈卻始終亮的是紅色,“我去買的吃的吧,這麼熬着也不是辦法。”於婉都不用問吃沒吃飯,就知道,肯定是沒有吃過的。
冷置站起來,剛想說他去看看,就聽到鞋跟跟地面親密接觸的聲音,一扭頭,就看大政委還穿着軍裝,腳下踩着皮靴就過來了,手裡還拎着保溫盒。沒看冷置,直接站在冷父跟冷母的跟前,“我是冷置的戰友,這餃子是我媽媽親手包的,您嚐嚐,合胃口嗎?”跟之前見到政委張揚,這會兒表現的就跟是大家閨秀一樣。
冷父跟冷母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該不該接,政委又再一邊說了一句,“病人再着急也沒辦法,只能靠一聲,若是自己的身體現在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是累垮了,就一樣,需要靠醫生了。”政委的話,說的肯定不錯。
冷置冷冷的看着政委,身子直了起來,帶着些許的審視。在冷母想要伸手的時候,冷置將手就伸了過去,將保溫盒硬塞到政委的懷裡,“我們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