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的憤怒,冷置還真不放在心上,而且,真的如這些人所想的一樣,冷置就是回去睡覺去了,熬了大半夜,也許是年紀到了,反正,冷置就覺得累。
而且,冷置不覺得他有委屈自己的必要。
回去的時候,於婉在吃早餐,冷置那可是一點都沒有客氣,坐在餐桌跟前,該吃吃,該喝喝。
等吃完了飯,於婉跟冷置進了主臥,這才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覺得,不然,我還是回去住好了,只能是你來回的跑了。”於婉這麼一提,當然,肯定不能現在就走,就是等着合適的機會,兩個人商量商量。
冷置撲哧一聲笑了,“不,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心安,你不用想那麼多,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冷置伸手將於婉攬在跟前,反正,到目前爲止,他是一點回去的念頭都沒有動過。
雖然,住的遠了,現在有車方便,可那畢竟不一樣,這樣,他們就好像生活在一個大院裡面,心裡好像有底,無論有什麼事,他都能趕上,“而且我說了,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不過是住在軍區,一個個的怎麼那麼多屁事,我就不信,治服不了這些人。”拍了拍於婉的肩膀,讓於婉只管放心就是了。
於婉想說什麼,看冷置的態度也就作罷了。如果擯棄這些雜事,其實住在軍區挺好的,比如現在,冷置累了,直接能回來休息。“你也休息吧,今天放心,那些個女人不會再來了。”剛躺下,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一樣,冷置在於婉的耳邊唸叨了一句。
於婉無奈的笑了笑,想想也是,冷置這番作爲,又多少估計都覺得冷置坐不長久,而且還這麼兇,估計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會有人再來騷擾他們的。
說實話,於婉也確實累了,趁着孩子睡覺的時間,於婉也感覺的閉上眼睡了一會兒,也就睡兩個小時就醒來了,剛抱着孩子喂完奶,看着冷置的手機的屏幕亮了。一看是領導打過來的,於婉推了推冷置,就把冷置給弄醒了。
冷置拿到手機,看清楚打電話的人是誰,直接拒接,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手機是放在枕頭下面的,於婉就看着屏幕一亮一亮的,估計對方又打過來了,不過看冷置的樣子,基本上不打算接聽的。於婉嘆了口氣,算了吧,不願意接聽就不接聽了。
孩子吃了奶,於婉就帶着到樓下轉轉了,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當是出來好玩了,月嫂在一旁,幫着於婉伺候着冷堯,其實人家都說,於婉這種剛生完孩子的人,是儘量不要抱着孩子的,尤其是她這種條件,完全可以交給月嫂自己不用管的,可是,於婉是真捨不得,感覺不是孩子粘着她,是她粘着孩子,一會兒看不見孩子就心慌了。
宮父張科過來,之前連個電話也沒打,直接到了門口,於婉就讓人帶着進來了,張科一進來,於婉伸手就把孩子遞給了月嫂,“真是稀客,是來找冷置的?我去叫他。”於婉一挑眉,張科讓張夫人打聽了幾次消息,一看他本人是不願意見到他們的,可現在,竟然親自登門,還真的是榮幸。
“不必了,我今天是來找你的。”張科搖了搖頭,不用人讓,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冷置闖禍的事情,上面自然會有人來處理,即便我來了,相信也是於事無補,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辦我想辦的事情。”
於婉跟着也重新坐了下來,“比如?”
“比如,你把張嬌常在哪裡了?”一提張嬌,張科很明顯是有點激動的。
於婉的心一跳,難道張科已經知道張嬌被關在別的地方了,不過這種事,不是應該質問張夫人的嗎,如今卻跑過來問自己,難道是張夫人說了什麼?不過想想也是,她與張夫人本來就是互相利用,被發現了,將事情往她的身上推,也是實屬正常。
不過,於婉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話可真的奇怪了,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都不許去看她了,看您的意思,不僅僅去探望了,還說不定想着把人接過來吧。”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你把張嬌給藏起來了?”張父站了起來,本來當初答應的時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事情也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冷置也到達了非常高的高度,他以爲張嬌這個人被人遺忘了,準備偷偷的接走的事情,發現人沒了。
張夫人給的答案是不知道,本來看守就不是很嚴,也說不定是張嬌跑了呢,可是張科不相信,總覺得,肯定裡面有陰謀,直接來找於婉來了。
對於張科的激動,於婉表現那是相當的淡定了,應該說她不得不淡定,她不知道張夫人到底怎麼跟張科說的,看張科這麼氣勢洶洶的找來,這裡頭,張夫人肯定是有自己的算計的。
將事情推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那麼恨張嬌,就算明知道是利用,也不會說出去的,要知道,於婉可能是全世界,最不願意讓張嬌好過的人。不過,張夫人既然敢把算計做的這麼明目張膽,肯定是不怕於婉說什麼讓張科誤會的,畢竟,張科目前還是比較相信張夫人這個心機頗深的妻子的。
“我可沒說我把人帶走的,你要是有證據再過來找我,若是沒有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畢竟,我只是一個商人,怎麼可能在官太太眼皮底下,把人給是帶走呢?”於婉雙手抱在一起,爲了顯露出自己的那個無所謂的樣子,一向不想喜歡翹腿的她,第一次把腿給翹了起來。
“你,於婉,我問你一次,你放不放人。”或許,張科對張嬌的感情,沒有那麼深了,可並不代表沒有了。這大多數人眼裡,於婉是那個工於心計,心如蛇蠍的人,張嬌落在她的手上,肯定日子很不好過。
於婉冷笑一聲,“先生可真搞笑,沒有什麼證據在這裡亂咬人,難道是不把這軍隊放在眼裡,還是說你已經不顧及上面的人,想挑起兩家的戰爭來?”
於婉都非常清楚的聽到張科咬牙的聲音了,“是又如何,我今天就要問你一句,你放不放人。”若不是因爲於婉是個女人,或許張科都要開始動手打人了。
“張先生問妻子做什麼,何不問問我,我想我的回答更權威一些。”冷置剛纔都好像沒睡醒一樣,現在,那可是一點睡顏都看不出來,整個人精神的很。
“或者,張先生對我妻子大吼大叫,也得問問我願不願意。”冷置慢慢的從實木樓梯下來,半個身子已經擋在於婉的跟前,手裡自然的下垂,右手放在褲兜裡面,悠閒的宣誓主導權。
“私自扣人這是犯法行爲,冷置,不要以爲你現在有了地位了,就可以隻手遮天!”張科根本不想退步,基本上已經做好了準備,大不了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就算再重新坐牢,也好過在於婉的手底下受盡折磨的要強很多。
冷置不屑的笑了笑,“私自扣人又怎麼樣,就算我妻子想殺人,我也隨她,你有句話說的很對,就是我有地位了,我就可以,隻手遮天!”冷置的說這話的語氣,明明在很多人眼裡,感覺是囂張的可恨。可是,在於婉的眼裡,這絕對又是帥出了一個新的境界。
看張科氣的,只說了兩個字,“土匪!”思來想去,估計也只能說這兩個字了。
冷置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下次,別冒冒失失的一點風度都沒有,至少你要多少掌握那麼一點點的證據,不是嗎?”冷置說完,還非常誇張的拍了拍張科的肩膀,完全是以一種長輩的姿態來看張科。
可偏偏,張科也確實衝動了,他以爲今天過來直接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可偏偏,說亮話的人,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冷置,你別得意的太早,有句話我很喜歡,就是爬的越高,摔的越慘。”看張科這麼自信,大約上面那幾個人,對冷置昨天的做法已經很不滿了。
冷置的眼微微了垂了垂,後來又半揚着頭,眼睛也就更眯的厲害了,明明沒有比張科高出多少來,卻就是有那種藐視的感覺,“這句話,原是該我送你的,我的張大人。”
冷置說完,好像無比得意,直接笑出了聲來,然後揮手,讓人送客。
警衛兵,對張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出來,張科氣的一甩手扭頭就往外走,不過留的背影,倒像是犯人被壓着一樣。
不過人一走,冷置剛纔還張狂的笑聲,馬上制止了,臉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態來。等回過神來,一轉頭,就看着於婉用同樣的眼神凝視着自己。
“怎麼,又開始崇拜我了?”點了一下於婉的眉心,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情。
於婉回過神來,將冷置的手給拉到一邊,“我只是想,你到底是人,還是狐狸精,連我都差點沒想到你的目的。”雖這麼說話,於婉的眼底卻暖暖的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