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掌櫃,這就是你說的好貨,可不要欺負我們少爺沒見過世面,就這鬼一樣的東西也敢拿出來賣?”
“張虎,不得無禮,人家於掌櫃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王磊嘴上說着和氣,可從他說話的語氣,於光已然明白了這位爺的想法。
他有些焦急,畢竟這“買賣”懂貨的人不多,土財主家的傻兒子見過的世面不多很正常。
要想將這“鬼一樣”的“貨”賣出去,自然要下點功夫。
他的心裡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辭,於光也不惱張虎的不懂事,只見他賠笑道“王少爺,不知道您聽過西域珍寶‘黑珍珠’沒?”
“怎麼?難道於掌櫃跟我說,這就是那黑珍珠?”
王磊一臉壞笑,戲謔之意十分明顯。
於掌櫃見客人沒有當場生氣,明白自己還有回緩的餘地,連忙解釋道“非也,這世間既有黑,自然就有白,如果王少爺不信,可以當場驗證!”
“喔!怎麼個驗證法?”
王磊的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
不過,不是因爲於掌櫃口中那蒙人的說辭,而是這“驗證”二字背後帶來的愉悅感。
不得不說,貨確實是好貨。
當然,可不要想岔了。
這樣被張虎稱作鬼一樣的貨品,其實是人,不過不是本地人,而是於掌櫃口中的海外,漂洋過海而來,其貌,確實別有一番風采,王磊最感興趣的還是見到對方時,說的第一句話。
“我的丈夫是軍火商,他有大把的錢,只要你們給他寫信,你們可以獲得更多”。
可惜,在場的人,除了王磊,連賣方於掌櫃也聽不懂對方的話。
見到王磊感興趣,於掌櫃心頭的小九九開始活泛了。
先是看了一眼張虎,而後又示意了王磊。
王磊揮揮手,張虎老實待在了外面。
將人領進內屋,漆黑的房間見不到一點光線,於掌櫃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枚發光的珠子,看模樣寶貝的緊。
“那是我的,還給我”
“王少爺不用理她,把她當啞巴就行,反正咱們又不用嘴”
“是嗎?”
“哈哈,王少爺....呵呵呵”
於掌櫃猥瑣的笑聲,讓王磊有些吃不消,趕忙叫他行動。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是他想岔了。
在於掌櫃的忙活下,“貨物”露出了本來面目。
不得不說,於掌櫃的安保措施很完美。
女人穿着不屬於本地的服飾,穿着上很開放,又帶着一點小秘密,總體來說,用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是足夠了。
更罕見的是,女人的肌膚非常白皙,不是那種病態白,非常自然,白得如同一塊潔白如雪的美玉,在夜光珠的照耀下竟然能反射出別緻的光芒。
難怪於掌櫃有如此的把握。
不過,王磊也不想一味當大款被宰。
“求求你,上帝啊,請幫幫我,我親愛的邦德士,我的丈夫,你在哪裡啊!請快點來救我!”
女人似乎已經失去了希望,她知道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沒人能聽懂她的話,也就不能指望別人來救她,更危險的是,眼下的情況,她的處境似乎越來越糟糕了。
那黑心商人似乎要將他賣給一個少年,那少年看起來很傻,但他長得很清秀,特別像邦德士口中所說的“公子哥”,人傻錢多。
他們這一類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好色,天哪!我的邦德士,詹妮要離開你了,你怎麼還不來呀!真後悔,來到這片危險的土地,我不該懷疑邦德士的。
詹妮愈發後悔,王磊卻發覺自己真幸運。
他一口咬住詹妮的語言不通的問題,這似乎是這件“貨物”唯一的缺陷,這讓本該大賺一筆的於光很懊悔,同樣也無奈至極。
“王少爺,一千兩,真的不多了,這可是件稀世珍品!”
“於掌櫃,珍品不珍品我還不好說,這缺陷可是擺在了明面上,在加上眼下的局勢,您可不要欺我王磊不懂上面的風波,老爺子的囑咐我可沒當耳旁風!”
一手指上,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天家人可沒少跟這類人低頭認錯”
“是的,我承認,東西好,可你在這個關鍵時候,賣我東西,於掌櫃,你這算盤可讓人看不懂啊!”
王磊得理不饒人,語氣越發狠厲,氣勢上步步緊逼,於光有些難看,壓力十足不小。
終日打雁被人看穿了心思。
可貨歸貨,行情是行情,沒當場翻臉,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買賣沒斷,人家還是願意接受的,唯一的難點不說也都明白,不就是錢嘛!
於光咬着牙,厚臉試探道“那依王少爺,價格該多少合適?”
王磊伸出一指,淡定說道“一百兩”。
“一百兩?不可不可,王少爺,不是我誆你,當初我從那漁民手中買回就不止這個數,合着我還要倒貼二十兩,這個價格絕對不行,您也知道,我還當着風險的呢!”
王磊呵呵一笑。
“於掌櫃,還說不誆我,這一百二十兩的東西,您老張口就狠賺我八百八十兩。”
“至於風險,這個都賣到我手裡,你還有什麼風險,如果我不同意,怕是這臨城再也找不到像我這般好騙的主了吧!”
“於掌櫃!不知道你是在欺我,還是在欺我王家啊?看來我得好好和老爺子嘮叨幾句了!”
說着說着,話鋒突變,王磊也一副要走的模樣。
見事情不妙,於光也明白自己着急了,把底露了出來,錢不賺還不要緊,得罪了王家,那他以後在臨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連忙勸阻道“王少爺,您什麼也不用說,這‘貨’一百兩您拿走,二十兩算我於光給您賠禮的了,這事是我做錯了,還請多多包涵,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令尊了吧!”
王磊是人精,哪還看不出於掌櫃斷尾求生的本事。
不過,人家都說道這份上了,再矯情可就過了。
也不再板着臉,一副大氣的模樣說到“一百五十兩,我要了。於掌櫃也別說我王磊不懂事,您該賺錢的賺錢,可往後,可千萬別再欺我王磊了”。
“王少爺說笑了,是我於光着相了。您以後要有事,儘管張口,我絕不含糊”。
這一次,於光算是見識到王家公子的本事了。
誰說人家蠢的,那人怕不是被人賣了都在替人數錢。
想到這裡,於光有心想說出一些辛秘,臨到嘴邊,又好似想起了目前的局勢,一時間猶豫了。
可當他對視着王磊那深邃的眼睛,蹭的一下子,冷不丁慌張了。
憑他多年看人的本事,他知道這人絕非一般公子哥,王家多財多勢,弄不好,還真的有一遇風雲便化龍的可能,早做結交之意,算不上賠本買賣。
於光的小心思一下子就活泛了起來。
小心的湊到跟前。
“王公子,我跟您說......”
“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
“好!今天得於掌櫃提醒,日後有望,定回一報”
“客氣客氣!”
於掌櫃連忙擺手,可臉上的笑容屬實虛僞的緊。
連一旁不通語言的詹妮,都瞧出了對方的得意與自滿。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原因無他,她已經被買賣給了那個少年,而價錢是一袋沉甸甸的金幣(詹妮是這樣認爲的)。
外頭的張虎,見着自家少爺安然無恙,一臉輕鬆。心中放心了不少。
可當他瞧見少爺身後的“鬼女”時,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他不懂少爺的眼光,只能憑藉於掌櫃得意洋洋的臉色粗略判斷,這回怕是少爺上當受騙了 。
張虎還想提醒一下少爺,哪知少爺巧妙的阻止了他,還示意他趕緊走。
一番虛情假意的推搡之後,辭別於掌櫃,王磊也沒在考慮其他,徑直回家。
一路上,蒙着面紗的詹妮,被王磊抓着手,徑直向王府走去。
倒不是王磊故意佔人便宜、
主要外面人頭眼雜,加上貧民區多少有些混亂,光靠張虎一人不足以穩定局面。
王少爺出行還是經驗不足,少帶了家丁,以至於還沒走兩步,偏頭晃腦的囂張“少爺”,竟還敢當衆攔下了臨城王公子的路。
“呦!這是哪家小娘子出門,怎麼害怕見人,不如跟林少爺回去,保準以後都見不到人,哈哈......”
林軒閉門養病多日,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沒成想運氣倒也不錯,剛出門,就碰上了這欲蓋彌彰的“好事”。
看人他不會,看女人,他是個頂個的眼尖。
就憑那行走的風韻與體態,林軒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霸道”和“恐怖”,這可合他今天的胃口了。
當下,拋卻了老爺子的囑咐,原形畢露。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滿嘴的廢話還未說完,一虎頭虎腦的莽夫不由分說,上前照着他的面門就是一拳。
林軒被這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得直接倒地,疼得面目猙獰,心頭怒火升起,氣得指指點點。
王磊倒是很滿意。
想必,來福一早就教會自家侄子在王少爺身邊當差的習慣。
見面先見禮,在臨城,王家少爺面前還沒有能囂張得起來的主。
張虎回頭給與少爺一個微笑。
王磊欣慰的點點頭。
林軒更加生氣了,張虎這一拳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疼得嚇人,卻一滴血沒留。
“他*的一羣廢物,沒看見少爺沒打了嗎?給老子麻溜的上,我要讓這小子見見血,別忘了後面那個小白臉。你....他*,那小娘子讓你動了嗎?給少爺我請過來!”
張虎看着瘦弱,乍一開打,力量倒是一點不虛對方,畢竟以前是個莊稼漢,力氣不缺,唯一可惜的是,揍人的經驗嚴重不足。
身體可不是棍棒的對手,在這麼莽下去,人沒倒下,身體可要廢了。
身旁的詹妮連連申訴“你還不去救他,你這個懦夫!”
“我可不是懦夫,少小瞧人了!”
被人鄙視,還是被洋妞鄙視,王磊可不服。
上去就要一展身手。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詹妮,一臉驚容。
口中不由驚喜道“天哪,你會說英語,快帶我見邦德士,快....”
王磊無語至極,真的覺得眼前的傻洋妞有些白癡,是不是智商都充值了肌肉,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到情況緊急,說不得還沒找到她的邦德士,她自己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