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求月票

錦瑟和幾位姑娘寒暄兩句,這才瞧見廖老太君和廖書敏幾人自人羣后過來,錦瑟忙和幾位姑娘暫別,快步向廖老太君走去。

而廖書敏和廖書晴,廖書香也已笑着快步迎上了錦瑟。錦瑟和廖書香同齡,而廖書敏和廖書晴也是同齡,皆在明年及笄,錦瑟小時候是常在幾位姐姐一處玩鬧的,感情也極要好,如今久別重逢,自免不了拉着手紅了眼眶。

幾人激動不已地寒暄數句,見衆人紛紛側目,她們才忙笑着掩飾一二,錦瑟和廖老太君見了禮,又說了幾句話,那邊皇后一行已走的遠了。

見此,廖老太君便道:“以後自有時間親熱,先陪同皇后娘娘賞花吧,莫失了規矩。”

錦瑟幾個忙笑着應了,這才簇擁着廖老太君說笑着往花園去。

宮中的梅花果真開的極好,似每一株都給園藝宮人精心修剪過一般,雖沒有梅花香的梅花渾然天成,可卻極具美態,品樣也多。衆多夫人貴女們在梅林中穿行,一面賞花一面三五成羣的說着嬉鬧,倒也樂得自在。

沒多久天空果真便飄起了雪花來,踏雪賞梅便更有一番風雅了,待雪下的大了,皇后才請宮人引着衆人到了賞宴的龍鳳亭。

這龍鳳亭本便是兩座小亭,龍亭和鳳亭的合稱,龍鳳兩亭皆修的極大,遙遙隔梅林而對望,相映成趣。有趣的是女子們坐在鳳亭之中竟能隱約聽到那邊龍亭中男子們的說話聲,若然那邊有人高聲說話,這邊是定然能夠聽個清楚的,可若翹首而盼,卻只能瞧見層層疊疊的各色梅花,便是能從間隙瞧見人影,也都影影綽綽,瞧不見真容。

其實這些年隨着北燕風俗日漸擴展,鳳京一帶對閨閣女子的約束已沒那般嚴苛,平日貴女們也常常出門,不帶帷帽也無人指責,每年上元節,貴女們更是結伴夜遊燈市,倒比江州一帶更爲開化。這也是那日錦瑟敢當衆出現,和武安侯鬥智鬥勇的原因。

只是如這樣隆重的宮宴,尤其還是以相親爲目的,卻還是要恪守着禮法的。

衆夫人貴女陪同着皇后在鳳亭中坐下,外頭雪幕瀰漫,亭外梅花映雪更豔,而亭子中因每個席面的兩旁都安置了炭盆,炭火極旺,故而雖亭子露野,卻也不叫人感覺寒冷。

席面上早已安置了各色堅果點心,並幾碟精美的涼菜,時鮮的水果拼盤,一應的美食皆盛放在梅花座紋梅花圖的青瓷器皿上,另有梅酒溫在小紅泥爐中,酒香四溢。

阮妃帶頭,衆人再度祝皇后芳齡永存,皇后笑着說了兩句場面話,活躍了下氣氛,便道:“今日來的都是老面孔,大家彼此也都熟悉,便無需本宮多言了,大家皆莫拘束當暢所欲言纔是。”

她說罷,麗妃便接口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只是光吃酒也無甚樂趣,依本宮看不若也如龍亭皇上那邊一樣,叫衆姑娘們展現下才藝,娛人娛己,嬉樂一番可好?”

將才那邊太監唱出皇帝的意思來,令衆大人和公子們吟詩作對,如今龍亭那邊正樂着,不斷傳來叫好聲。也有那自視高的,覺得自己的詩做的好的公子,竟提聲吟誦,聲音清晰的傳來,顯是在吸引這邊小姐們的注意,已引得姑娘們粉面桃腮地側身聆聽,有那膽子大的還禁不住往龍亭的方向瞧去。

麗妃這一提議,自引得衆夫人們紛紛響應,錦瑟瞧去,卻見麗妃今日打扮的也極爲華貴,一身衣裳無論是樣式和花色都和皇后相差無幾,便是顏色也選了接近正紅的枚紅色。

她此刻正一臉笑意地端坐在那裡,面對皇后雖不見倨傲之態,可也算不得有多恭敬。而今日衆夫人們本便是有意相看姑娘的,麗妃這提議正合衆人心意,皇后自不會反對,也不會和她爭這個長短。麗妃想出頭,她便叫她鬧出,還能顯出麗妃的囂張輕狂來,更顯大度容人。

故而皇后便笑着道:“本宮瞧着這些花朵般的姑娘們也心中高興,瞧着她們施展才藝便能憶及未出閣時的花樣年華,只是此處姑娘衆多,要一一展現才藝卻是不能,不若便擊鼓傳花來選定展示才藝的姑娘,麗妃妹妹覺得如何?”

皇后言罷,便聞麗妃道:“擊鼓傳花好是好,但總是少了些新意。”

皇后並不以爲麗妃會反對,本也在等着她反對,今日麗妃穿戴華貴分明是秉着給她添堵,壓她一頭的想法來的,方纔她說什麼麗妃都會反駁。皇后聞言也不生氣,笑着道:“麗妃妹妹說的是呢,既然擊鼓傳花不好,妹妹素來心思最是玲瓏,怎麼個展示法不若便由妹妹來決定吧。”

麗妃聞言竟也不推辭,自信地應了,笑着俯視全場,這才道:“今日皇后娘娘生辰各位姑娘皆是送了賀禮的,據本宮知姑娘們所送賀禮多是自己的繡品或書畫等物,不若皇后娘娘令宮人將這些物件取來展示於衆,由皇后娘娘和衆宮妃,夫人們評選出其中最出色的五件來,便由這五位姑娘來展示才藝如何?”

“麗妃妹妹果真長着一顆七竅玲瓏心,這主意極好,既能叫姑娘們展示才藝,又能令夫人們參與其中,實在不錯。”皇后聽罷撫掌叫好,立刻叫人去取姑娘們送的賀禮,衆人聽皇后稱讚而麗妃也在衆夫人們的恭維聲中沾沾自喜。

錦瑟見此卻勾起脣角來,皇后擊鼓傳花的法子雖老套可卻公平,人人都有可能被選中,有展現自我的機會。可經麗妃這麼一來,到時候衆夫人們自是要看着幾位領頭娘娘和鎮國公夫人幾人的意思來表態的,如此選出來的五個姑娘不用想也定然是有頭有臉,能問鼎鎮國公世子妃和江淮王世子妃的閨秀們。

這樣一來,那些身份高貴的閨秀本便覺着由她們來展示才藝是理所應當,不會感激麗妃,而大多數的姑娘卻皆會將麗妃恨上,因她擋了她們的機會。想着這麗妃不知不覺便得罪了人,竟還渾然不知,錦瑟怎能不嘆皇后高明,這麗妃實在也不算什麼聰明之人。

一會子五位閨秀自不可能有錦瑟,故而錦瑟樂的輕鬆,她正和廖書敏姐妹低聲說話,不想已有麻煩尋上頭來。

是那雲嬪突然出聲道:“娘娘,這會子閒着倒不如便請位小姐來以梅爲題做首詩吧,臣妾聽皇上他們那邊着實是熱鬧呢。一會子皇上定要將少爺們的詩詞拿過來供夫人們鑑賞,姑娘們的詩詞也可和他們一較高低,說不準咱們女子所做的詩能比那邊公子們做的更好呢,若然得了皇上的賞,也爲娘娘面上爭光。”

皇后聞言瞧了雲嬪一眼,這才笑着道:“作詩固然好,可做的不好豈不要貽笑大方,不瞞衆夫人,本宮在閨中時便是個不通文墨,沒什麼才能的,平日裡一去參加宴會,便捏一手心子的汗,最怕的便是遇到要作詩的宴會了,那真是如坐鍼氈呢。”

皇后這一言,倒是引得衆人紛紛笑了,姑娘們也覺皇后這話說到了心窩子,更覺皇后親和的緊。

而那邊雲嬪聽皇后不接腔,卻也不放棄,又道:“這也簡單,不若作詩便自願來,可現場依景而做,也可是往年的舊作,那位姑娘有了好句便說出來供大家品鑑,這樣不就好了。”

皇后聞言沉吟一聲,見不少閨秀目光都微微一亮顯是躍躍欲試,欲把握這個機會出頭,她若再反對便要得罪人,便只得點頭應允了。

就聽雲嬪又道:“雖說自願,可總要有人來起個頭,而且這頭詩也一定要是好詩,要出彩才能起到拋磚引玉的帶頭之效,有好詩帶動,姑娘們定能才思泉涌。我大錦曾有一門雙狀元的傳奇,若說詩詞歌賦前首輔姚閣老便是大家,他的詩寓意深遠,發人深省,其子的詩雖不及姚閣老,可也別具一格。臣妾聽聞姚姑娘幼時是由姚閣老親自教導啓蒙,也是極擅做詩的,早年連先帝爺都曾稱其爲難得的才女,今日不若便由姚姑娘來帶這個頭吧。”

雲嬪言罷竟直直向錦瑟瞧來,脣角噙着一抹笑意,一雙眸中更是笑意盈盈。

錦瑟聞言瞧去,見雲嬪打扮的靚麗無雙,眉眼間神采奕奕,似完全沒受武安侯府的影響一般,她不覺心中微緊。其實在坐的有誰不知雲嬪這是在報復錦瑟,雖是覺着雲嬪氣量狹小,可這也是人之常情,雲嬪到底是宮中主子,她既開口了,衆人也便看個熱鬧,並不爲錦瑟說話。

而且大戶人家選未來主母,品行,相貌家世固然是一方面,這遇事的應對更是主要的標準。昨日這姚家姑娘在武安侯府的應對可謂精彩,也叫人驚歎,今日見雲嬪尋事,衆人也欲瞧瞧錦瑟到底有幾分能耐。

錦瑟聞言自知雲嬪是不懷好意,她若然做出了好詩,那便是在這場宮宴上首先出風頭的姑娘,這樣依着她現在的身份是必將遭受嫉恨的,可她若表現平常,情況會更糟。如今她本便是京城風雲人物,今日衆夫人小姐都時不時地或好奇,或探究地在打量着她,她如今也算是首次亮場,沒有好的表現,第一印象便就差了,更重要的是要累及祖父和父親的名聲。

這麼一想卻是詩做的好,做的不好都得不償失,可若是由皇后出面替她擋了雲嬪,便更會落得個沒用好欺的名聲。故而錦瑟先是衝擔憂的廖老夫人和廖文敏幾人掠了一眼,這才搶在皇后開口之前,搶先起了身,盈盈一福,道:“承蒙雲嬪娘娘看的起,小女願意一試。”

衆夫人見她應了,當即便來了精神,探究地瞧向她,想着這姚家姑娘是沒瞧出其中端倪呢,徒有虛名呢,還是另有後招,胸有成竹。見錦瑟脣含笑意,目光晶亮,在衆目睽睽下依舊舉止有度,落落大方,有的人暗中讚賞,卻也有的夫人覺着她是故作鎮定,到底是十來歲的小姑娘,只是急於出風頭,不知高低的蠢物罷了。

錦瑟卻似並不在意四周的目光,只美眸流轉着瞧了眼外頭的梅林,便張口吟詠着道:“花放何言晚,報春誰更先?世人逐先後,不曉後爲前。”

錦瑟的這首詩雖不是極差,可也算不得好,太過露骨,失之無味,更別說妙了,這詩尋常做來自己鑑賞也別罷了,在此等場合說出來顯擺卻是貽笑大方了。她剛吟完,不少夫人已露出了不屑和失望之色,姑娘們也有那掩脣而笑的。

雲嬪一愣後更是哈哈大笑,她早年是曾從弟弟處見過錦瑟所做詩詞的,當時小小年紀的錦瑟所做之詩已有頗多出彩之處,沒道理年齡大了,所做詩詞倒不如從前了,這姚錦瑟分明便是在藏拙。

她既願意藏拙,便莫怪別人將她踩進泥中,雲嬪想着姚錦瑟也不過如此,已露了譏色,道:“這便是姚姑娘所做的好詩?”

她見錦瑟面色變了,便又譏笑着道:“哎,看來這一門雙狀元也不過如此,姚閣老親自教養的孫女竟然做出如此平庸無才的詩詞來,當真是叫人失望,是本宮寄希望太大了呢。這樣的詩詞根本就不能帶動氣氛,只會叫人貽笑大方。”

錦瑟聞言面色大變,竟然似受了驚嚇般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竟然還擡起雙手將雙耳捂住,神情有些惶恐難安。雲嬪怎麼瞧都覺錦瑟那反應不是羞憤難言的,而像是在預謀着什麼一般,她蹙起眉來,譏笑之色便也有些發僵。

皇后見錦瑟如此忙問道:“姚姑娘這是怎麼了?”

錦瑟這才擡頭,驚惶地道:“回皇后娘娘,雲嬪娘娘污言碎語辱罵先帝爺,這般對先帝爺不恭不敬之言小女實在不敢入耳,故而惶恐。”

衆人聞言皆詫,皇后也不想錦瑟會突然提起先帝來,雲嬪更是一驚,這若是對先帝不敬的罪名扣下來,丟人不說,皇上也會不喜,皇后娘娘也不知要怎麼處罰她呢。故而云嬪當即便厲目瞪向錦瑟,道:“姚姑娘慣好做血口噴人之事嗎,衆目睽睽,本宮何曾提過先帝爺,又何曾口吐污言碎語辱罵先帝爺了?姚姑娘莫不是做的詩詞沒有得到大家認可便得了失心瘋,胡亂攀咬於本宮吧?!”

錦瑟聞言卻擡起頭來,依舊惶恐地道:“娘娘,將才小女所吟詩詞出自《華安語錄》,正是先帝早年所做,娘娘將才說此詩平庸無才,會叫人貽笑大方,衆夫人和小姐們可都聽到了,皇后娘娘也聽到了吧。”

剛纔那雲嬪大笑錦瑟時便將聲音提的極高,而衆人卻見錦家姑娘說這話時候,也不知是真驚惶還是故意的,竟然也將聲音提高了不止兩個音,她這邊言罷,便聞龍亭那邊驀然一靜。

錦瑟自是故意的,她素來是個以牙還牙的性子,當她垂下眸子時,眼中已多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來。暗道,雲嬪啊,你當衆對先帝不敬,我倒要瞧瞧,皇上是保你呢,還是保他孝順的名聲。

先帝文采不行,可偏愛吟詩作詞,時不時便要詩興大發地吟上一首,並自稱是華安居士,先帝的詩詞皆收錄在《華安語錄》中。這《華安語錄》先帝曾令禮部印製通發大錦,書鋪中就能買到,而且在座貴人們的家中只怕都有此書,可真讀過這書的只怕沒有兩個,便是看過怕是不過翻下罷了。

故而衆人剛纔竟沒想起這詩的出處來,可便是沒看過這書的也皆是知道這《華安語錄》的,聽錦瑟說那詩竟然是出自華安語,當即便愣了。只她們也知,這等事錦瑟是萬不會信口胡說的,一時間衆人皆看好戲地瞧向了雲嬪。

雲嬪心知闖了禍,見皇后蹙眉銳目地看來,便忙跪下,哭喊着大聲道:“皇后娘娘爲臣妾做主,臣妾不知此詩出自《華安語錄》,臣妾不知啊。”

她言罷衝皇后磕頭,便又回頭盯着錦瑟,擡手怒指着錦瑟,再次提聲,道:“皇后娘娘,臣妾叫姚姑娘做詩,她卻拿先帝的詩來陷害臣妾,她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思歹毒,娘娘一定要嚴懲於她,再說,她這般以先帝的詩爲餌陷臣妾於不孝,分明已是對先帝的不敬。皇后娘娘,您要爲臣妾做主啊。”

雲嬪言罷,錦瑟便更慌了,忙也大着聲音,道:“皇后娘娘,方纔雲嬪娘娘只說這頭詩要是好詩,要出彩才能起到拋磚引玉的帶頭之效,才能使得衆姑娘們才思泉涌,並沒說要小女作詩啊?!小女才疏學淺,又年幼無知,不如在場姐姐們多矣。若然知曉娘娘的意思是叫小女當場作詩,又怎敢應命?!小女只想着拋磚引玉,那先帝爺的詩受世人稱頌,那是最好不過的。再來,小女又怎能料想的到娘娘會沒拜讀過先帝爺的《華安語錄》?畢竟雲嬪娘娘也算先帝的兒媳呢,更有,小女也不能料到雲嬪明明先帝爺的詩是再好再妙不過的佳句了,雲嬪娘娘卻還是要大肆辱罵這詩,既皆料想不到,這又何來陷害一說呢?”

廖書敏幾個見錦瑟睜着眼睛說瞎話,當即便垂着頭抿着脣,咬着牙的笑了起來。

錦瑟言罷,雲嬪已傻了,她想了又想,剛剛確實沒說過叫錦瑟自行作詩的話,一時間頭上已冒了汗,面色也煞白了起來,而錦瑟見她搖搖欲墜,卻仍不願這般就放過了她,又一臉無辜地道:“還有哦,依着雲嬪娘娘的話,難道覺着先帝爺的詩真的平庸無才嗎?小女原以爲雲嬪娘娘只是針對小女,卻原來娘娘竟真瞧不上先帝爺的詩呢……”

雲嬪被錦瑟幾句話震的頭腦發空,萬沒想到竟會招來此禍,麗妃好不容易扶持了雲嬪這個皇帝新寵來加固勢力,卻沒想到昨日剛給雲嬪創造機會令她更得聖眷,今日雲嬪就公然將先帝爺給罵了。

昨日皇帝還答允,爲彌補雲嬪會連着十日皆寵幸她一人,這下好了,之前的努力皆白費了。她這會子便是想爲雲嬪求情,因事涉先帝也不好開口。

只是所謂不知者不罪,皇后要真是以此來重懲雲嬪,那便有些刻意打壓,以公徇私之嫌,而且只怕皇上也會怪皇后,如今麗妃也就寄希望於皇后顧念這兩點能對雲嬪小懲爲戒了。

可麗妃顯然輕估了皇后,衆人但見皇后沉吟了片刻竟對身旁的太監道:“此事涉及先帝爺,本宮不敢擅專,你速速去將事情告知皇上,請了聖意來。”

那太監聞言應聲而去,雲嬪便大驚失色,雙腿癱軟着倒在案旁。

這事鬧到皇上面前便算是鬧大了,聖上顧念名聲,只能對雲嬪嚴懲不貸的,麗妃一驚,忙道:“今日是好日子,皇上也高興,何必因個不懂事的妃嬪而壞了皇上和大臣們的好興致。此事依臣妾看,娘娘您是正宮之主,怎麼處罰雲嬪都是她罪有應得。”

皇后聞言卻道:“話是如此,可皇上和先帝父子情深,我大錦又以忠孝治天下,此事還是告知皇上,由皇上拿主意爲好。”

皇后都這般說了,麗妃便也不好再開口求情,只得眼睜睜地瞧着那太監領命往龍亭的方向去了。

皇后這才衝依舊跪着的錦瑟,道:“姚姑娘熟讀先帝詩詞不愧是我大錦重臣之後啊!姚閣老教養的好,來人,賞姚姑娘白玉如意一對。”

錦瑟領了賞氣態從容的坐下,便感四處投來的目光更爲炙熱了。

而另一邊,楊松之和剛剛歸京的蕭蘊早便聽到了這邊動靜,兩人本便坐在靠近鳳亭的一邊,又皆習武,耳力非同常人能及,方纔聽到雲嬪有意爲難錦瑟時,自便留了意,楊松之還在心中着實爲錦瑟捏了一把汗,只錦瑟剛將那詩念出時,一旁蕭蘊便難道的發出一聲笑來,楊松之詫的去瞧他,見他端起酒杯來垂着眸子掩飾着眼中色彩,便知錦瑟那詩定然有古怪。

偏他問蕭蘊,蕭蘊卻但笑不答,如今見雲嬪偷雞不成蝕把米,當衆被錦瑟戲耍了一回,他不覺愉悅地揚起了脣,精湛的眸中分明有寵溺的笑意滑過,引得蕭蘊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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