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桐沒想到就在他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自己媽媽和姐姐就跟人打起來了。這怎麼行?敢欺負自己家人,還要看他的拳頭答不答應。
趙桐也衝了上去,跟着廝打起來,那吳槐花身上捱了他好幾下,疼的殺豬一般的叫喚。
這三個人才堪堪跟人家打個平手,一旁圍觀的觀衆見了雖然有看熱鬧的心理,但你一個大小夥子不能打女人啊,可沒這規矩,勸勸吧。
衆人一擁而上好說歹說,纔將幾人拉開。好玄乎,差點沒拉住啊!
拉開了以後,吳槐花還不依了:“別拉我,別拉我,看我不撓死這小賤人,敢算計老孃,你也不掂量掂量馬王爺有幾隻眼!你等着,老孃治不死你老孃就不姓吳。”
說着又想上前去廝打,被人拉住了,就這樣連旁邊的人也罵上了:“都給我住手,都別拉我,誰拉我我跟誰急,我連他一塊打。”
衆人紛紛搖頭,就這樣的能不捱揍嗎?真是活該!有幾個機靈點的老者朝趙娟她們使眼色,叫她們趕快走。
趙娟幾人見了,趕快就出了人羣。吳槐花被衆人拉着,看到她們跑了,那個氣啊:“別跑,敢跑,給我等着,咱們這事沒完。”
小販一看這老孃們竟然這麼彪悍,嚇得也沒敢提要錢的事。
就這樣趙娟幾人狼狽的回到了家,可是吳槐花還住在這個村子裡啊,這事還有個頭嗎?
李嬸來後聽了這個事,也是氣憤非常:“你說這有根家的,真真是損人不利己啊,就沒個事兒她也能鬧出個事兒來,這樣吧,大妹子,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去給你說說吧。”
趙母從沒經過這樣的事,還有些魂不守舍,聽了李嬸的建議她直點頭,有人能從中說和那正是再好不過了。
“大嫂子,真是謝謝你了,我們老趙家正直做人了一輩子,沒想到還會遇到這樣不講理的人。你能給我們說和一下,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不是我不信任你,那女的那麼潑,你去說能管用不?”趙母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也怕李嬸去了吃虧。
李嬸自然知道那有根家的啥樣,也沒有多心:“沒事兒,我家老頭子在村裡還是能說的上話的,她還敢不聽我的?你就瞧好吧,一準把事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趙母聽了心才放下一半,她沒想到女兒竟然在這樣的處境下生活,一開頭她還以爲女兒生活的不錯呢。才放下心就又當頭給她一棒子。
宋潔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小拳頭也是握的緊緊地。從一開始她來到這裡,那吳槐花就來找茬,還一直沒完沒了了。早就想治她了,只是一直沒有實力罷了,現在可不能再饒過她。
到了下午,李嬸依言去了張有根的家。張有根正好在家,那吳槐花正賴在炕上哼哼唧唧嚷着不舒服,讓張有根伺候她呢。
李嬸把事情一說,張有根連忙拍着胸脯子保證,一定不會讓媳婦再去找茬的,也不顧旁邊的吳槐花叫的越來越大聲。
李嬸得了保證,心滿意足的走了。
吳槐花聽了丈夫跟別人胡亂下保證,跟張有根又鬧了起來。不過張有根還是有治她的辦法,將她鎮住了,沒讓她去找茬。
這也得虧當時那白菜小販沒跟她要錢,如果多收了她錢,這事絕對是沒完了。
李嬸來到趙娟家把事一說,也沒邀功,直說了經過。這一家子都鬆了一口氣,那麼個人形大殺器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啊。
不過宋潔知道這事終究是個隱患,早晚會在爆發的,還是應該先下手爲強,看來自己得想個辦法了。
想來想去,想破了腦袋她也沒想到辦法,只能暫時擱置一旁。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潔照例比別人晚睡一會兒,想聽聽姥姥和媽媽的私房話。別跟先前似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她果然聽到了有用的消息,白天打的一場仗趙母有了勸說女兒離去得理由,不愧先前是做教育工作者的,口才是一等一的。
趙娟經過白天的事,也是心有餘悸,本來就動搖的心堅定了下來,終於跟母親點了頭,同意了母親關於回到北京的提議。
宋潔知道此事是無法挽回了,去北京的事是一定的了。不過離高考還有一頓時間,趙娟考不考得上也還是一個問題。去北京定居的事還是充滿了變數…..
事情既然有了決定性的答案,那麼以前沒有辦完的事也該抓緊了。
不能留在這裡,那吳槐花的事就好辦多了,再不需要畏首畏尾。這樣有很多辦法可以給她一個教訓。暫時是不行的,她一出事肯定會懷疑到自己家頭上的。
第二天,一切照常,宋潔也沒從大人臉上看出有什麼異樣來,她暗暗感嘆自己還是道行不夠啊。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無波,宋潔抓緊一切時間開始蒐集植物,表面上她是和小舅舅兩人滿山的亂跑。
趙母給京城的老頭子去了信,寄來了一摞教科書,趙娟就趁着沒事做的時候開始複習,這樣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也到了趙母她們快要離去的時候了,家中還有老頭子需要照顧,趙桐也早早就不上學在工廠做工了,這次還是請了假纔出來的,因此她們也住不幾天了。
前幾天張建國領着幾個小的又進了一次山,了了趙桐多日來的念想,趙桐終於不用在大山邊徘徊,不敢進去了。宋潔也趁機補充了物資。
打了獵物,晚上大夥又在一起大吃了一頓算是提前給趙母她們送行,一場酒醉酣暢,大夥心中都有了濃濃的不捨,所有人都害怕離別,卻又不得不離別。
離別的日子來的還是那麼的快,趙母尤其捨不得自己的小外孫女,抱着宋潔親了又親,把宋潔弄得也眼眶紅紅,心裡難過的不得了。
最後趙母還是走了,宋潔沒有去,因爲行李太多了,沒人照顧她,她只能留在家裡。這也合了她的意,因爲她也害怕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