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已經出現,姐弟倆都瞪大了眼睛瞧着,生怕看錯了。
柳媚在百貨商店門口停了下來,不時的往路兩旁看去,一看就是在等人。久等不來,她的臉上出現了焦急的情緒。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柳媚畢竟是孕婦,不耐久站,就算是爲了孩子她也不能再等了。帶着失望的心情,柳媚回了家。
在茶館坐了有半上午,灌了一肚子茶水的兩人也支撐不住了,付了錢走出了茶館。這次他們確定了目標就是阮峰。
回到家把情況跟老爺子一彙報,趙父抹了抹不長的胡茬,說道:“沒想到真是那個阮峰,真是世風日下呀。咱們也不能再拖了,要是柳媚和阮峰接上了頭,把這事兒一說,他們肯定會有所警惕的。”
“都聽爸的,咱們再商議商議,別出紕漏。上午我們就差點出了麻煩。”趙桐把看錯時間的事兒跟趙父一說,趙父也覺得萬事還是仔細一些比較好,畢竟事關家裡的將來,怎麼慎重也是不爲過的。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把事件又重新討論了一遍,力求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豎着耳朵的宋潔總算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知道事情進展的順利,她也很高興,雖然沒有參與其中,有些遺憾。
接下來就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就看老天爺給不給力了。
第二天,趙桐出去打聽了一下阮峰和他家裡的情況。確認知道阮峰有一個潑辣的母親之後更是高興,簡直是老天爺都幫忙。
他打聽的很仔細,確認沒有露出任何痕跡之後,趙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繞城轉了一個大圈回到了家。
幾個人又湊在一起,分析今天趙桐的到的情報。聽說跟猜測一致,大夥才放下了心。阮母既然不同意柳媚和阮峰在一起,那麼她必定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
按照原定計劃。趙父又炮製了一封信出來。不過這次給的不是柳媚,而是阮峰的潑辣母親。
這次的信上寫的是以一位暗戀阮峰的女子的口氣來寫的,說是一直默默地喜歡阮峰,聽到阮峰喜歡上了一個學生特別失望,她在醫院的時候碰到了來婦科的柳媚,經問詢,說是柳媚懷孕了,她不忍阮母被欺騙,遂寫信告知。
接到信件的阮母看了以後真是氣炸了肺,這個小娼婦。懷了孩子還纏着自家兒子,安的什麼心,難道要讓兒子替她養野種不成?
過後冷靜了一下。阮母又覺得不對,自家兒子又不是瞎了,前些日子兩個人還愛的死去活來的,柳媚這麼幾天就出軌了?
難不成那個死丫頭懷的是兒子的種?想以後挺着大肚子威脅自己嫁進來?阮母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自己兒子那麼好的人。那麼好的工作,可不能讓這個臭丫頭給毀了。師生戀,不是要讓人戳一輩子脊樑骨嗎?
不成,得想個辦法才行,可不能讓那個死丫頭得逞。自己兒子自己知道,是有一些風流。看見漂亮姑娘挪不動腳,兒媳婦也因爲這個跟他離了婚。
只要把兩個人分開,時間長了。自然就忘了,這個她不擔心。怕就怕柳媚拿孩子威脅兒子娶她。兒子是個心軟的,到時候真娶了她,臉往哪裡擱,只怕工作都要丟了。
至於柳媚肚子裡的孩子。阮母纔不動心,會生孩子的女孩多的是。何必要娶一個狐狸精回來。現在就這麼有手腕,到時候還不攪合的兒子跟自己生分了?
想罷,阮母套上外套,就去了柳媚家。她要讓柳媚擡不起頭來,沒法做人。看她到時候還敢不敢來纏着兒子,只要事情瞞住了,兒子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兒。
可是阮母不知道,柳媚的父親是個無賴,無理還要咬三分呢,讓他賴上了還有好嗎?
她打聽了一下柳媚的住址,奔着就去了。一路上是士氣高昂,銳不可擋。
到了柳媚家門外,她氣運丹田就嚷嚷開了:“柳媚你個小娼婦,給我出來。”爲了兒子,撒撒潑又怎麼了,不痛不癢的。
阮母的嗓門大,一開口全街的街坊鄰居都探出了腦袋。柳媚家的名聲不怎麼好,根本也沒有人出來阻止。
柳媚家的房門被從裡打開了,好傢伙,家裡一個不拉都在家呢。平時老是出去打牌的柳母,也在家補覺,跟着一塊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見阮母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一看就是來找茬的。柳家人也納悶了,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一號人呀?
柳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誰呀,在別人家的門口大呼小叫的,有病呀?”
“你纔有病呢,叫你家的柳媚給我滾出來,躲着也沒用。”
柳媚看見阮母來了,而且來者不善,頓時縮了回去。她可對付不了阮母,索性不出去了。
見柳媚龜縮不出,阮母那個氣呀:“好你個柳媚你敢不出來,你是嫌沒人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兒是吧?你敢勾引我兒子,給我等着瞧,給我出來。”
年輕氣盛的柳媚弟弟柳剛說話了:“你個老虔婆,怎麼說話呢,你兒子誰呀,你就亂說話?”
“我兒子是誰?你問問柳媚,你姐姐,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想賴上我們家呀,不可能!我絕不同意!!”
去砸過宋潔家攤子的柳父和柳剛有點懵了,那小子的媽不是眼前這一位呀,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說大媽,你兒子誰呀?”柳剛問道。
“誰是大媽,臭小子,我兒子是阮峰。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告訴柳媚,別以爲有了肚子裡的那塊肉,就想嫁到我們家,想都別想。”阮母說的氣勢。
柳父反應過來,合着他打錯人了,這位纔是正主呀。看她穿的體面樣,更不能饒過了她們了。
“既然你是我女兒肚子裡孩子的奶奶,那正好,我們正想找你呢,你就撞上門了。說吧,想怎麼解決?”柳父慢條斯理的說道,拿腳碾了碾地上剛扔的菸頭。
“我要柳媚把孩子給我打了,以後不許再見我兒子一面。”阮母想的天真,哪裡知道這是一家子水蛭,盯着了就不撒口。
“想得美,既然正主來了,你就別想賴賬,趕緊讓你兒子把我女兒娶了,要不然……”
柳父一臉橫肉露出獰笑“我的拳頭可不認人!”他舉起斗大的拳頭比了比,威脅道。
阮母可是不吃軟不吃硬的滾刀肉,竟然有人敢威脅自己,真是找死:“殺千刀的啊,有人欺負良家婦女啦,大夥給評評理。我就不信,別人不知道你家有個狐狸精。還敢威脅我,我一頭撞死在你們家,告你們謀殺。殺人啦,殺人啦”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粗着嗓子哭號起來,嗓門大的震天響。
“你個瘋婆子,不稀得搭理你,讓你知道知道老孃的厲害。”柳母上去一把薅住了阮母的頭髮,拽着就往前拖,一邊拖一邊還甩巴掌,幾下子阮母的臉就腫了起來。
阮母那是好欺負的嗎?她一把拉住柳母朝她臉上招呼的巴掌,送到嘴裡就咬上了不撒口。疼的柳母“嗷”一聲慘叫,還不敢往回拽,生怕掉下一塊肉,只能生舉着。
看見柳母吃了虧,旁邊站的兩人站不住了,圍住阮母就開始拳打腳踢,迫使阮母撒了口。
看見對方人多勢衆,,阮母眼裡閃過一絲膽怯,她抽了一個空隙鑽出了包圍圈,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你們這羣王八蛋,咱們走着瞧。”
喊完頭也不回的跑了,跟後頭有獵狗在追似的。
柳家人也沒有去追,任由她跑了。難不成還追過去打一頓不成?怎麼說將來還要做親戚呢,給她留點臉吧。
看見左鄰右舍圍觀的人,柳父大聲驅逐:“看什麼看,都給我滾!”人們立刻四散開來。
柳家人回到家,就開始審問柳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柳眉一開始不鬆口,死活不說。柳父對她威逼利誘,說要自己去查,要是說了還要撮合他們。自己查,打不死這個小子。
柳媚一想也對,自己父親去一鬧,說不得阮峰就妥協了。這麼拖着,誰知道最後阮峰會不會後悔。她就把自己的事兒詳細的說了一下,沒有絲毫隱瞞。
柳家人一聽住的是有名的有錢人小區,阮峰的父母還是捧得鐵飯碗。這可比趙桐那個窮鬼好多了,真是浪費了大家那麼多的時間。
商議以後,柳父不愧是名震大街的無賴,立刻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想要一個人屈服還不容易?自己的老行當了。
最近幾天,趙桐天天的不着家,每天都在阮峰的家門口盯梢,就盼着阮家的潑婦去鬧一場,把視線轉移。
阮母果然很給力,當天就去撒潑了。當時的場景,趙桐躲在房子後邊看的是一清二楚,他們說的話也是聽得一字不落。
趙桐知道這下子柳家人一定是在商議怎麼對付阮峰了,自己一定要盯緊了,必要的時候還要燒上一把火,把這件事兒燎得更旺才行。
這兩家人把事兒鬧得越大,到時候纔不會回頭賴上自己,自己也就更安全。至於那兩家人的結局如何,哪是自己能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