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魚大步走進屋裡,一把給馬漢抱住,“老小子!怎麼樣,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
馬漢一把拍在他的背上,“媽的!你們都聚在一塊了纔想起來老子!”
肥魚被他一掌拍得哇哇直叫,樑貴亦是上前一把給肥魚扯開,與馬漢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馬漢看着肥魚梁貴二人一身西裝革履的,笑罵道,“混的不錯啊!”
樑貴從懷裡掏出一盒香菸都給了馬漢,“還不是指着安帥,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跟我們幹?”
馬漢的母親已經起身迎了上來,看着這麼呼啦一羣人涌入家門,又顯然不是馬漢的戰友,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熱情的招待道,“快進門快進門,別在門口站着。”
馬漢看了母親一眼,忍下滿腹狐疑笑着說,“先進門吃飯,有什麼事兒啊,吃晚飯再說。”
衆人進門,房門關起,馬漢母親則是打量起許美欣和莫三菱兩個女人來,這兩個女人一個妖嬈漂亮,一個賢淑穩重,都是漂亮的女子呢,而且年紀跟馬漢相當……
想到這裡,老人家笑的更開心了,沒想到兒子還有這樣的女性朋友,本來一直因爲兒子沒成家而擔憂,現在反倒覺得是兒子眼光高,身邊朋友不俗。
衆人落座,方桌是那種老式的方桌,四周底下都可以扳動,打開以後就成了一張大圓桌,衆人圍在圓桌旁,馬薇馬虹識趣的下樓買了些酒水,大傢伙圍在圓桌旁吃了起來。
看着這些曾經同生死,共患難,在末世闖下一片天地的老友們,馬漢眼圈有些紅潤起來,爲了不讓爸媽看出異樣,他極力招呼着大家動筷,又給大傢伙斟滿酒,高聲道,“我想到咱們還會有再聚的一天!就是沒相過這兒突然!來!幹了!”
說罷,仰頭飲盡杯中酒。
老兩口對視一眼,都看得出這些人與兒子情誼不淺吶!
兩位老人家本就是進食較少,早早便吃完退回屋裡,把空間留給馬漢和他的朋友們。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家的?”馬漢見父母進房了,便開口問道。
一杯又一杯酒灌下肚子,安寧的臉色已經有些紅潤了,她笑着答道,“我們記着大概的位置,又問了幾戶鄰居,沒想到運氣不錯。”
馬漢一拍腿,“我在S市超市附近找了幾圈,我倒是問了附近居民,卻只打聽到煙鬼搬家了!”
說罷,馬漢就狠狠的瞪了樑貴一眼。
肥魚笑道,“這個老煙槍,被人追殺躲債,能不搬家嘛?”
樑貴頓時瞪向肥魚,“我說肥子,你他媽說話能好聽點不,老子那是不愛跟他們一般見識。”
肥魚嘿嘿一笑,也不理他。馬漢不明原因,趕忙關切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還讓人給追殺了?現在怎麼樣?”
樑貴擺了擺手,“別聽這肥子瞎說,是這麼回事……”
樑貴將前期的事情一一告知的馬漢,衆人邊說邊聊,肥魚等人不時插嘴完善,馬漢漸漸的也聽明白了。
現在遇到的難題,不是什麼欠錢躲債,而是有一個神秘人,甚至在實力上強過安寧,而那個神秘人目的不明,似乎在逗弄着,折磨着他們。
而安寧此次趕往T縣,目的就是要確認馬漢的安全,並希望他加入回來。
“怎麼樣老馬,願不願意回來跟我們幹?”樑貴眼帶期盼的看着馬漢。
後者垂頭沉思,半晌,他擡起頭來,笑罵道,“這不是廢話嗎!反正你們也不吃虧,你看我現在這日子過的,確實需要改善改善了!”
樑貴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一疊鈔票,扔在桌上,對上馬漢不悅的眼神開口道,“別的話就多說了,是兄弟就把這錢拿着,安頓好家裡,過兩天跟我回S市!”
馬漢頓了頓,確實沒有再推諉,而是直接將錢拿起來揣入懷裡,“行了,就當你預知我的工資,媽的,老子正好今年退伍,跟你們先回S市辦理退伍手續。”
肥魚笑罵道,“我說你小子答應這麼痛快,原來正好趕上你退伍了!我合計呢,你們軍人不都……”說到這裡,對着地上就呸了一口。
馬漢疑惑看着他,“你小子怎麼回事兒?”
許美欣就插言解釋道,“是羅欣。”說罷,便將那日碰到羅欣的事情告知了馬漢,後者聞言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那個女人,以前我就覺着她是個官迷,算了,反正道不同不相爲謀。”馬漢一口飲盡杯中酒,又開口問道,“見到齊潔了嗎?”
安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齊潔的事情告訴了馬漢,齊潔是見到了,後期也打電話溝通過,本來齊潔想去S市與他們碰面,但因爲家裡有老公和公公婆婆,萬事都有不便。
聞言,馬漢也沒什麼表情,只是點了點頭,以前他對齊潔是有些好感,也能感覺到齊潔對他有所好感,但畢竟上一層沒有捅破的窗戶紙,現在這樣倒也好,起碼她的日子還算幸福。
“咱們也不能把人家生活攪亂,反正咱們幾個能聚在一起就是不易,我就知足了。”馬漢再次站起身來,舉起酒杯。
衆人聞言也都笑着舉杯,砰的裝了一下,酒水灑進了滾着熱氣的火鍋中,大家笑着飲盡杯中酒水。
第二日,衆人來到T縣縣委大院,打聽到了趙崢就住在這裡,然而,趙崢此刻並不在家。
因爲馬漢家地方不大,幾個人就住在了馬漢家附近的一間賓館裡,夜晚吃過飯後,安寧又獨自出門,走向縣委大院。
只是剛剛抵達縣委大院內,安寧就是眉頭一皺,有所感應般,整個人電射出去,越過大院直接衝進了一棟樓房中。
奔跑到三樓方向,安寧側耳聆聽,眯起眼眸,一把拉開中間那扇防盜門,防盜門並未上鎖,只是虛掩着!
而安寧剛剛衝進房間,一道黑色的身影便是一閃,從敞開的窗戶射了出去!
安寧追到窗口,卻是再未見到人影,身後響起了一道艱難中帶着驚訝的聲音,“安寧?”
安寧霍然回頭,就見到了倒在冰冷大理石地面上的趙崢,此刻他穿着一件黑色夾克,修長的雙腿一直一曲的搭在地面上,他單手支撐着身體坐起身來,眼眸中帶着震驚、驚喜……
安寧快步走過去將他扶起,沉聲問道,“你怎麼樣?”
“你沒變。”趙崢打量着安寧,嘴角不自覺的牽起一絲笑容。
安寧皺眉,“有沒有受傷?”
趙崢道,“還是這麼冷靜呢,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安寧眯起眼眸,趙崢趕忙笑着說,“沒事,不過你要是晚來一步,我估計就死定了。”
安寧將趙崢扶起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依舊敞開的窗戶,“看到是什麼人了嗎?”
沒想到,趙崢卻是搖了搖頭,“只見到一個黑影,險些掐死我。”說罷,仰起頭來,露出脖頸上的一道淤痕。
安寧皺起眉頭,“你都沒有看到對方長相?”
趙崢點了點頭,“跟你衝進來不過一前一後的時間,不知怎麼的,就是看不到對方長相,不過對方力道大的驚人,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
安寧冷冷的眯起眼眸,握起拳頭。
因爲趙崢在末世前就是一個遊戲花叢的官二代,在這縣城裡面逍遙自在,所以根本沒有安排職務進入政府機關,所以在得知事情大致後,趙崢很乾脆的答應跟安寧回S市。
至於父親趙志國,只要通知一聲便好,以前他也是經常去外地呆上數月,倒不是什麼大事。
當安寧把趙崢賓館,衆人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敘舊,但當安寧告知衆人剛剛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對方的實力,本來有機會在那一瞬間殺死趙崢,但卻並未這麼做,所以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在戲耍他們。
因爲是放假階段,馬漢將父母暫時安排在了家中,而自己,則是帶着一雙妹妹前往S市,照那個神秘人的說法,所有迴歸末世記憶的人,都將捲入這場遊戲中,那麼現在大家聚在一起,無疑是最爲安全的。
安寧出版的大末世,在上市一個月內持續暢銷,收穫了諸多好評,本來雜誌社聯繫她準備舉行一場籤售會,但安寧卻拒絕了。
現在的她,可沒有時間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而初時寫書,不過是爲了記錄末世中經歷,更爲了吸引那些找不到自己的夥伴。
莫三菱身體已經全無大礙,這次T縣之行她也有參加,本就是修行之人,恢復起來要比常人快上一些。
陸澈替代安寧接手了遼東集團,並召開了一場記者發佈會,這件事引起了業界不小的轟動。
七月末,安寧應老爺子邀請去了一趟京城。
陸老爺子竟是在並未知會她的情況下,把她編入了軍隊的一個特殊組織,這次把她叫來,便是將證件親手交予她。
安寧明白,陸老爺子這是在給自己添加束縛,畢竟他已經見識過自己的超自然力量,但又不能對自己做任何事情,只有把她徹徹底底的納爲自己人,才能讓他略微安心。
“爲國家效力,是每個軍人的天職和本分,安寧,你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名正式的軍人。”
臨走前老爺子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安寧挑脣一笑,並沒當回事,如果這樣可以令他安心,倒也無妨。
只是剛剛回到S市,麻煩事情便接踵而至。
遼東會未倒,幫會人馬大舉入駐S市,然而卻極爲分散,不好擊破。
每到夜晚,便會有黑衣人在安寧等人的各個地盤施行打砸搶等,使得肥魚梁貴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隨後,肥魚梁貴開始招兵買馬,導致那些夜總會所附近經常有成羣結隊的小混混出沒維護治安,但效果顯然不大,甚至影響了生意。
遼東會青龍堂堂主王安哲還在安寧手裡,但對方這一次顯然沒有考慮到王安哲的安全問題。
隨後,安寧父母在家門口遭到了一次堵截,險些被人擄走,好在安寧及時出手救下。
再後來,王曉曉等人相繼被人圍堵,馬虹在出門買菜時被人開槍射傷。
最後,T縣縣長趙志國慘死家中,趙崢悲憤欲絕,趕回T縣路上再次遇險,卻是被人擄走,沒了蹤影。
這段時間,安寧忙的頭都大了。
“難道這就是對方所謂的遊戲!”安寧一拳狠狠砸在桌面,玻璃製成的茶几瞬間碎了一地。
許美欣趕忙起身查看她的手有無傷勢,責怪道,“對方身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肯定處處受制,你稍安勿躁!”
安寧自然知道稍安勿躁的道理,但身邊家人朋友相繼險些出事,現在趙崢亦是被人擄走,讓她如何再淡定下去。
所有人都是愁眉不展,的確如許美欣所說,對方在暗處對付他們,根本讓他們無從還手,可再這樣下去還如何了得,難道他們就要被動承受?
新市。
冷夜無風,一輪彎月懸掛於天空,清幽的月光撒進一棟佔地數十畝的別墅大院中,別墅裡,嚴力三角眼微微眯起,手中端着一杯洋酒灌入喉中。
在身前的地毯上,舞女舞動着婀娜的身姿,耳邊迴盪着誘人的旋律。
嚴力哈哈一笑,一把將酒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抱住那身段誘人的舞女,調笑着道,“老子以前怎麼就那麼不會享受生活?佳人在懷,這纔是人生嘛!”
舞女捂脣一笑,揉眉的倒在嚴力懷中,“嚴董事真會說笑,您要是還不會享受,那我們算什麼嘛!”
“你們?你們就是用來給我享受生活的尤物啊!哈哈哈!”語罷,嚴力已經將女人撲倒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開始脫衣服,大手不住的在女人身上游動起來。
女人咬着脣,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更加刺激了嚴力的獸慾。
而就在此刻,大門忽然砰然開啓,一道身影瞬間射進別墅,一把揪住嚴力的衣領,將其扔在地板之上。
女人尖叫一聲,卻是瞬間被人劃開了喉嚨,臉色驚恐的倒在沙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