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長歌將臉藏在被窩裡,臊得慌。
雖然葷段子看了不少,可當昨夜一點一點回腦,還是讓她不敢看他。
紅袖喚了兩次都沒人應,便也識趣地沒來打擾。
身側人還沒動作,顧長歌不知他醒沒醒,反正昨夜被她折騰地夠累了,沒醒是情理之中。說到累,嗯,的確挺累,且不說他憐惜她第一次,必須做足,只關鍵的哪一步就將他搞得汗水淋漓,她不知道自己會那麼疼,疼得她死活要趕他下牀,弄得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花不少時間安撫了她才又開始,也是心疼她,否則只管自己快活,哪還管她的感受。過了這關卡,後面就比較順利了,只是初嘗情事的身子生澀,基本全靠他一個人。事後又抱她去洗什麼的,唉,不就一個合歡,她還不知道竟然這麼多事兒,可把她的染染累得,怪心疼的。
“醒了?”耳邊傳來低笑。
聽他這聲音中氣十足的,想來早就醒了,顧長歌覺得很臉紅,更是不敢看他了。
“不起?”他繼續笑。
顧長歌小聲道:“你不是也不起嗎。”
他嗯了一聲,“既然我們都不想起,那便聊會兒。”
“喔!”
“現在還疼嗎?”
顧長歌動了動腿,感覺有些火辣辣,他似乎感覺到她的動作,低笑了下,她便有些不樂意了,沒好氣道:“你要是女人就知道疼不疼了。”
他笑得更大聲了,同時說道:“給你揉揉?”
“……”
就將一個柳下惠變成,顧長歌顯然沒預料到,只這話便將她羞得不行,咬牙道:“你去死!”
邊說還一邊推他,他握住她的雙手,輕聲說道:“昨夜你睡後,我給你擦了藥,明日便會好利索,現在你正傷着,不能再碰你,所以可別我,而且我已酒醒,也不成!”
“你……”
“我是說真的,現在真不能碰你。”他像是故意要看她惱的模樣兒,越說越讓她生怒。
她作勢要打他,他制住兩手順勢也鑽進她的被窩,四目相對,她很沒脾氣地又臉紅了。
“你什麼時候走?”總不能一直在她家吧,其實她不介意他在她家,只是不知道顧長衍什麼時候回來,哥哥本就不喜歡他,要是知道昨夜的事情,她很擔心他會缺胳膊少腿兒。
齊成染知道她的顧慮,說道:“不用擔心,不出意外,今日衍世子應該不會回來。”
“爲嘛這麼肯定?”
自然是因爲當初受真正的齊成染影響,顧長衍好幾個月都沒碰女人,他好美色,如何能忍禁慾的滋味。他雖不知顧長衍從齊家溜去京外做什麼,卻知道從京外回來後,便一直在美人香,窩都沒挪一下。
他笑說:“你若有興趣,我們還可以去找他。”
“還是罷了,以前沒少給他抓姦,現在都沒興致了。”與其冒着寒風走一趟,還不如躺家裡睡大覺,而且她身子還疼着呢。
既然不擔心顧長衍,顧長歌便也沒管他走不走,因爲醒得早,現在感到有些累還沒睡醒,不覺又進了夢鄉。
齊成染將睡夢中的她頭移上枕頭,被子下拉至脖子,捋好被角,並吩咐紅袖不可輕易打擾,這才穿衣離去。
可憐的紅袖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好男人不多,郡主遇到是好,可婚前就已得到,可還會珍惜?
顧長歌一覺睡到天黑,一天沒吃東西有些餓,這時才見顧長衍回來。其實顧長衍也是忙着嫖而沒怎麼吃東西,於是兄妹二人滿滿一桌美食伺候。
吃飽饜足之後,顧長歌便開始責顧長衍。
“哪家?有安全保障沒?我不擔心有人割你腦袋,就怕你得那啥花柳病。好那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家裡又不是不開明的,可你老是去那些地方就不好了,那都是什麼女人啊,花魁雛兒還好,可你偏偏喜歡被千人睡萬人枕過的!”
顧長衍嬉皮笑臉道:“雛兒如,哪有經驗豐富的女人玩得美!”
“你可以親自雛兒。”
“沒興趣。”顧長衍道:“多費時間啊!還不如吃現成的。”
“你個懶東西,染病了怎麼辦?”顧長歌罵道。
他笑:“哪有那麼容易,小長歌你就放心好了。自己還是小姑娘呢,倒管起哥哥來了。”
顧長歌有些底氣不足,卻還是道:“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要不給你買幾個女的放家裡?你就別去了。”
顧長衍暗道家裡怎麼能有辦事方便呢,口上道:“浪費錢,不要。”
“浪費錢?你逛不要錢?買到家裡還一勞永逸了。”顧長歌忍着肉疼,“你要非覺得浪費,便用我私房!”
顧長衍喲一聲,“鐵公雞拔毛了!”
去他媽的鐵公雞,雖然有時候的確有些捨不得,但那也是有目的的,反正她不認爲自己是鐵公雞,而且這次還是給他買,因此聽他這話心裡就更不美了,正要罵他,就看他紈絝子般的笑:“玩同樣的女人怪無趣的,換着花樣兒來纔好!”
“早晚玩死你!”顧長歌罵完,便疑惑道:“我就奇了怪了,爲嘛前幾個月就能禁慾,現在就。”
說到這個,顧長衍也很不解,想到那慘無人道的幾個月禁慾,又心疼自己又不解其因。而且那幾個月的有些記憶還很模糊。
他皺眉道:“我回京的前幾天你沒發覺我的奇怪之處?”
“自然是有的,就比如你自己不提葷段子便罷,還不讓我提,害得我想請教經驗都不行。”顧長歌想了想道:“而且感覺更深沉,像藏了我不知道的故事。”
本就有事瞞着她,是以關於深沉顧長衍沒多疑,只是葷段子……“你問我什麼,爲何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丫的精明得很,不定將那天問如何齊成染的事情說了,能順藤摸瓜讓他知道昨夜之事,因此不提齊成染,只道:“不就是問你男女做那種事情的感覺,最近想整一個人,這才特地來向你討經驗嘛!誰知你不但不說,還說教一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夠了啊顧長衍!”
隱約記得好似的確問過他睡了幾個女人,只是當時他怎麼回答來着?不過不管如何答,既然他那段時間禁慾,想來定訓斥了她。
這麼一想,登時覺得自家妹妹委屈,好生安慰了一番,便問她想整誰,說出來定幫她解決了。
“範成輝。”顧長歌想也沒想便答,誰讓這廝想拆散她和齊成染呢,並補充道:“最好給弄痿了,讓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顧長衍漬漬幾聲,“這得多大的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