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說了……)
這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
王恆瀟坐在三人座位的中間,剛剛問他要火的年輕人就坐在他的右手邊,爆發的剎那,左右邊,以及對面的三個人,一起對着他發動了襲擊。
好在!
這五個人,都沒有槍械,五把刀,一起朝着王恆瀟刺來。
王恆瀟心頭一片寧靜,渾身勁道勃發,坐下的椅子嘭的一聲直接爆開,下面支撐椅子的鋼板被壓斷,左右兩人頓時失去了平衡,對面三人刀鋒也失去了準頭。
雙肘直接對着兩邊撞擊而出!
嘭……嘭…………
兩聲悶響,兩邊的人一聲悶哼,骨骼碎裂的聲響清晰可聞,卻是沒有被撞的飛出去,而是直接坐在椅子上失去了行動能力。
嘭……嘭……嘭……
對面三個人的反應非常的快,一起出腳攻擊王恆瀟,同時刀鋒再次刺來。
這三人的身手非常的好,動作也整齊劃一,配合無間,顯然是經常一起做這樣的事情,算得上是搭檔。
三人都是華人,從動作上以及氣息來看,竟然都是進入化勁境界的拳法高手。
斷刺傭兵團的底蘊,果然非同一般!
不過,可惜,他們的目標是王恆瀟。
一旦不能一擊得手,那麼他們幾乎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即使在短暫的失明狀態。
王恆瀟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遲疑以及失準,雙腳一起踢出,踢中了兩人的膝蓋,咔咔兩聲,兩人的膝蓋直接被踢斷,兩人一起發出一聲悶哼,強忍住了刺痛。
呼…………
呼………
兩把刀鋒從王恆瀟的額頭刺過,鋒銳的氣息刺激的他皮膚髮麻,隨即兩把刀鋒迅速的下刺,直擊眉心。
另一把刀鋒已經來到了胸口!
王恆瀟的身軀在小小的空間之中詭異的扭曲旋轉起來,在三把刀鋒之間的空隙之中,翻轉了過來,雙拳詭異的轟擊在對方的兩人的胸口!
咔咔……兩人的胸口凹陷了下去,隨即失去了氣息,坐着不動。
另外一個坐在最外面的人眼見事不可爲,急忙轉身離開座位要逃跑。
此時,失明狀態已經恢復了過來。
王恆瀟也瞬間離開了位置,來到走道上,追了上去。
周圍的人都一片驚呼,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請他們都還不知道,不過卻是知道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不然不會出現那詭異的如閃光彈一樣的東西。
剛剛坐在王恆瀟他們旁邊的位置上的乘客突然看到了這裡的情況,王恆瀟坐的座椅都直接損壞下沉下去,上面坐着的兩個人呆立不動,嘴角流血,中間少了一個人,而對面的座位上,也是如此,頓時一位大嬸發出了尖叫!
尖叫聲驚動了整個車廂,乘警急忙跑過來詢問。
此時的王恆瀟已經追着那個人來到了兩節車廂的過道處,對方是一箇中年人,應該是這次的領頭人,剛剛利用幾個人阻擋王恆瀟,成功的來到了過道處,迅速的在垃圾箱之中翻找出了一把手槍!
反手,手槍就瞄準了王恆瀟!
啪…………
一聲槍響!
響徹了整個火車。
王恆瀟已經來到了這人的面前,子彈擦着王恆瀟的鼻尖飛過,人也來到了此人的跟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脖子,將對方壓在了旁邊的玻璃上,手槍被強搶了過來,重新扔進了垃圾箱。
“你們是斷刺的人,誰派你們來的?是俄、羅斯,還是美、國人?還是中、國人?”
王恆瀟沉聲喝道。
“哼!”
中年男子面色平靜,突然臉頰一動,悶哼一聲,一股黑色的鮮血從嘴角流出,咬毒自盡了!
王恆瀟面色一變,急忙鬆開手,打開車廂門,進入了另一節車廂。
後面,車廂之中已經亂作了一團,因爲響起了槍聲,車廂內還有一位男子很倒黴的被打中了肩膀,鮮血直流。
警報聲響起。
整個車廂,以及整列火車都進入警備狀態。
王恆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顯得自然一點,慢慢的走過了三列車廂,然後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幸好現在不是最忙碌的時期,火車上還有空位,隨便找個車廂,找個空位坐下來,也沒人會問起。
“那邊好像出事了,好大的聲音。”
“聽說有人持槍搶劫,現在被乘警抓起來了。”
“坐火車都這麼危險了……真是的……”
車上的人都在低聲的議論。
王恆瀟問旁邊的人換了座位,坐在最裡面,趴在小桌子上睡覺。
不一會兒,幾個乘警慢慢的走了過來,幾雙眼睛審視着每一個看到的乘客,所有乘客都不敢與之對視,車廂都安靜下來,生怕自己遭到無妄之災。
從王恆瀟坐的這裡經過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目光從王恆瀟的身上掠過,隨即走了過去。
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乘警來回巡視了至少五次,還檢查了兩次火車票,王恆瀟提前躲在廁所才勉強混了過去,可也很危險。
事情已經傳開了。
那邊車廂內死了五個人……
所有人都驚呆了。
人說人命關天,死人可是真正的大事情。
“坐個火車都這麼危險……”
“就是,嚇的我們都不敢隨便走動了。”
“聽說,那個兇手還在火車上,就是不知道是誰。”
“不會檢查票嗎?那個人的車票肯定是那一節車廂的。”
“剛纔不是在檢查?就是沒找到,對方很狡猾,肯定想辦法躲開了。”
……
許多人都低聲的議論起來。
火車上爲了安全,每一節車廂都增加了一個乘警,每到一站,下車的時候都嚴格的檢查每個人的車票,尋找那個座位上的那個人。
不過!
一直到成、都終點站,也沒找到那個人。
經過長途跋涉,王恆瀟再次來到了成、都,想了想,沒去盤雲觀看看唐飛這個道士,只要知道這傢伙過的不錯就可以了,時間不多,當下就乘車去了老家,路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從北、京回老家看看外公去了。
自然!
父母肯定是少不得一頓說道的,不過聽老師說王恆瀟是去北、京參加一個全國性質的計算機競賽,也就沒多說什麼,讓他注意安全什麼的。
其實!
王恆瀟的父母心中都是很自豪的,誰家孩子這麼小就一個人滿世界的跑?還去北、京參加計算機競賽?
計算機,是這個時代高科技的代名詞。
特別是在西北鄉下,別說會了,說起來都顯得很有面子。
所以,王恆瀟這次曠課,沒有被老爺子臭罵一頓。王恆瀟也就安心的回老家了,坐在車上,給陳曉玲打了個電話。
陳曉玲此時正在上課,電話調的震動,突然來了電話,知道只有一個人會給自己打電話,急忙站起來給老師請假。
老師詫異平時老老實實地陳曉玲怎麼突然鬧的如此一出,可看她好像真的有事,就同意了了。
班上,陳曉玲雖然話不多,平時就是忙自己的事情,要麼看書,要麼拿着一塊木頭雕刻,或者在教室前慢慢的打拳,和她有交集的同學不多,她好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和現實世界不是同一個世界。
不過,因爲脾氣好,學習好,也絲毫不惹事,老師對她很喜歡,擔任班上的學習委員,平時收收作業什麼的,算是讓她和同學有些接觸。
所以,平時如此一個存在感很低的好學生突然在上課的時候請假,可以說讓老師以及全班同學都感覺到了詫異。
陳曉玲急匆匆地來到教室外面的一棵樹下,接通了電話。
“喂,是王恆瀟嗎?”
小丫頭明知故問。
王恆瀟坐在車上,看着車外的青山綠水,笑道:“嗯,曉玲,還在上課吧?”
“嗯,我給老師請假了。”
陳曉玲笑道:“第一次在上課的時候請假,老師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呵呵,我現在在車上,去明天就能到縣城了。”
王恆瀟微笑着說道。
每次和陳曉玲說話,生出不自覺的依戀,這是和楊琴,李玫,甚至王美娜,都沒有的感覺。
未婚妻,這個名分,在心中就會自動的生出一股感覺,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
陳曉玲聽到王恆瀟要來了,面上露出驚喜,驚訝地道:“啊,你要來了?那好呀,我等下和老師請幾天假,明天我在鎮上等你。”
兩人約定下來!
王恆瀟在學校經常就是消失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兩個月的,所以對陳曉玲請假的事情,也絲毫不在意。
掛了電話。
陳曉玲沒有立即回教室,走了兩步,來到操場邊上的椅子上坐下來,將電話裝進口袋裡,雙手支着下巴,小臉上露出沉思,心中盤算着,王恆瀟的師傅剛剛去世,肯定很傷心,自己應該怎麼去安慰他,讓他好過呢?
“陳曉玲?”
旁邊,一個個子高大,陽光帥氣,穿着籃球服的男生喊了一聲,臉上很是興奮:“你們不是在上課嗎?過來看我打球呀……”
這是學校的籃球隊的隊長,初三的,比陳曉玲高一屆。
陳曉玲搖搖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去了,我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