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5章 你這是什麼比喻?
聞言,方菊笑笑,繼而起身說:“走,咱們也出去看看。”
姜黎並不想出去瞧熱鬧,即便溫思遠和是第一任妻子複合,這其實也沒什麼,畢竟那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只要溫思遠和他第一任妻子彼此願意,沒有旁人可說嘴的地方。
再者,婚姻自由,男方離異現如今單着,女方的丈夫過世眼下也單着,多年前分開的兩口子,在各自經歷另一段人生後,回過頭又覺得原配好,於是決定重新牽手,這也算是破鏡重圓,喜事一樁。
外人送上恭喜可以,單純去看熱鬧,顯然有些不妥。
但方菊既然提出去外面瞧瞧,姜黎自不能當沒聽到,不過,是去瞧熱鬧還是去道喜,則取決於她自個。
而姜黎也相信,不管方菊心裡是怎麼想的,明面上肯定不會做得很難堪。
緣由?
大家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可沒必要在這大過年得罪人。
站起身,姜黎微笑着點點頭,與方菊走出客廳。
“小宋,你和文老師複合,那你和你前面那位生的孩子日後怎麼辦?”
徐梅是文家另一隔壁的女主人,她接過宋寧發的喜糖,狀似隨口問了句。
宋寧,即文悅三姐妹的生母,文思遠的第一任妻子。
聽到徐梅所言,宋寧倒沒有不自在,她溫溫柔柔說:“我和他沒孩子。”
“……”
徐梅怔了下,旋即笑說:“這樣啊,那你繼子女都長大了吧?”
“只有一個養子,已經有了自個的小家庭。”
宋寧嫁的第二任丈夫本是行伍出身,但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身受重傷,不得不轉業回到地方上,而他的妻子得知枕邊人失去生育能力,果斷提出離婚。
當時兩人間沒有孩子。
知道自己無法再有自己的兒女,妻子又提出離婚,宋寧的二婚丈夫便收養了戰友的遺孤。
後來到北城這邊出差,順便看望患病的舅父,從而通過舅母介紹,認識了離婚沒多久的宋寧。
因爲被文思遠傷到,加之孃家人一再給做工作,宋寧和她第二任丈夫就走在了一起。
對方是英雄,哪怕不能生育,宋寧絲毫不嫌棄。
誰知,婚後兩口子日子過得好好的,結果男人突然間舊傷復發,都沒等送到醫院就失去呼吸。
宋寧無疑悲痛欲絕,但養子那會尚未成年,她只能強撐着將其養大,又看着養子娶妻有了自己的孩子,覺得與第二任丈夫的婚姻也算是圓滿畫上句號,於是,宋寧決定回到北城生活。
她想自己生的三個女兒,想念故土,在第二段婚姻期間,雖有寄錢票和她親手織的毛衣和做的衣服到孃家,再由孃家轉交到三個女兒手上。
而宋寧之所以不直接寄到大院這邊,無疑是擔心被文思遠新娶的妻子誤會。
可她卻不知,寄回孃家的錢票和東西,一樣都沒到過文悅三姐妹手上。
不過,她眼下並不知道。
至於和溫思遠怎麼再走到一起,則是文思遠年前去置辦年貨偶遇宋寧,兩人看到彼此,莫名地覺得有不少好想與對方說。
就這樣,兩人當日一番長談,然後,便有了宋寧在除夕那日被文思遠帶回大院,及有了今日兩人領證複合一事。
“文老師,恭喜了!”
姜黎和方菊剛出院門,見文思遠拿着一牛皮紙袋走過來,不由微笑着道生喜。
“謝謝!”
文思遠眉眼舒展,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可見是對和第一任妻子複合打心底歡喜。
“文老師,恭喜!這往後啊,你可得和你家宋寧好好過日子!”
這是方菊的聲音,聞言,文思遠輕頷首,繼而說:“謝謝!”
接着他喚宋寧到身邊,給妻子介紹姜黎:“這是洛主任的愛人,這位是薛家嫂子,你應該還記得吧?”
宋寧點點頭,面向方菊微笑說:“多年不見,薛嫂子一點都沒變,還是像以前一樣精幹年輕。”
“你這張嘴真會說話,我眼角都有了皺紋,哪裡還年輕啊!”
被贊年輕,即便是客套話,方菊還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當宋寧把目光挪至姜黎這時,姜黎眸中笑意暈染:“你好,叫我姜黎就好,回頭有空歡迎到我家裡來坐。”
“好。“
宋寧點頭,她說:“我叫宋寧,日後你直接喚我名字便是。”
“成,從今往後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
姜黎語氣輕鬆帶笑,看着她,宋寧感覺很親切:“我都聽我家老文說了,這些年你沒少照顧悅悅她們姐妹,謝謝!”
說着,宋寧就要向姜黎鞠躬致謝,不過被姜黎及時制止:“不必如此。你我兩家是鄰居,悅悅她們姐妹又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大,在她們有需要的時候能幫上一把,這其實沒什麼的。”
聽了姜黎的話,宋甯越發覺得姜黎親切,是個可以交往的。
……
在院外待了約莫十來分鐘,姜黎返回家裡。
“冷嗎?”
洛晏清在客廳中央站着,看到姜黎挑起棉門簾進來,不由問了句。
但沒等姜黎做聲,他就攥住她的手,把人帶到暖爐旁:“坐下來烤烤火。”
把姜黎摁到竹椅上坐好,洛晏清自個則在另一張竹椅上落坐。
“知道外面冷還出去?”
“薛嫂子來找我閒聊,聽咱家涵涵說文同志和文悅她們姐妹的生母今個領證複合,我就和薛嫂子出去道了聲恭喜。”
“複合?”
“嗯。文同志的第一任妻子叫宋寧,她二婚嫁的那位男同志五年前沒了,除夕前與文同志在外面遇到,兩人便重新走到了一起。”
“見到人了?“
“自然是見到了。給,這是文同志發的喜糖,你吃一顆沾沾喜氣。”
“你吃吧。”
“不許矯情。”
姜黎剝開一顆大白兔奶糖,就塞入男人口中,而後她說:“文同志的妻子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你對她有沒有印象?”
“沒有。”
洛晏清搖頭。
“我估摸着人家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認識。”
姜黎說:“你以前就像是站在雲端的仙人,後來遇到我這個俗人,就被我從雲端上給拉了下來,多少有了點人氣兒。”
聞言,洛晏清有些好笑:“你這是什麼比喻?”
“自個想唄!”
姜黎沒有作答。
“我並非無情無慾的仙人,我只是沒時間去想那些俗事。”
洛晏清微笑着搖搖頭,他說:“但是自初見你那刻起,我心裡就生出了異樣感,當時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不過隨着與你相處時間一長,我知道你的出現,讓我的情緒不自主出現了起伏。
後來,我明白了,明白我很在意你,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想要對你好,想要看到你笑,而我的變化,我相信你有看在眼裡,對吧?”
“不知道。”
姜黎是故意這麼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看到哦!”
洛晏清捏捏她的俏鼻,勾起脣角:“撒謊。”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是真心話。”
姜黎否認撒謊。
從初見那刻,再到後面相處,她自然有看出男人的變化,看出他對她的情緒由淡漠逐漸發生轉變,看出他在意她……
不過,她現在就是不想說,看他怎麼辦?
“好,你不知道,我知道就好。”
洛晏清眸光瀲灩,語氣寵溺又無奈。
姜黎被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神色略顯不自在,卻又故作淡定:“洛先生可真體貼!”
聽了她的話,洛晏清的眼神一瞬間柔得能滴出水。
而姜黎卻錯開了對方的目光,因爲她只覺被男人不錯眼地看着,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
“姐姐,爸爸媽媽待在一起也太黏糊了吧!”
果果和明薇這會在明睿哥四個房間裡,姐妹倆原本在湯圓牀邊坐着,不過此時此刻,果果把房門打開個兩指寬的縫隙,趴在門邊透過縫隙看向姜黎和洛晏清,見爸爸媽媽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兩人面帶笑容,不知在說什麼,小姑娘不由朝着姐姐明薇小小聲說了句。
“黏糊不好嗎?這說明爸爸媽媽感情好!”
明薇尚未做聲,湯圓就果果的話發表出自己的看法。
“我沒說不好,我就是覺得爸爸眼睛裡全是媽媽,而媽媽眼睛裡這會兒也全是爸爸,咱們好像都成了多餘的!”
果果有點小怨念。
“你是多餘的,我可不是,我是爸爸媽媽最喜歡的小湯圓!”
湯圓說着,傲嬌地擡了擡下巴。
“五哥哥你害不害羞?什麼叫你是爸爸媽媽最喜歡的小湯圓,要說喜歡,爸爸媽媽喜歡我們每個小孩,大哥哥你說對吧?”
黑亮的眼睛爭得溜圓,果果看向哥哥明睿。
“沒錯。”
明睿點頭:“爸媽喜歡我們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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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大哥,我說得是最喜歡。”
糰子:“幼稚!”
湯圓瞪眼:“四哥,你這是人身攻擊!”
“小湯圓你不必生氣,在你二哥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時常被大哥說幼稚呢!”
明涵說着,他嘆口氣:“咱哥倆不是大哥和你四哥的對手,他們啊,心眼兒比篩子還密,而咱哥倆就是個直腸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好些!”
“洛明涵你胡說什麼呢?誰心眼多的比篩子還密?”
明睿涼涼地睨眼明涵,繼而對湯圓說:“別聽你二哥亂說,你四哥是爲了你好。”
果果這時嬌笑:“五哥哥確實比四哥哥要幼稚。”
“沒你幼稚。”
湯圓給果果一個白眼兒。
“我一點都不幼稚,五哥哥你不要把鍋扣到我頭上。”
果果的小表情不要太認真。
一旁,明薇和明睿、明涵齊齊無聲在笑,糰子則想捂眼睛,不願看到兩個幼稚鬼。
客廳裡。
“睿睿他們在房間幹嘛呢?感覺好安靜。”
姜黎明睿哥四個的房間門口望了眼。
洛晏清:“許是在看書。”
姜黎:“湯圓是個能坐住?”
洛晏清:“要不去看看?” “不了,我想回房間躺會,你呢?”
姜黎搖頭。
“一起。”
洛晏清起身,順手把姜黎也拽起:“外面又飄雪了。”
朝窗外看了眼,看到雪花片片飄落,洛晏清禁不住說了句。
聞言,姜黎的目光挪向窗戶那邊,果真瞧見片片雪花自空中飄落,她說:“這是今年下的第三場雪了,不知道這次能下多長時間。”
“這可說不準。”
夫妻二人回到臥室,洛晏清在姜黎身邊躺好,說:“下得久的話,一兩天到頂了。”
姜黎:“一兩天倒無礙,時間再長些,搞不好會鬧災。”
“咱們這不是東北,那邊的雪一下沒玩沒了。”
聽着洛晏清的話,姜黎迷迷糊糊“嗯”了聲,不多會就已陷入熟睡。
“小黎。”
洛晏清輕喚,卻遲遲沒聽到姜黎的聲音,不由垂眸去看,發現懷中的人兒睡得正香,見狀,洛晏清眼神寵溺,低喃:“這瞌睡來得真快!”
……
翌日,用過早餐,姜黎一家前往江家老宅,不過,半中午,又與江鴻發和江博雅出發,到席家去做客。
“咱們去操練場打球吧?”
明睿帶着明涵明薇和糰子三隻向席家長輩拜年後,就聽到席景御說去打球,他倒沒對此表態,而明涵直接就應聲:“好啊,去打球,我早就想舒展舒展筋骨了!”
“大哥,咱們要去看看嗎?”
湯圓問明睿。
“你們想看,大哥帶你們去便是。”
明睿這話是對明薇和糰子三隻一起說的,聞言,明薇搖搖頭:“我怕冷,就不去了。”
果果:“我在這陪姐姐。”
糰子和湯圓沒做聲,但意思很明顯,他們想去看打球。
“那咱們走吧。”
明睿說着,就招呼糰子湯圓跟上。
而明涵和席景御,及席景御幾個年歲相當的堂兄弟已出了客廳。
“小御哥哥你不去看打球嗎?”
果果見席宸御站在她身旁沒動,禁不住問對方。
“我這兩天有點咳嗽。”
席宸御說着,就接連咳嗽兩聲。
席老爺子本在和江鴻發還有席博雅閒聊,陡然間聽到席宸御所言,心裡不由一陣好笑,深覺自家小孫孫人小鬼大,明明想和果果待在一起,非得裝病,說自己這兩天不舒服。
操練場面積不小,位處大院東南方向。
由於糰子湯圓人小腿短,加之地上雪水結冰,明睿步速緩慢,以免兩個小傢伙摔倒。
“洛明睿!”
馮家院門口,馮露今個回孃家走親戚,這會兒她到院門口散心,不經意間看到明睿和糰子湯圓走過來,當即就喚明睿一聲。
然,明睿只是看了馮露一眼,並未與這位生母搭話。
“洛明睿,你沒看到你媽我在這站着?”
馮露心裡來氣,今個一早和韓斌吵了一架,她本就不痛快,沒想到,此刻被她自個生的兒子更是不理不睬,這讓她如何不窩火?
“馮女士有事?”
明睿停下腳步,滿目疑惑地看着馮露。
“沒事就不能叫你?”
馮露眼裡滿是怒以,但轉瞬她覺察出自己的態度不對,於是表情迅速轉爲柔和,說:“你那年成爲高考狀元,媽還沒對你說恭喜呢……其實我是知道得晚了,否則,我一定去參加你的慶祝宴,畢竟你是我生的,沒有哪個當媽的不高興自己兒子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績。洛明睿,你可別怨我沒去,這事真要怪哪個的話,只能說是你養父母的錯,他們根本就沒有通知我……“
“不需要!”
明睿打斷馮露,他說:“我不需要你的恭喜,你也不必扯出我爸媽來說事。”
糰子湯圓站在明睿身邊,哥倆淡淡地看着馮露,心裡卻對這位阿姨很是不滿。
“你這是什麼話?我已經向你解釋了我因何沒去參加你的慶祝宴,你卻說不需要,是有意要我難堪嗎?”
馮露面露不悅,直視着明睿的眼睛。
然,明睿並未接她的話,而是喚糰子湯圓:“走吧。”
他伸出左右手,一手牽着糰子,一手牽着湯圓,在馮露氣惱的目光中,漸行走遠。
望着明睿遠去的背影,馮露嘴角緊抿,臉色變得很是難堪。
良久,她轉身進了院門,卻沒在客廳逗留,直接上了二樓。
“一個兩個都要和我過不去嗎?”
坐到梳妝檯前,馮露狠聲自語。
回想着昨晚和韓斌說好的事,熟料,今個一早韓斌出爾反爾,讓她自個回孃家,說他老孃病了,作爲兒子,他必須得回家去看看。
病了?
除夕當晚還好好的,年初一也好好的,今個初三,怎就突然病了?
死老太婆明知道她今個要回孃家,這病得倒挺會挑時間。
同一時間,韓家。
“你帶着茜茜回來看我,馮露怕是不高興吧?”
韓母靠坐在牀上,臉上的病態很明顯。
“沒有。”
韓斌說:“馮露沒有不高興,而且是她讓我回來看望你的。”
對於韓斌所言,韓母沒有完全相信,她靜默片刻,說:“要不你現在過去吧,我這會好多了,你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
“不了。”
韓斌搖頭,他說:“大哥和小妹他們都不在,我要是也不在你身邊,如何能放心得下?!”
韓母:“我這頭疼腦熱又不是什麼大病。”
韓斌:“小病也能變成大病。”
“奶奶,你聽我爸爸的,馮阿姨她度量大着呢,她絕對不會因爲我爸爸留在你身邊照顧,就生我爸爸的氣。”
這是韓茜的聲音,她至今都在怨恨馮露,怨恨馮露不該和韓斌在一起,成爲她的繼母,來取代她親生母親的位置。
忽然,韓母眼睛大睜:“茜茜,你這是怎麼了?”
韓茜不明所以:“奶奶,我沒事啊!”
韓斌見韓母神色不對,不由把目光也落向韓茜,立時,他神色一怔:“你留鼻血了。”
“啊?流鼻血!我留鼻血了?”
韓茜隨手摸了下鼻子下放,下一刻,她感覺到指尖傳來異樣,垂眸一看,就見指尖上沾有殷紅的血漬,怔了下,韓茜說:“可能是上火了吧。”
從衣兜裡掏出紙巾,韓茜不以爲然地擦拭鼻血。
韓斌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韓茜搖頭:“我好着呢,爸爸不用擔心。”
“真沒事?”
韓母不放心地確認。
“奶奶,你和我爸爸就放心吧,我確實沒什麼事。”
不就是留點鼻血嘛!大冬天,她穿得厚,這屋裡又通着取暖管道,溫度一高,上火流點鼻血,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我看你還是帶茜茜去醫院找醫生給看看。”
韓母依舊不太放心,她把目光落在韓斌身上:“去呀,還等什麼?”
“奶奶,我真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流鼻血了。”
韓茜說:“我討厭去醫院,奶奶,你就別催我爸爸帶我去醫院了,我是不會去的。”
而韓茜不知,她流鼻血可不是上火所致,究其緣由,其實和她那位繼母有關。
說起來,馮露很有耐心,三四年來,對韓茜用藥,通過藥物緩慢蠶食韓茜的身體,現如今,韓茜的身體看似沒什麼問題,其實內裡已經起了病變。
“既然不去醫院,你就回你房間裡躺會,奶奶和你爸爸說會話。”
韓母支走韓茜,等房間裡只剩下她和韓斌母子二人的時候,她說:“近三年多來,你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了?”
“我能有什麼心事?!媽,你就別多想了,我好着呢。”
韓斌笑說。
“你是我生的,你覺得我能不瞭解你?”
韓母故意沉下臉:“還不打算說出來?”
“媽……你要我怎麼說呢……”
韓斌苦笑。
“是沒法說出口?”
韓母的神色變得凝重。
韓斌沒有做聲。
韓母:“不是公司裡的事,對吧?”
韓斌依舊沉默。
韓母:“是你和馮露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
韓斌:“您別問了!”
“如果不是你們夫妻的感情出現了變故,那就是……那就是你得了什麼病?”
見韓斌的臉色驟然生變,韓母心裡“咯噔”一下,說:“果真是你身體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
“我……我已經有三四年沒和馮露同房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但我確實不中用了……”
韓斌滿臉難堪,卻還是把壓在心底好幾年的秘密向韓母道出。
韓母驚得直接坐直身體:“怎會這樣?好端端的,你怎會……”
“我不知道!”。
韓斌搖頭。
韓母問:“可去醫院看過?”
隨後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