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冷眼看着文思遠,坐到沙發上說:“文悅帶着文怡文瑜在外面宣揚我是壞女人,這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沒有這茬,我能對她們慢慢寒了心?”
“……”
文思遠沉默,半晌,他神色稍顯緩和:“可你到底是成年人,和悅悅她們小孩子較真有意思?”
“我是成年人沒錯,但我還是他們的長輩,是你娶進門的妻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們難道不該尊重我一些?
不說旁的,就說這稱呼問題,到現在,別說叫我一聲媽,就是‘阿姨’這個稱呼,你問問文悅她們姐妹,最近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有喊過我嗎?”
“怎麼沒喊?我每次休假回來,文悅她們哪個沒喚你阿姨?”
“不過是在你面前裝得罷了,每次你前腳回單位,她們立馬變個樣兒,不是對着空氣說話,就是裝啞巴。”
“你在我面前沒裝樣子?”
文思遠這話一出,瞬間就見蘇曼臉色難堪,一副被堵得不輕的樣子,他直視着對方,語氣裡聽出情緒:
“我在家的時候,每頓飯你做得都挺豐盛,這算不算是給我製造一種假象?而這假象就是你在告訴我你爸孩子們照顧得很好,結果呢?
我的眼睛被你欺騙了,孩子們每次只能等到我回家纔有肉吃,即便是煮雞蛋,你早晨都不曾給她們吃過。
悅悅她們還小,而你又是我後娶進門的,她們姐妹的心思難免要敏感一些,但同時她們也是最容易感受到真心和假意,想要她們打心底接受你,
不用我多說你都知道,先付出真心對待她們,我想用不了多久,孩子們自然會改變對你的態度。”
撂下話,文思遠起身去了書房。
蘇曼冷笑:“我剛進門那會對她們噓寒問暖,關心她們學習情況,這不是真心?可我的真心卻被當成是虛情假意,這是我活該嗎?”
良久,她實在氣不過,不由前往書房繼續找文思遠理論。
“嘭”一聲響,書房門被猛地推開。
“這話你自個信嗎?”
微頓須臾,文思遠又說:“我也明確告訴你,若是哪天孩子們因爲營養不良暈倒,你就乾脆利落給自個找下家吧!”
“你……”
“你說我想怎樣?我又能怎樣?”
蘇曼把球踢了回去,聞言,文思遠沉下臉:“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從今往後在飯食上我不希望你再苛待文悅她們,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我的孩子!”
文思遠頭大:“那你到底想怎樣?”
望着文思遠離開的背影,蘇曼氣得直喘粗氣。
“中午去學校接文悅她們,你是和隔壁那兩口子一起去的吧?!”
不等文思遠做聲,蘇曼氣急敗壞又說:“是被他們夫妻給刺激到了,所以你拿文悅她們的事來找我麻煩是不是?”
文思遠把手上的書闔上,臉色黑沉:“你這是故意來找我不痛快?”
蘇曼:“我已經不痛快了,而且這不痛快是你找的!自打隔壁來了那狐狸精,你對我的態度就起了變化,今日你出門前還好好的,卻在和那兩口子去學校接了趟孩子,直接連家都不回,這一回來便衝着我發火,難不成在你眼裡我是個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