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一個多月田韶才被准許出門。這麼長時間關在家裡都憋壞了,田韶邀上三丫跟四丫逛街,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古文柏看到二十多個袋子,都佩服田韶的購買慾了。之前在港城也是,每次出去逛都要買好多東西。
田韶也給古文柏買了幾件孕婦衣裳,不過她特意將一個帆布袋子提出來:“這一百都是尿布,都是你三姨做的,全都用的純棉的。明日讓人洗了曬一下,等用的時候再過下水。”
雖然有尿不溼但有的孩子皮膚嫩,要一直用尿不溼會起溼疹或者產生其他問題,所以這尿布也是要準備的。
古文柏接過去,笑着說道:“媽,三姨之前就給孩子做了那麼多的衣裳,這次又做了這麼多尿布,我都不好意思了。”
田韶不在意地說道:“你三姨用的都是純棉的,孩子穿着正合適。她送過來,你收着就是,其他的不用理操心。”
古文柏知道田韶肯定也買了東西給三丫,不過她也不能這樣坦然受着,轉頭又買了玩具給妙妙的兒子送去。
晚上散步,古文柏與田韶在花園裡散步,一邊走一邊聊天,聊到孩子時她摸着肚子說道:“媽,家裡只一個孩子我覺得太少了。
“你想生幾個?”
古文柏想要一兒一女,兒子像丈夫那樣懂事能幹,女兒像大姑姐那樣貼心又瀟灑。她有些遺憾地說道:“現在只有獨身子女才能生兩個,我跟敏霽都不是獨身子女。”
田韶笑着道:“二胎政策應該要不了幾年就會放開,再過些年就不管你生多少了。等政策放開你想生幾個都行,就怕你到時候被孩子鬧得一個都嫌多。”
等過幾年三胎都放開,古文柏今年也才二十一歲,到時想生三個都沒問題。不過這個她不做要求,看小兩口自己的意思。
古柏驚喜不已:“媽,你說得是真的?”
田韶樂呵呵地說道:“現在國家已經老齡化了,再不放心老人越來越多,年輕人越來越少了。”
古文柏樂呵呵地說道:“若政策放開隨便生,那我要生三個。”
田韶是受不了生育之苦,就算當初沒計劃生育她也只會生一個:“孩子多是很熱鬧,但你會很辛苦。”
修然跟修然的老婆都是獨身女。政策准許獨身子女可以生二胎後,譚興國跟白初榕就想讓她們生二胎,妯娌兩人都不願生。雖然他們沒說什麼,但田韶知道這是不高興了。只是培養一個孩子太耗精力了,沒做好準備真不能多要。
古文柏表示她不怕辛苦,等孩子長大回家熱熱鬧鬧的多好。
就在這個時候,宋秘書拿着手機小跑着過來:“老闆,剛纔李總打電話過來,說李老先生病危。”
田韶臉色一變,接過手機立即打給三魁。
三魁急切地說道:“表姐,我也是接到大哥的電話。大哥說爹剛在院子裡看着孩子玩,起身的時候栽倒在地,現在已經送去醫院搶救了。”
他一接到電話就讓秘書買了飛機票,然後打電話告知田韶。這些年田韶給老爺子花的錢,他們三個兒子加起來都不如田韶。
田韶掛了電話:“查下到江省的飛機是幾點鐘起飛?”
宋秘書在田韶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去諮詢過了:“飛機兩個小時起飛,高鐵的話三個小時後有一趟。他們說還有十二張飛機票,我都要了。”
“我要立即趕往飛機場。”
說完這話,田韶就折回院子裡拿東西,見古文柏也緊跟着她說道:“你懷着孕就不要回去了。”
古文柏知道田韶很孝順大舅媽,至於緣由敏霽也都告訴了她,所以也想盡一份孝心:“媽,孩子很安穩,我可以的。”
田韶搖頭道:“我知道你現在身體沒問題。只是那邊的規矩孕婦不能參加喪事,說會衝撞到孩子,你有這份心就行。”
雖然她不相信這些舊俗,但田家村跟李家人都信那就不好去了。
敏霽聞言就沒再堅持了:“媽,那我現在打電話給敏霽。”
田韶點點頭,然後先後給二丫與三丫四丫打電話,讓她們拿着證件即刻趕往機場。不要耽擱,不然趕不上飛機。
田韶就隨便拿了兩套換洗衣服就拎着包就上車了。沒去接二丫他們,要繞路去接的話趕不上。
好在這會正在上班時間,路上沒什麼車。除了三丫在妙妙那兒沒帶證件,其他人都趕上了。
李桂花是最着急的,見到田韶就抓着她的胳膊焦慮地說道:“大丫、大丫,這可怎麼辦呢?我剛打電話問了大奎,她說你大舅還在搶救。”
田韶能怎麼辦,這若是在四九城還能給找最好的醫生救治。但永寧縣那邊三魁比她更熟,所以就沒插手。
四丫說道:“媽,你問大姐也沒用,她在這兒哪瞭解那邊的情況。媽,別說話了,咱們趕緊去坐飛機。”
李桂花也是習慣性地有事就問田韶:“好、好,咱們趕緊去坐飛機。”
飛機一落地,田韶就立即打電話給李大奎詢問情況:“大舅醒了沒有?”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懸着的心都放下了。
田韶掛了電話,對着望向自己的衆人說:“大表哥說大舅雖然醒了但熬不了多久,讓我們做好心裡準備。”
主治醫生認識三魁,他直接跟大奎說老爺子時間不多,有什麼話就趕緊跟他說。
出了機場,外面已經有車子在等候了。等剛到永寧縣第一醫院,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以後了。
李大舅看到田韶,掙扎着想起身:“大丫,你來了。”
田韶急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哽咽道:“大舅,你別起來,有什麼事躺着說就好。”
四丫也是眼淚汪汪地說道:“大舅,等會我們就將你轉去四九城。”
李大舅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去哪都沒用的,就不用折騰了。”
聽到這話,田韶眼淚忍不住撲哧撲哧地落。
李大舅自己看得開,露出虛弱的笑容:“我都八十一了,苦吃過福也享了,這輩子值了。”
病房內的人,聽到這話都低聲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