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鍋宴過後,芸一也算是正式加入了家屬院。
而郝連長媳婦那晚說的話,也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
一時間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還有人在她背後對她指指點點的。
萬如花拿着打了半截的毛衣過來:“弟妹,你這是在忙什麼?”
芸一把手上的東西全部裝入一個用柳條編的手提籃裡:“準備回一趟市裡。”
芸一看她手上還夾着毛衣半成品:“這是給呂副團織的?”
萬如花手速不慢:“是,之前的毛衣下襬都磨毛了,胳膊肘的地方都磨破了,我們商量着今年過年要回老家,我就想着總得讓他得體一些。”
芸一笑看着她:“呂副團是不是被感動到了。”
萬如花抻了一下毛線團:“他嘴上說着不用,可眉眼裡的笑任誰能看得出。”
說到這裡,萬如花神秘兮兮的八卦道:“聽說於麗琴被郝連長打了。”
芸一有些詫異道:“怎麼回事?”
萬如花繼續着手上的動作:“有跟郝連長處的不錯的,把家屬院這幾天傳的閒話說給他聽了,估計是覺得丟了面子,兩人說話嗆嗆了幾句,於麗琴覺得郝連長不僅沒給自己撐腰,還找她不痛快。
一生氣,直接往郝連長的臉上招呼,郝連長被撓破了相,也真生了氣,下手便沒了輕重。”
因爲這事多多少少跟他們家有些關係,芸一聽後並沒有發表意見,不過在心裡給這兩口打上了不可相交的標籤。
因爲要回市裡一趟,霍景睿跟部隊請了假。
萬如花看霍景睿回來,趕緊收拾自己的毛線團:“光顧着聊天了,都忘記回家做飯了。”
霍景睿笑道:“嫂子,我是請假提前回來的,還沒到做飯的點。”
萬如花看向外面的日頭:“我說呢,今天咋過的這麼快。”
不過既然起身了,也沒在留下,畢竟剛纔霍景睿說了,人家請了假,要回市裡。
萬如花離開後,芸一指了指地上的柳條籃子:“把這個提上車。”
霍景睿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時間差不多,咱們回家正好趕上午飯,我已經提前給家裡打了電話。”
鎖好大門上車後,芸一開口問道:“郝連長打了他媳婦,這事你知道嗎?”
霍景睿開車往家屬院外走:“聽說了。”
芸一轉頭看着霍景睿:“他媳婦爲什麼要針對咱們?”
霍景睿有些心虛,擡手就想去摸鼻子。
芸一卻是開了口:“不會又是爛桃花吧?”
霍景睿趕緊擺手:“沒,沒,沒,我跟郝連長媳婦之前可不認識,還是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郝連長和崔連長救過我一命,這纔有了交集。”
芸一不由皺起了眉:“他們救的你?”
霍景睿看了芸一一眼:“其實這當時那種情況,我也是能自救的,不過他們確實冒着危險,沒顧自己安危出手了,所以我必須體這份情。”
芸一明白了:“那他媳婦爲何那麼做?”
霍景睿輕咳一聲:“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芸一一聽就知道他大概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