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寧掃了四周一圈:“那邊的兩把椅子呢?”
江嬸子有些支吾道:“昨天袁老讓我把後院那幾間客房全部收拾一下,洗的牀單被罩有些多,我拿過去搭曬牀單被罩了。”
芸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理由還真是夠牽強的,這女人還真是膽子不小。
她這身份還真不好說些什麼?
正想着要怎麼處理時,沒成想袁子寧這小傢伙直接打了她的臉:“那江嬸子你撥些菜到廚房吃飯吧。”
這話一出,芸一差點笑出聲。
沒想到小傢伙人雖小,但什麼都明白。
一時間,那江嬸子臉色難看的很。
可袁子寧表情很是堅定,江嬸子只得表情難堪的離開。
袁子寧也不管她沒有撥菜:“師姑、嬸子,吃飯。”
萬如花也覺得這保姆有些過了,可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先不說江嬸子人品咋樣,不過,這飯菜是做的真好。
芸一這幾天有些害口,可餐桌上的幾道菜很適合她吃,倒是讓她一掃之前的不悅,對萬如花招呼道:“嫂子,這菜做的不錯,你快嚐嚐。“
說着還用公筷幫她夾了一些菜到碗裡,當然也沒有忘了袁子寧小朋友。
吃過飯,袁子寧迫不及待道:“師姑,走,我帶你去看你房間。”
袁玉勳給芸一留的房間在二進院裡,芸一也只來住過一次。
三人往後院走的時候,芸一看向袁子寧問道:“那個江嬸子現在是住家保姆嗎?”
袁子寧搖頭:“不是,之前她跟爺爺提過,爺爺沒有同意。”
看來下午見到師傅得給他提個醒,這種起了小心思的人最好還是別留着,免得給家裡惹來麻煩。
進了二進院子後,袁子寧跑到了前面:“師姑,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哦。”
萬如花看到他這樣:“看來,你這小侄子是給你準備了大驚喜。”
芸一正想說什麼,就聽到袁子寧道:“師姑,進來吧。”
芸一和萬如花對視一眼,往房間裡走去。
只是等她看清屋裡的情況後,直接愣在了那裡。
袁子寧一臉求表揚道:“師姑,喜歡嗎?”
芸一回過神的瞬間,眼睛一下子就有了溼意,之前不過是跟師傅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師傅還真給她弄來一張拔步牀:“這牀哪來的?”
袁子寧笑着蹦躂到芸一身前:“之前你不是開玩笑說,這房子這傢俱,要是再配上一張拔步牀,那就更好了。”
芸一走到牀前,伸手摸上了這張牀,材料是黃花梨木的,可看着很新,她重複問了一遍:“這牀哪來的?”
袁子寧指了指邊上一個梳妝檯:“這牀和梳妝檯是一套,是軒轅爺爺之前給她小女兒準備的嫁妝,只可惜軒轅小姑姑不喜歡這種風格,她喜歡西洋風格。
上個月爺爺去軒轅爺爺家做客,聽軒轅爺爺提起這事,爺爺便當場提出想看下這拔步牀,之後,爺爺跟軒轅爺爺怎麼談的我便不知道了,反正沒用幾天,這拔步牀和那個梳妝檯便被送了過來。”
芸一看了一下,牀上的被褥也全都換過了,心裡一陣感動。
萬如花這時插話道:“這牀可真是漂亮,我還是第一次見做工這麼複雜的牀。”
芸一笑道:“這牀確實是費了心思,倒是便宜了我。”
只是她這話才說完,便聽到身後傳來:“你這話就不對了,這牀是袁老用東西作爲交換換回來的,這是袁家的東西。”
屋時的三人齊齊往後看去。
芸一本來還壓着的火氣,一下子也上來了:“你不過是袁家的保姆,怎麼這麼愛逼逼?”
江嬸子聽到芸一說她是保姆,臉色直接沉了下來:“我是袁老的遠房親戚,你怎麼說話呢?
芸一先是看向了萬如花:“嫂子,讓你見笑了。”
說完,正想上前,袁子寧便擋在了芸一前面:“江嬸子,你怎麼跟我師姑說話呢?我們家可用不起你這樣的,以後不用來了,我會跟爺爺說結你一個月的滿工資。”
江嬸子這下急了:“子寧,我是爲了你們好啊,這是袁家,自然家裡的東西也都是袁家的,她怎麼能說便宜了她,那牀明明是袁老用家裡的字畫換回來的。”
袁子寧小臉冷了下來:“這是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個幫工說話,更何況,我師姑不是別人,她是我們袁家的一份子,你越界了。”
江嬸子看袁子寧半點不給她面子,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轉身便往外面跑。
這下芸一也沒心情看那拔步牀了,只是有些話不好跟個孩子說,還是得跟師傅通一下氣,省得師傅稀裡糊塗被人算計了。
萬如花在一旁看的分明,那江嬸子怕是起了不該起的心思,這是怕芸一分走袁家的東西。
爲了緩解尷尬:“芸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我先過醫院那邊取結果,你休息一下晚點再過來。”
芸一確實是想午休一下,也沒跟她客氣:“行,我稍做休息就過去。”
畢竟等拿到全部檢查結果還需要一些時間。
萬如花離開後,芸一讓袁子寧回自己屋裡收拾要帶走的行李,自己剛留在自己房間準備小憩一會。
反正,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天大地大休息好最大,其他事都得靠後,畢竟她現在是個孕婦。
本以爲自己會睡不着,結果躺下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袁子寧收拾好自己行李,直接跑去客廳給自家爺爺撥了個電話,把家裡發生的事情跟爺爺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爺爺,江嬸子不能再留她在咱們家了。”
袁玉勳沒因爲自家孫子小,就覺得他在亂說話:“這事我知道了,你師姑沒被她氣到吧?”
小傢伙眼裡閃過狡黠:“我師姑是誰,這點小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還好江嬸子跑的快,真要惹惱了我師姑,她可沒好果子吃。”
掛斷孫子的電話,袁玉勳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之前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沒?”
“還真被你猜到了,你家那保姆怕是留不得了,而且她身後還有高人給她出主意。”
“是誰?”
“這人你怕是猜不到,其實我也有些意外,是你家子寧的表姨一家,至於他們是不是達成什麼協議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那女人的兒子前些天攤上了麻煩事,我猜她有可能狗急跳牆,你自己小心些。”
掛掉電話後,袁玉勳臉上全狠厲之色,如今袁家這一脈,只有了寧了,他決不允許再出偏差,既然他們還敢算計,那就別怪自己反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