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笑着點頭:“對,我剛纔回來,正好碰到工會的趙主任正拉着那女的往她家去呢,身後還跟着賀科長。”
田嫂子聽完,便看向了院外。
來人趕緊阻止道:“別看了,這會早該到趙家了。”
說完,用胳膊肘杵了一下田嫂子:“你說要是呂俊成兩口子知道那人回來,不得又幹仗?”
田嫂子衝她翻了個白眼:“人家回來,關他們兩口子什麼事,再說,人家現在可是大學生,前途光明着呢,跟他們可不會扯上關係。
剛纔你不是也說了,賀科長,不對,人家現在可不是科長,人家是京市運輸隊的隊長,人家賀隊長跟着回來的,你可不能口無遮攔。”
來人有些尷尬道:“看你說的,我這不是跟你們走的近,隨口就這麼一說,你可別跟我上綱上線,怪嚇人的。”
田嫂子剛想說什麼,就看姚慧一身凌亂的從屋裡跑了出來:“呂俊成,別以爲我除了你就找不到要我的男人,別把我逼急了。”
呂俊成怕丟人,正想出來把人拉回屋,可一出來,就看到田家院裡站着的三個女人,直接尷尬到想去死。
三人看到這情景,趕緊結伴進了田家的屋裡,就跟沒看見沒聽到似的,就差睜着眼說瞎話了。
如此操作,讓呂俊成臉上火辣辣的,就跟被人直接扇了巴掌似的,沒臉。
跑進屋的三個女人,則是躲在門口往外看,只可惜只看到站在院裡的姚慧,卻是看不到呂俊成的表情。
只是兩人就跟啞火了似的,站在院裡卻沒再繼續吵架,就那麼一相站着。
屋裡的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還是傳話的女人開口道:“他們兩個這是什麼情,還吵不吵了?”
田嫂子拉了那人一把:“得了,他們吵不吵也不關咱們的事,不如幫我把炕上的褥子縫一下。”
那女人轉頭看向炕上,褥子皮和棉花都已經安置好,就差捲起來,把棉胎裝好縫製了:“你說你,都懷孕了,還這麼勤快做什麼?”
田嫂子笑着往炕邊走去:“這褥子之前是孩子們一直鋪着的,都兩年沒有拆洗過了,棉胎都打結變薄了,我想着再加些棉花進去,鋪着也能軟和一些。
這不,就想着趁肚子還沒大起來,趕緊給拆洗了,肚子大了也就不方便了,之後又得帶小娃兒,怕是更沒有時間了。”
之前的女人這時插話進來:“你家田保平娶了你,可真賺到了,把家裡家外都操持的很好,那飯菜還做的那麼好,我家那口中子可沒少拿這說事,我兩可沒少鬥嘴。”
幾人在屋裡說說笑笑,聽到隔壁姚慧的聲音:“中飯別等着我,想吃自己做。”
之後就是摔柵欄子的聲音。
傳話的女人跑到窗前往外看:“這姚慧現在越來越活的瀟灑了,馬上就該到飯店了,說不管就不管,自己逍遙去了。”
“要我說,呂俊成就是活該,要是不和姚慧勾搭到一塊,日子也不會過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可好,進退不由他不說,工作還混成了那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