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知道,把這次的鍼灸任務交給自己,師傅自己壓力肯定也不小。
病人和家屬能同意,師傅肯定也沒少溝通:“師傅,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丟臉。”
杜老最對小徒弟的鍼灸術很看好,畢竟就連穆老頭都自嘆不如,只不過這次自己確實沒少費口舌。
主要是邵家人一聽心妍是在讀大學生,而且還不是主修醫學,就不想拿親人來賭。
可如今邵家小少爺的病,怕是沒幾人敢接手幫他扎針。
要是穆老眼晴沒出問題,他還能算一個,只可惜穆跟他們杜家一樣,後輩子孫不爭氣,從醫的人本就少,還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穆老是惜才之人,不想穆家這鍼灸術斷送在他手,即便知道心妍不可能再拜他爲師,還是把穆家十三針的孤本贈給了心妍。
本想着學多少,就看心妍自己,可誰都沒想到,穆家的鍼灸術到了心妍手上,更精進了一步,那下針的神速,穆老都自嘆不如。
所以這一次他確實也是存了私心的,妍妍這麼好的醫術不該被埋沒。
她雖沒選這條路,但這名氣總是要的,否則就如這次一樣,即便你再能力出衆,可沒人敢信你。
至於以後名氣打出去了,想不想出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杜老有話要交代心妍,兩人便到了廂房那邊的小會客廳。
在顧宅做事的李嬸送了一壺茶進來,心妍給師傅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師傅,喝茶。”
杜老輕抿了一口茶:“嗯,茶不錯。”
心妍在心裡偷笑:空間出品,能差纔怪。
只不過外公獨愛這一款,心妍便沒有送外其他人。
杜老放下茶杯,這纔開口道:“需要你行鍼醫治的人叫邵懷強,是海城邵家的家主的小兒子,之前是一名軍人,在也任務的時候中了毒。
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命是保住了,可整個下肢都沒了知覺,做鍼灸,這也是各方專家經過討論做出的決定,你不要有壓力,平常心對待就好,師傅相信你。”
心妍明白師傅的想法,一是因爲他的職業,師傅動了惻隱之心,二也是想博一次,要是這次能醫治邵家三少成功,那以後定不會再有人故意質疑好怕醫術。
師傅說的對,自己雖不走這條路,可既然學了,那最好是在業界有一定的話語權,省得誰都可以踩你一腳,還有聽不完的嘲諷。
杜老把邵懷強的情況簡單跟心妍先說了一聲,讓她心裡提前有個章程。 不過因爲邵懷強從海市過來,一路舟車勞頓身體吃不消,還需休養一些日子,再進行鍼灸,所以時間安排到了心妍結婚回門之後。
兩人簡直聊完,正準備起身出院子,就聽到了師姐沈谷清的聲音:“師傅,是師姐。”
只是她剛出廂房,就看到山子站在廊檐下的花叢邊偷瞄師姐,仔細瞅了幾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不由勾起了嘴角。
前面山子叔迫於張奶奶的嘮叨,也相了幾次親,後來那個張奶奶很是看好,本來都準備要下聘了,結果那姑娘家也不知道在哪打聽到了山子叔和自家老爸關係不錯。
便讓媒人傳話,說了除了聘禮外還得姑娘的弟弟在鐵路部門安排個正式工,理由是人家姑娘比山子叔小了十歲,這算是補償。
張奶奶氣的不輕,可她看上了那姑娘,還親自上門走了一趟,那姑娘覺得家裡人說的沒錯,張家母子相中了她,就算條件苛刻,也定不會不要這門親事。
結果張奶奶還沒說話,山子叔就直接回絕了媒人。
後來那家人後悔了,又讓媒人過來傳話,說是可以再商量,只是山子叔說什麼也不再考慮了。
張奶奶一直爲這事發愁,看到剛纔的一幕,心妍覺得這兩人要是能湊成一對,應該會合拍。
想好了,便行動了起來:“師姐,你要的書,我可是都幫你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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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谷清笑着給了心妍一個抱抱:“真是太好了,謝謝我們妍妍。”
心妍笑的一臉燦爛:“師姐,你怎麼過來的?”
沈谷清鬆開心妍正準備回答,卻是看到了朝她們走來的張越山,想到之前在醫院發生的事,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不過還是打招呼道:“張大哥。”
張越山臉上有些懊惱:“要是知道你也要過來,我便等着捎你一程了。”
沈谷清擺手道:“本來是沒時間過來的,下午安排的那臺手術,病人因爲家裡有急事,給取消了,我這才騰出時間。”
心妍一直注意着兩人的互動,在看到山子叔眼裡的火熱時,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於是笑着說道地:“師姐,廂房那邊的會客廳裡有冰鎮的西瓜,你擠了一路的公車,要不要來幾塊西瓜涼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