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穆揚靈第一次收到首飾作爲禮物,還是來自於齊浩然。
沒有女孩子是不喜歡首飾的,尤其齊浩然買的還是高貴大氣的紅寶石首飾,雖然她現在還小,戴不起來,但還是高高興興的收了。
齊浩然見穆揚靈高興,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趁機提出邀請,“阿靈,我帶你出去跑馬吧。”
穆揚靈看向桌子上的賬冊,道:“今天會有不少人來還牛,我要在這裡記賬呢。”
現在已是五月,地裡已經不需要耕牛勞作,因此初春借出去的耕牛陸續會還回來,她要留在這裡登記造冊。
他們的牛場主要面對興州府,漢中府和京兆府的貧下中農,他們出借耕牛,對方用糧食,金錢或是勞力來償還,因爲三州府人多距離也有點遠,所以穆揚靈讓秀紅負責興州府的租借造冊,劉朗負責漢中府的租借造冊,而她自己負責京兆府的。
張五和張六依然負責牛場和監督出租耕牛的情況。
這幾天陸續還回來的牛不少,穆揚靈覺得自己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
齊浩然昨天忍耐了一天,現在怎麼可能會忍,指了她身後的人道:“他們不是你的手下嗎?都看了這麼多天了,應該也會了,讓他們登記造冊吧,我們先去跑馬。”
說着去拉穆揚靈的手。
手中的手溫暖而柔軟,齊浩然面色微紅,以前他沒動心思不多想,但現在握住她的手心卻砰砰的跳着。
穆揚靈也察覺到了齊浩然的緊張,廢話,一手的汗,想不察覺都難。
穆揚靈這下不推辭了,吩咐了一番就和齊浩然離開了。
既然有問題,那就要解決問題,不然拖着,小問題就會變成大問題,由此影響到感情就不好了。
對於齊浩然有問題找她的習慣要大加鼓勵。
兩人縱馬到了前天他們呆的那個山坡上,什麼事要到野外來說?
穆揚靈有些擔憂的看着齊浩然,也不知道他闖了多大的禍,連脖子都紅了。
穆揚靈更擔心了,柔聲道:“你有什麼事就說吧,你別怕,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齊浩然正緊張,選擇性的沒聽到後一句話,只聽前一句,他目光炯炯的擡頭看進穆揚靈的眼睛,道:“阿靈,等大哥成親了就給我們倆定親。”
難道是齊浩然移情別戀,想要和她分開,所以緊張得脖子都紅透了?可這小子前頭還親了她三口呢。
齊浩然見穆揚靈不答,就着急的去牽住她的手,道:“我們現在就是半個夫妻了……”
穆揚靈擡頭,目光清越的看着他,齊浩然憋了半天,然後小聲道:“所以可以親,可以抱的,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會這麼孟浪了……”
穆揚靈一呆,然後眉眼間都綻放開笑意,她反握住齊浩然的手,低聲道:“嗯,我不怪你。”
齊浩然眼睛一亮,“真的?”
見穆揚靈點頭,他眼珠子一轉,道:“那我們再來試試。”
還不等穆揚靈拒絕,齊浩然就吧唧一聲親上去,還是親在臉頰上,穆揚靈想想,他們現在是情侶,這種事應該算是很平常的,反正他只會親親臉蛋,印印嘴脣而已。
事實證明,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熱戀中的情侶,尤其是熱戀中的男孩,實踐能力太強了。
一開始兩人緊靠着坐在草地上,齊浩然也只是親親她的臉頰,左臉頰親完親右臉頰,等到穆揚靈都快要無奈的阻止他的時候,他直接印下嘴脣,這是第二次這樣親密的接吻,穆揚靈沒將人推開。
然後齊浩然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在她的嘴脣上轉了一圈,然後就鑽了進去,然後主控權完全掌握在了齊浩然那邊,等穆揚靈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快缺氧暈過去了。
兩人氣喘吁吁,嘴脣微腫的瞪着對方。
齊浩然喘着氣還要再親,穆揚靈就推了推他道:“嘴巴都腫了,別人要看出來了。”
齊浩然就猶豫,最後按捺下,道:“要不我回去讓大哥先給我們定下親事。”
穆揚靈瞪着眼道:“我才十三歲。”
齊浩然憂鬱了,“你怎麼這麼小?”
那他要成親,起碼還要再等兩年,感覺好漫長。
穆揚靈擔心齊浩然忍受不住誘惑做出有害於他們婚後感情的事,忙道:“就是我不小,你也不能那麼早成親啊,你也才十六呢,最早也得等到十八才成親。”
齊浩然不忿道:“吳進十二就有通房了。”
穆揚靈就扭住他腰上的肉轉了半圈,惡狠狠的道:“原來你想要通房了!”
齊浩然一激靈,搖手道:“不是,不是,我從沒想過要通房,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穆揚靈眯眼,“這可是你說,有我一個不是說沒有妾就行,通房也不許有,紅樓這樣的地方也不行,你身心都得是我的。”
齊浩然苦着臉道:“通房不算在其中吧,我不納妾就是了,你見哪個將軍底下沒有兩三個通房的?”
穆揚靈心中翻滾着怒氣,手中的肉又轉了半圈,齊浩然忍不住齜牙,穆揚靈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道:“我就是不允許。”說着放開他的肉,轉身躺倒在草地上,背對着他道:“你最好早點拿定主意,你要是能做到,我們這門親事就定下,要是不能,你和我說一聲,我們穆家肯定不再提,你也可以去找一個大度的姑娘。”
穆揚靈說到這裡,莫名的覺得心一酸,眼睛帶了些溼意,她一直覺得她對齊浩然不是愛情,而是朋友之情,而現在才知道,原來要分開心也是會痛的,原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嗎?
齊浩然卻氣得跳起來,哇哇大叫道:“怎麼不再提?你都送了我信物了,這親事和定下有什麼區別?你不許反悔。”
見穆揚靈只是揹着身躺着,就氣得去扳她,“你給爺老實說清楚,什麼叫不再提?”
看到穆揚靈臉上的淚水,眼珠子像是浸在湖裡似地,齊浩然就手腳一慌,立馬用手給她擦眼淚,“我,我還沒怎麼着呢,你怎麼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