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沁一字一頓的說道,惡狠狠的表情,看得言哲瀚眼神不由得一柔,這丫頭,怎麼總是這樣動不動就炸毛?不過,他還就是喜歡她的這幅小摸樣。
言哲瀚狀似恢復到了以前的模樣,嘴角勾勒一絲笑意,兩手一攤,無辜道,“出不出去我可說得不算。”
語沁一聽微微一愣,隨即擡起頭,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月冥,嘟了嘟嘴,撒嬌般的叫道,“冥~~”
月冥被語沁叫的心都酥了,暗歎了口氣,只好將兩人一齊帶了出來,不過別看外面的時間沒過多久,其實在‘絕’中早就過去了一年多。
這一年多以來,言哲瀚不斷的懺悔着,從心的煎熬,身體上的責罰,讓他險些支持不住。
這並不是他沒用,反而對於一個普通人族來說,能夠在‘絕’中堅持一年之久,這已經很厲害。
要知道那些神明們,有得連在‘絕’中支持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
這裡又是懲罰的世界,又是最佳的修煉場所,如果火山只鍛鍊心性,那麼刀山就是考驗人的反應能力,別看它出現的時間比較長,但它在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無聲無息的出現,想要不受傷就要躲避。
當然一開始,人必然可以躲避,等到時間一長,不管是心理上的折磨,還是身體上的體力透支,也不足以支撐着。
就連黑風,他的種族是修羅一族,是戰鬥最強的種族,他在‘絕’中也只能支撐個一百年的樣子,更何況,言哲瀚如今只是一個仙,還是最弱小的普通人族,能夠在‘絕’中堅持一年,不但沒有像個死狗一樣,反而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強盛起來。
對於言哲瀚,月冥拋開主觀原因來說,他還是非常欣賞這個男子,他的意志力,也許並不小於他。
然而這一年都沒讓言哲瀚倒下,只是聽到語沁叫月冥那麼親暱的稱呼,他頓時有些難以接受,半跪在地上,眼中有着難掩的痛苦,他的心彷彿是被無形的大手給揪住,讓他難以呼吸。
“言!你沒事吧?!”語沁一出來,就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言哲瀚,她以爲是她身上的傷口導致他無力支撐,心疼的來到言哲瀚的面前,關切的問道。
言哲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的站起了身,然而與此同時,一個衣袍從天而降,正好落在言哲瀚的身上,將他赤~裸的身體給包裹住。
“多謝。”聲音有些嘶啞,面色帶着淡淡的蒼白,面無表情的看着月冥向他道謝。
月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儘管他那麼安靜,但他天生的氣場,也難以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語沁看着這眼下的氣氛頗爲尷尬,她自己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兩個人,她到底該如何抉擇?
語沁幽幽的嘆了口氣,拿出一大瓶創傷藥,遞給了月冥,“冥,你幫言上藥。”
月冥並沒有接過藥瓶,這讓語沁的舉動頗爲尷尬,看着兩人明顯看彼此不爽的眼神,語沁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算了,我自己來吧。”說完,來到言哲瀚的面前,將他剛剛套好的衣服再次解開,全身赤裸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看着身上滿目瘡痍的傷口,語沁眼中含着淡淡的淚意,輕輕地,柔柔地,把言哲瀚一點一點的上着藥,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彷彿是在對待什麼珍貴的寶貝一樣。
隨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出聲開口道。
“冥,你把褲子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