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天之外,金碧輝煌的碧遊宮雖然光采依舊,但是9]年萬仙來朝的景象,偌大的金鰲島上更是沒有一分人氣,一切都是那樣冷冷清清。
自從封神之戰後,心灰意冷的通天教主就將這金鰲島搬到了三十三天之上,而他本人也一改當年的脾性,除了每日參演大道變化之外,對於外界的事情卻是不聞不問,好似這天地之間,再難有讓他老人家感興趣的事情一般。
現在的碧遊宮中,除了一直伺候在他身旁的水火童子外,也就無當聖母時不時的來請請安。通天教主雖然對於凡塵俗世一副淡漠的模樣,但是對他這個當年的得意弟子,還是很寵愛的。
這一天水火童子侍立在雲牀之前,隨時準備聽侯通天教主的吩咐。不過通天聖人吩咐他的時候其實也很少,因爲現在這位聖人大多時候都在閉目參演大道變化。正在水火童子閒着無聊準備打盹的時候,坐在雲牀之上的通天教主突然睜開了眼睛。
隨着三尺的寒芒崩裂,通天教主的目光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就聽教主輕聲的說道:“水火。”可能是因爲教主的聲音太小,這一聲叫來,那水火童子卻還是睡眼朦朧,不過這一次通天教主的心情好像出奇的好,接着又輕聲的叫了一聲水火童子。
聽到通天教主的叫聲,剛要進入睡夢之中的水火童子醒了過來,只見他忙不迭的趕忙跪倒在地:“祖師恕罪,祖師恕罪!”此時的水火童子已經嚇得不輕,生怕聖人一怒責罰於他。
不過,通天教主倒是和顏悅色的,很是寬容的說道:“水火,無當正向我碧遊宮趕來,你去接應她一下。”聽了教主的吩咐,這才安心下來的水火童子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就快速的向碧遊宮外跑去。
看着水火童子的身影消失在碧遊宮外,通天教主輕輕一笑,輕聲的自語道:“想從這大道之中看未來變化,我偏偏不讓你們得逞!”輕笑一聲之後,通天教主又是一皺眉頭的自語道:“攪亂了天機雖然好,不過現在連我也不知道這天機變化了!也不知道我那雲霄徒兒脫困之後,現在究竟如何了。”
就在這時,從外面傳來一聲充滿英氣的女聲,就聽那人恭敬的說道:“弟子無當前來拜見,請師父賜見!”正在想雲霄事情的通天教主聽到無當聖母的晉見聲,對於現在唯一伴隨自己左右的弟子很是憐惜的通天教主,當即柔聲的說道:“無當,你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吧。”
通天教主的話音一落,一個滿頭珠翠,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子就走了進來,但見那女子面容姣好,不過棱角分明的臉上卻透着一股冷峻。就見這女子來到雲牀之前,恭敬的跪倒施禮道:“弟子無當,拜見師尊!”
看着虔誠的拜倒在地的無當聖母,通天教主輕聲的說道:“不用多禮了!這次來我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
聽到師父問話。無當聖母趕忙恭敬地回答道:“弟子此來。爲地就是雲霄師妹之事。弟子來時接到金靈師姐傳來地訊息。說瓊宵和碧霄兩位師妹再感覺不到混元金斗地氣息。想來雲霄師妹十有八九已經不存在了!”說到這裡。無當聖母地臉色一暗。一種兔死狐悲。脣亡齒寒地淒涼和哀傷籠罩個整個空間。
對於無當聖母地稟告。通天教主呵呵一笑道:“雲霄你不用擔心。她並沒有神魂俱滅。而是得到機緣。重塑了肉身。你們不用爲她擔心。不過這件事情也就你自己知道吧。時機未到。暫時不要告訴瓊宵她們了!”
聽到雲霄不但沒有死。而且還似有什麼機緣脫離了封神榜地束縛。無當簡直有點喜出望外!雖然當年在碧遊宮學藝之時她和雲霄還有點小矛盾。但此時衰退之際。如果能夠得到一個像雲霄那樣地高手也是不錯。
不過興奮過後。她又不無擔心地接着問道:“師父。雲霄脫身之事。天庭會不會事先偵知?果真如此地話。可要好好防備纔是!”
“不用擔心。你來之前。我就運用法力將這五十年內地大道變化用神通混亂了。不要說天庭。就是你大師伯他們要想算出點什麼也決非易事。更不要說雲霄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無關緊要地事情。”對於無當聖母地擔心。通天教主安慰道。聽了老師地話。無當聖母懸在心裡地石頭總算是落下地來。
與此同時。在巍巍地崑崙上。一座巨大地玉虛宮坐落在其中。
元始天尊雖然在
天之外另立了一座玉虛宮,不過對於原始聖人,總是\山中的玉虛宮住上一段的時間。
這一天,盤坐在玉虛宮雲牀之上的原始聖人正在給坐下的弟子講道,隨着原始聖人嘴角開合,大片大片的青色蓮花出現在聖人之旁。坐在大殿之下的南極仙翁等聽着聖人講解玉清秘法,一個個聽得如癡如醉。
最爲闡教第三代最傑出的楊戩,也坐在他師父玉鼎真人的後面,專心致志的體悟着原始所講的大道變化。不過就在這闡教的二三代弟子正聽得如癡如醉之時,那原始聖人卻突然緘口不言了。
就在一羣弟子懵懵懂懂的疑惑不解之時,就聽原始天尊輕嘆一聲道:“這女媧真是得寸進尺,爭奪東皇鍾時混亂了天機也就罷了,現在又混亂了天機,真是可惡至極!”聽到原始的話聲,其它弟子並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但是一直站在前面的南極仙翁好像明白了什麼。
就在這時,原始天尊接着說道:“今天的講經就到這裡,如果你們不懂的,儘管可以問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原始聖人接着說道:“白鶴童子備車,我去見一下大師兄,和他商討一下這裡發生的事情。”
聽到原始的吩咐,白鶴童子不敢怠慢,很快備好了九龍沉香攆,恭請原始聖人上車。那聖人下了雲牀,手持三寶如意,在南極仙翁的陪伴之下,直向三十三天以外的兜率宮疾速而去!
八寶功德池外,面色悲苦的阿彌陀佛依然平靜的坐在九品蓮臺之上,不言不動之間,一股股慈悲之氣卻是向四方飄散而去。就在這時,手持七寶妙樹的菩提道人坐着一隻巨大的孔雀從天而降。
那孔雀還沒有落地,就將整個八寶功德池外映襯得五色斑斕。飛動之間,猶如一朵朵的五色祥雲,隨着孔雀的落地,菩提道人從孔雀的身上慢慢走了下來,直向阿彌陀佛走去。
也不知道菩提道人有沒有發現,他坐下的那隻孔雀在看他離去的背影時,眼中充滿了暴虐,恨不得一口就將這位聖人給吞下去一般!
隨着菩提道人的到來,那盤坐在九品蓮臺之上的阿彌陀佛睜開了眼睛。看了菩提一眼,旋即又閉上了眼睛。對於阿彌陀佛的這種反應,菩提道人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就見他隨手一指,一朵金色的蓮臺出現在他的腳下。這準提道人隨意的坐在蓮臺之上,對以九品蓮臺之上的阿彌陀佛說道:“接引師兄,我這次來的目的想來你已經知道?”
丈六金身的阿彌陀佛點了點頭道:“師弟,你的來意我已盡知,只不過我西方教如今雖然勢大,但這只不過是因爲這一量劫該我西方教大興而已。不過月有陰晴圓缺的道理,師弟你不會不明白吧?”
“師兄,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只是現在正值我西方大興,如果我們不把握這個機會,那以後我們西方教還有立教之地麼?現在女媧已經得了混沌鍾,想來,離妖族捲土重來已經爲期不遠了!趁她還沒有將混沌鍾煉化之時,我們如果將盤踞在西牛賀州的妖怪一網打盡的話,等妖族反攻之時,必成大患哪!”一邊說,準提道人還輕輕的揮動着手中的七寶妙樹,看來他對於女媧娘娘得到混沌鍾,心中很是不忿。
沉吟了好大一會,阿彌陀佛沒有說話,丈六金身之上的悲苦之色愈加深沉。看着阿彌陀佛的樣子,準提知道自己這位精於算計的師兄在計算着什麼,當下也不打擾,靜靜的等着阿彌陀佛的定奪。
不知過了多久,阿彌陀佛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準提道人說道:“師弟,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不過我西方教雖然號稱三千佛陀,卻沒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我這十二品蓮臺雖然勉強鎮壓,終不如道門氣韻悠長。不過這一亮劫合該我佛門大興,搏上一搏倒也並無不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準提道人不由得面露喜色。只見他一收七寶妙樹道:“師兄既然已下決斷,那我這就安排如來,讓人準備取經事宜。
這一次不但要將西牛賀州的妖怪一網打盡,更要將我西方教傳入大唐!”
說完之後,準提道人一收蓮臺,轉身向那孔雀走去。那孔雀早在準提走來之時就已經準備好了,很是恭敬的俯身等在那裡。但見準提踏上孔雀之背,直向天際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