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揉揉發癢的鼻子,皺眉看着擋在面前的鄭戎,不明白他想幹嘛。
鄭戎把書包甩到肩膀後頭,右手要來搭他的肩膀。
“魏安然,一起走唄。”
魏安然肩頭一沉,往左側橫跨一步,卸掉他明顯夾帶着力道的動作,眉頭緩緩鬆開。
“走吧。”
鄭戎眼神閃過一抹微光,書包往前一悠,要去套他的脖子。
魏安然聽到風聲,頭都不回,大步跨到門邊,開門閃身而出,順手將堵在門口的白曉蘋往身後推。
書包撞在門板,發出沉悶的一聲。
“哎!”
白曉蘋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鄭戎突然換寢,還是換到跟魏安然同個寢室,這個突兀舉動背後的涵意,叫白曉蘋又是心虛又有點竊喜。
兩個優秀的男人爲奪取她的芳心而明爭暗鬥,真是叫她好苦惱呢。
想到其餘女生又會齊刷刷對她投來羨慕又嫉妒的眼神,她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
誰叫她是這麼美好呢,如同天的皓月,靜靜掛在高空,也難以掩飾她周身那明亮聖潔的光華!
這樣兩個深深爲她傾心的男子,各有各的好,她該選擇哪一個呢?可是另一個必定會傷心的呀!她真的好不忍心。
正在她明媚憂傷的時候,門毫無預兆地被拉開,她甚至來不及整理表情,還沒認請先出來的到底是哪位騎士,人已經被大力推進房間裡,撞一個堅硬的壯碩胸膛!
鼻尖傳來好聞的古龍水香味,白曉蘋瞬間判斷出,這個不陌生的懷抱是屬於她的未婚夫鄭戎的!
鄭戎收回書包,輕鬆地一手扶正嬌呼跌進他懷裡的白曉蘋,若無其事地鬆手往外走。
“走吧,要遲到了。”
白曉蘋心裡還在砰砰跳,臉有着少女健康的紅潤,忙捂着腰側的書包,小跑步追去,跟步子很大的鄭戎並排走,還不時拿眼睛睃着前頭越走越快的魏安然的身影。
他感受到威脅了?
可是訂婚的事情是她爸媽跟鄭家商定的,她一直表態反對的!
“想追去?”
鄭戎偏低的聲線不論什麼時候聽着,都有一股說不出的獨特魅力,叫人心裡小鹿亂撞的。
白曉蘋趕緊收回眼神,羞怯地瞟他兩眼,臉紅暈稍稍加深。
“沒,我在想他剛纔爲什麼那麼大力推我,招呼都不打走,像是誰欠他幾百吊錢似的。”
鄭戎眼角餘光掃見她緊捏在書包帶子的白嫩手指,嘴角勾了勾。
“午他媳婦在電話裡撅了他一頓,他有氣也正常。”
白曉蘋猛地停下腳步,生氣地說:“你瞎說什麼!魏安然哪有什麼媳婦!雲相思那個農村婦女怎麼配得他,他們只是老鄉而已!”
鄭戎也站住,緩緩側身,勾着一邊嘴角看她激動的表情。
“雲相思?”
白曉蘋被他銳利的眼神掃過,頓時像是被雪水兜頭澆下,清醒無。
她尷尬地輕咬嘴脣,小跑着追他。
“快走吧,課要遲到了。我跟你說,這個雲相思可不是老實的,來我們家屬院才住了幾天,惹出好大的風波,連魏安然進修的名額都差點被她攪黃了,還是我在我爸面前給魏安然求的情,才保住了。魏安然怎麼可能看她。”
鄭戎深深看她一眼,邁開大步走,白曉蘋又習慣性地倒騰着小碎步費勁地追趕。
“原來魏安然進修的名額,是你求來的。”
白曉蘋平時在醫院班,很少手術檯,體力早跟補了,這會已經跟得很吃力,微微喘息着。
她不假思索地嗯了一聲,之後被他又掃了一眼,這纔有些回過神來,趕忙解釋着。
“魏安然從小跟我家很熟的。我爸一直說他是個可造之材,我也是覺得他要是被耽擱了挺可惜的,所以才幫忙說話求情。而且他還救過我,我總不能知恩不報吧。”
鄭戎不在意地聽着,聽到最後終於聽到感興趣的內容。
“哦?他還救過你?”
白曉蘋又下意識地點頭,之後才後悔不迭地咬住嘴脣,眼神心虛地閃爍避開。
她怎麼主動提起這茬了?李愛軍想要侵犯她,被魏安然打跑的事,她爸媽可是嚴令保密的,怕壞了她的名聲。
現在倒好,李愛軍沒說,魏安然不提,反而是她嘴快地說了!
還是在最該瞞着的鄭戎面前!
他可是她的未婚夫,怎麼能忍得下自己的未婚妻身有這樣的污點!他可是名門貴公子,最看重名聲的!
幸好鄭戎步子又大又急,這麼會兒工夫已經走進教學樓了。
白曉蘋得救似的露出個笑容,小跑着往旁邊教室衝。
“也沒什麼。快進教室吧,我看着剛纔進門的那個像是老師,遲到要被扣分的,快點。”
鄭戎看着她慌亂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看來這個救人還有內情啊,他得跟魏安然好好套套近乎了。
一進教室,講臺確實已經站了一位質彬彬的老師,正在寫板書。
教室裡座位大多坐滿了,白曉蘋親暱地跟這幾天熟悉起來的女同桌小聲說話,沒忘記衝他揚起笑臉擺手打招呼,引來周圍女生一片羨慕的目光。
鄭戎不在意地掃過一羣三八兮兮的女生,往教室後頭走。
魏安然正抓緊時間翻看之前講過的課本內容,身邊坐下一人,他也顧不轉頭打量。
“這麼用功,那怎麼不早點來報道課?這會兒裝用功可不像了。”
漫不經心的語調帶着些嘲諷,魏安然置若罔聞,一目十行,專心看書。
他時間太緊,沒空跟這些人鬥心眼。再說了,光會打嘴炮算什麼本事,測驗時候拿成績說話纔是真格的。
鄭戎跟魏安然相處一個午休時間,對他也有了初步瞭解,知道他是特悶的一個人,一點沒辜負冰山這綽號。
鄭戎慢悠悠拿出書本具盒擺好,往桌子一趴,胳膊肘壓住魏安然翻開的書本。
“你壓到我書了。”
魏安然聲音清冷,不帶半點菸火氣。
鄭戎伏在胳膊的頭轉過來,衝他斜勾着嘴角一笑,懶洋洋地問:“魏安然同學,你不會還要跟我劃三八線吧?太幼稚了。我以爲只有小女孩纔會熱衷這種事情。”
木清音說
今天沒啦,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