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孤鴻示意老兵把對講機給蘇念央，蘇念央問道，“有什麼吃的嗎？”
嚮導的聲音很快傳過來，“都是一些常見的食物，有賣酥油茶和青稞酒的，還有耗牛肉。 ”
蘇念央依舊興致缺缺，她並不喜歡酥油茶的味道，於是說道，“那我們”
說到一半她問老兵，“你有要買的嗎？”
老兵搖頭。
她繼續，“沒有。我們不下車了，在車裡等你們。外面有點冷。”
那頭很快傳來，“好的。”
夜流風眼裡劃過一絲暗光，舒曼在他手背慢慢寫字，“再找機會。”
停車的時候，已經出了拉薩市，路邊有許多小孩子挨個敲車窗，要錢，要糖果。
蘇念央從底座下面抽出一包糖果來，還是進口的，遞給老兵，“拿給孩子們吃。”
老兵看了眼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這好貴的吧。”
“有奶糖沒有，大白兔，那個行。”
陸孤鴻回他，“沒有。”
他鬆開安全帶，回過身去看蘇念央，拿架子底座竟然能夠滑動，老兵這才注意到，原來在座位下面，竟然有一排細小的滑道。
他把木架子移到左側去，然後攤手過來給她掖被角。
蘇念央笑呵呵親在他的手背，眨了兩下眼睛，陸孤鴻立刻在心底說道，【想把老兵踹下去！】
【那可不行，我覺他挺有意思的，還不知道他的目的呢。】
陸孤鴻緩緩嘆了口氣，回身做好。
兩個小時後，到了聖湖之一的納木錯。
它的東南部是直插雲宵，終年積雪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北側倚偎着和緩連綿的高原丘陵，廣闊的草原繞湖四周，天湖象一面巨大寶鏡，鑲嵌在藏北的草原。
此時已經有了一些遊客，正在興奮的歡呼，拍照。
前面木白他們的車子已經停下來，陸孤鴻卻把車子開到了離他們稍遠一些的地方。
老兵先下了車，木白正好跑過來，老兵一把拽住她，“噓！蘇小姐睡着了！”
木白自己跑走了。
老兵去和之前的嚮導碰頭，他們兩個人開始卸行李，午要在納木錯野餐，然後出發去羊卓雍錯，晚直接在羊卓雍錯安營紮寨。
木白性格開朗，和周家的女兒正湊在一塊兒選着角度給對方拍照。
舒曼走過來，敲了敲車窗，陸孤鴻打開一絲縫隙，“有事？”
舒曼笑的溫柔，“外面景色特別美，看你們沒下來，以爲你們有什麼事情呢。”
陸孤鴻點點頭，“知道了。”
然後車窗搖了去。
舒曼一瞬間回覆了死氣沉沉的樣子，然後重新掛起微笑朝着夜流風走去。
蘇念央道，“這個舒曼好特別啊。”
“她剛剛的表情，像是目空一切一樣，好像一灘死水。如果不是她還有呼吸，我都要以爲她死了。”
陸孤鴻的話有些深意，“我覺得他們兩個對我們的關注有些多。”
蘇念央點點頭，爬起來，疊好被子，拿了件紅色披肩出來裹下了車。
景色很美，湖面像是天空之境一樣，清澈，以她的目力看過去，靠近雪山的那一側還有些巨大的冰塊。
夜流風走了過來，“一起合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