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亦只是瞥了一眼,就當機立斷的摁住了在瘋狂掙扎的司明月,解開了繩子看過來。
蘇念央手中的白綾脫手而出,一圈一圈將司明月纏成了繭。
做完這些她拍拍手,笑了一聲,“看她這樣子,可真是覺得莫名的爽呢。”
司明亦交待莫度看好司明月,沉着臉走出門,來到樓下,她轉身問道:“你是故意的。”
蘇念央:“啊,被你看出來了啊。”
司明亦一拳打在樓梯扶手上面,他咬牙問道:“爲什麼?”
蘇念央冷哼:“爲什麼?”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考着陸孤鴻的肩膀,“因爲你們活該。”
“這樣的疼痛,我整整忍受了四個多月!你現在這種焦急的心情,我的小哥哥我的父母親朋也忍受了四個多月!相比這短短一兩天又算得了什麼?”
司明亦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那是司凡的錯。”
陸孤鴻補充:“還有你父親的。”
蘇念央幽幽道:“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你可以找我復仇,爲什麼要找上明月,她身體脆弱,很可能會熬不過去。”
“去那你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妹妹在你父親面前說了些什麼啊?”
陸孤鴻拿起一個蘋果,熟練的削皮,同時說道:“四個月的時間,你們兄妹兩個得一分不差的還回來!一個也跑不了!”
蘇念央笑嘻嘻的接過陸孤鴻遞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說道:“沒錯,一天都不會少。沒有人能夠在傷了我之後還毫髮無損的活着。”
司明亦萬萬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司明月的傑作,他啞着嗓子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是明月做的?就算就算是她,我來替她受罰。”
蘇念央捏出一張真言符,“你爹和你另一個妹子說的唄。就爲了他們說假話,我還特地用了兩張真言符呢。”
她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聲音放的又輕又溫柔,“受罰這個詞也用的不好,畢竟你們這是純屬自己作死導致的苦果而已,又怎麼能說是我罰你們呢。”
“而且我是個是非分明的好姑娘,不會隨便冤枉人,也不會隨便找人報仇。誰傷害的我我就找誰,絕不牽連。”
陸孤鴻說道:“若我們真是爲了報仇,就衝司明月的那些話,你覺得他們還會放過我們嗎還會好好地在這裡治病嗎?”
“她只能在監獄裡享受餘生。”
蘇念央咔咔幾口啃完了蘋果,笑嘻嘻的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啊,你們司家除了你,都是豬隊友。帶不動啊帶不動。”
“所以,跟着我可比你在司家要好得多了。人往高處走嘛!”
司明亦坐下來,想要點上一根香菸,看了眼蘇念央,最終放下了。
他現在心累的很。
完全不想說話。
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他自己的親生父親將他坑成這樣,而他的親妹妹還在上面痛到恨不得死去。
他看着眼前這兩個風輕雲淡的人,感情上恨不得要殺死他們,但理智告訴他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經過那一系列的事情,蘇念央還能答應給明月治病已經是他們不計前嫌,鼎力相助。